论道大会和武道大会结束后,仙门百家和散修宗门陆续与金光善辞别,结伴着离开了金麟台。
魏婴和江澄是随着青蘅君和蓝启仁一起走的,两人离开时,是满脸的绝望,每一步都挪动得极为艰难,好似再往前走一步,自己面对的,就是深不见底的万丈悬崖。
无良母亲藏色幸灾乐祸的送走满脸不舍的好大儿,转头就开开心心的出去游历了,丝毫不管自己这好大儿的死活,青雀会帮忙照顾好他们的。
出了金麟台没多久,好大儿魏婴就从沮丧的情绪中走了出来,并缠上了那个话不多的小哥哥蓝湛,江澄瞬间就醋了,瞧着魏婴的样子,白眼都翻上天了。
这叫什么?喜新厌旧!阿娘说了,喜新厌旧的事情做不得!臭魏婴!
见三个孩子相处得很‘融洽’,蓝启仁十分欣慰,深觉玉清告诉他的那些事是夸大其词,很显然,他忘了这两个孩子在金家与金家少宗主打成一团的光荣事迹。
蓝启仁想了想,将蓝湛单独唤来,交代他,在到达云深不知处之前,将姑苏蓝氏的三千条家规同他二人一一叙述,务必使他们都记住。
蓝湛向来听蓝启仁的话,得了蓝启仁的吩咐后,蓝小夫子二号便正式上岗了。
魏婴还没开心一会儿,这就笑不出来了,连带着江澄也过上了水深火热的生活。
魏婴想哭,江澄更想哭,他想撂挑子不干了,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魏婴都低头了,没有伙伴的他还能怎么办,只能做个老实人,老老实实的听蓝湛一句一句的说着那枯燥无味的蓝氏家规。
偏偏蓝湛是个认真到过分的人,每叙述完一百条,就要他们每人复述一遍,他们这小脑袋瓜子哪里记得,本以为蓝湛会发脾气,或嫌弃他们笨,可蓝湛既不生气,也不厌烦,更没有说他们哪里不好,而是语气温和的从头开始再说一遍。
人家都这么善良且尽职尽责了,他们怎么能不好好蓝湛讲话呢,江澄如是劝着自己,在心中哭唧唧着,但心里的怨气还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双眼溢出,将他整个人笼罩在内。
魏婴难得瑟缩了一下,心中直觉,现在的江澄招惹不得。
蓝湛说着,魏婴和江澄听着,气氛甚是‘和谐’,蓝启仁更加十分欣慰,心道,都是好孩子。
另一边,笛飞声跟着玉清与谢行言前往望城山,但行至半路,笛飞声说要出去走走,过几日会自己去望城山,随后便离开了队伍,消失在了林中。
谢行言皱着眉问,“宗主,笛先生似乎对修真界并不了解,需不需要我跟过去?”
“不必,他又不是个孩子,且他不喜欢旁人随意插手他的事,”玉清略作思忖,莞尔一笑道,“这样吧,传信给各个城镇的据点,一旦见到他,现身给他指个路便是,旁的什么都不用做。倘若他真的发生什么意外,我们再去赶去捞他也不迟。”
闻言,谢行言笑了起来,“都听宗主的,不过,既然笛先生是您的……弟弟,是否要对外宣布笛先生为望城山的二宗主?”
说实话,弟弟这两个字,谢行言说得很艰难,就算玉清是他的宗主,他也不得不承认,宗主这话,属实是有些胡说八道。
玉清想了想,点头道,“这个提议甚好,如此也方便他行事,待回了望城山,便往各处下发声明吧。”
“是。”谢行言欣然领命。
短短一天时间,几乎整个修真界都知晓了笛飞声的存在,以及他望城山二宗主的身份。
笛飞声听闻后,只挑了挑唇角,旁的什么都没说。
此刻,他微微偏头,面无表情的对着身后的人说,“带路吧。”
他身后那修士拱手道,“请二宗主随属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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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清河聂氏后,聂望安在聂明玦和聂夫人的护法下散了功,玉清早已将压制刀灵的法子传给了聂明玦,聂望安的功力一消失,聂明玦便立刻将刀灵封印。
聂夫人激动极了,原以为望安会因修行聂氏刀法而英年早逝,走上聂家历任宗主的老路,现下病灶连根拔出,她不必再担心。
聂望安散功后,聂明玦便正式承担起了清河聂氏家主的职责。
但聂家各任家主都会早逝这个事实已经深入人心,修真界的修士们难免会怀疑聂望安已经时日无多,这才将宗主之位传给其子聂明玦。
因此,尽管聂明玦已经向他们证明了自己的实力,但从武道大会结束的第二日起,清河境内的修士相较往常还是多了两成有余。
此事暂且不提,修真界近期又发生了一件大事。
望城山宗主翁执安的弟弟,也即望城山的二宗主笛飞声,只一人一刀,单枪匹马挑遍修真界各大仙门,各仙门之主无一例外都败于他手。
每战胜一人,他便会抛下一句,“聂明玦是本尊的弟子,想要欺负他,先问过本尊的刀!”
大半个月后,所有进入清河境内探查的探子都消失了个干净,聂明玦的感动无以复加。
望城山桃花阁,玉清打开小弟子送来的信,信上只有十个龙飞凤舞的大字,‘我这个师傅可还算合格?’
她抿唇轻笑,提笔回信,‘世间少有,极为合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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