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城山创建的这些年,培养出了很多颇具名气的修士,譬如二长老谢行言的儿子谢池。
因谢池剑道天赋极高,在其加入望城山后,玉清便亲自教导了他四年,本以为他适合的是似游龙踏雪这样缥缈灵动的剑招,却没想到他练的最好的是不留剑,或者说,是以不留剑为基础的拔剑斩。
又过了一年,谢池二十有一,在这一年他辞别了谢行言与玉清,只带着本命剑‘一线天’下山闯荡,不久后名声大噪,随后便在信陵创建了莫问剑宗,人送称号‘莫问剑’。
什么都不必问,只出一剑,你便知道我是谁。
乍一听狂妄至极,可谁让他有说这话的本事和资格呢?
现今莫问剑宗作为修真界第一个且唯一一个以剑修闻名的宗门,可谓是如日中天,而作为莫问剑宗的宗主,谢池更是炙手可热,许多仙门都向他抛出橄榄枝,欲与他结亲,奈何人家除了剑,对旁的都不感兴趣,他们只能媚眼抛给瞎子看,渐渐的就丧失了热情。
此时此刻,莫问剑宗的藏锋阁内,谢池恭敬的给上座的玉清奉上一杯茶,拱手恭声道,“老师请用茶”。
随后又将下人端上来的糖水捧到虞厌离身前的小方案上放下,瞧着虞厌离略显拘谨的样子,面上浮现一丝笑意,宽慰道,“师妹不必客气,莫问剑宗由我创建,也是你的另一处家,往后还需常来玩耍。”
也不知是不是谢池的安慰起了作用,虞厌离的神态放松了些,抿唇笑着点点头,“谢谢师兄。”
待这对师兄妹叙完话,玉清笑着说,“你这莫问剑宗如今是越来越像样了。”
“小打小闹罢了,都是老师和父亲教导有方。”
在玉清和谢行言面前,谢池显得格外谦虚,全然看不出他是会说出那句狂妄之语的人。
“你做得很好,”玉清面含笑意,温声开口,“得我准允脱离望城山的青年才俊有百人之多,现今创建宗门的人六十有余,将宗门做到如斯规模的,只你一人,你又何须谦虚?”
闻言,谢池摇摇头,“还不够,老师,我的目标是您。”
他一直以老师为目标,刻苦修炼剑术,创建宗门后更是夙兴夜寐,一心将莫问剑宗发扬光大,可老师就是老师,修真界前无古人,他想应该也会是后无来者,他这辈子只能遥遥相望,没有能追上老师的境界和成就的那一日。
玉清微微一怔,“有目标是好事,但你不必和任何人相较,我是我,你是你,阿离是阿离,每个人都是特殊的存在,无愧于自己便是最好的。”
谢池微微垂首,拱手道,“多谢老师教诲,燕年谨记。”
玉清点点头,“近来修行和剑道上可有什么困惑?”
说到修行,谢池表情瞬间变得郑重,“老师慧眼,燕年确有一些困惑急需老师解答。”
紧接着,两人就着谢池修行所遇之难题谈论起来,虞厌离只在一旁听着,尽量记下两人所说的话,或许以后她在修行时也会遇上同样的问题。
大约过了两个时辰,玉清似是察觉到了什么,眉毛挑动了一瞬,“既然我不远千里来了这一趟,就不能白来,燕年,那我便送你一件大礼。”
“大礼?”谢池不解的问,“是何大礼?”
“过会你便会知晓,”说着,玉清看向虞厌离,笑吟吟的摸了摸她的头,“已经溜了大老虎三个月,再不如他的意,他可真要生气了,哄也哄不好的那种。阿离,跟好你师兄,姨母去去就来。”
虞厌离重重的点了点头,退到谢池身旁,用实际行动告诉玉清,她会乖乖的。
玉清转身往外走去,走动间,暗红长剑被她握在手里,飞身之时,她的声音传至谢池耳畔,“燕年,好好看着。”
谢池似有所感,高声应道,“是!”
莫问剑宗外,笛飞声双手环在胸前,瞧见来人,目光不善的冷笑了一声,“小泥鳅,今天怎么不跑了?”
“累了,”玉清摇了摇头,“阿飞,你怎的如此执着。”
“废话少说!拔剑!”
怒喝一声,笛飞声猛得冲来,拔刀出鞘,扬刀而起,重重劈下。
寒光闪动,长刀袭至身前,玉清横剑格挡,刀剑相接处,一股巨力沿着剑刃传至剑柄,玉清被震得手腕微微发麻。
她不由啧了一声,调笑道,“阿飞,好歹我们也是多年的好友,你下手也忒重了。”
嘴上如此说着,手上却不客气,只见她手臂一震,灵力倾泻而出,如千层浪涛席卷而去,笛飞声心中一惊,旋身往上飞去,远远落地,远离这股磅礴的灵力。
一次小小的交锋,使得笛飞声看向玉清的目光全然转变,怒气和委屈尽数退去,兴奋和战意占据了他整个脑子。
他用力一挥手中长刀,畅快的大笑了起来,“我就知道,在这个世界,只有你有资格做我的对手!来吧,让我看看你的剑有没有懈怠!”
玉清横剑于眼前,扬唇一笑,“如你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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