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南堂宴举办之日起,眉山虞氏虞厌离的名字逐渐为修真界所熟知。
霸刀聂明玦,莫问剑谢池,霄壤剑虞厌离等等,新一代中足以引领修真界的少年们,大半都是由望城山培养出来的,这使得望城山在修真界的地位又无形的拔高了些,尽管此前它已经是修真界第一宗门了。
各仙门挤破了脑袋想将自家后辈送上望城山听学,只为能得到望城山那两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宗主只言片语的教导。
而被他们奉为圭臬的两位宗主早已经离开了望城山,此刻正行走在栎阳繁华的街道上。
“再过几日就是明玦的生辰,阿飞,作为师傅,你是不是该为他备上一份贺礼?”玉清牵着孟瑶,笑吟吟的问。
这些年,聂明玦一边努力修行霸刀,一边牢牢的将清河聂氏掌控在自己手里,兢兢业业,不敢有丝毫懈怠,因此他每年的生辰都是草草一过,聂夫人一碗长寿面足矣,但今年不能还是这样随便。
今年生辰之日,聂明玦便年满二十了。及冠之年,不可敷衍,应当大办。
而且,老宗主聂望安修行霸刀已有成就,不必再刻意避着世人,可借此机会现于人前。
作为对聂明玦影响最大的两位师长,玉清和笛飞声当然不能缺席,因此前日里两人便一同下了望城山。
江澄已经回了云梦江氏,藏色和魏长泽也回了望城山,届时江澄和魏婴会跟着自己的父母出席聂明玦的生辰宴,所以此行两人身后也没跟着几个随行者,只带了孟瑶一个。
聂明玦长孟瑶十岁,待孟瑶一贯温和友爱,孟瑶很喜欢这位师哥,一听要为师哥过生辰,便将自己的小金库中最贵重的一块墨玉原石扒拉出来,亲自动手雕出一块兽头纹玉佩。
而今那块玉佩被他珍重的放在衣襟内,只等到达清河聂氏的不净世仙府,见到师哥后送给他。
听见师傅询问师叔的话,他下意识的抬手摸了摸衣襟,感受到里边传来的阵阵冰凉,暗暗吐出一口气,好好的在这儿呢。
笛飞声斜睨了她一眼,唇角微微向上挑起,“何须你提醒,贺礼早已送到不净世,倒是你,可有备好?”
玉清微微一笑,不轻不重的堵了回去,“不劳笛盟主操心,贫道自有打算。”
正说着,耳边传来断断续续的吆喝声和长剑破空之声,那吆喝声似乎有些耳熟,细细听去。
“瞧一瞧看一看,走过路过不要错过,看俊俏后生表演剑法喽,不精彩不收钱,诶,姑娘,别走,只要一个铜板,你就可以摸你一下这个俊俏后生。”
“……”
‘咻咻’声突然变得凌厉逼人,似乎舞剑之人此刻正怒火中烧。
玉清轻轻‘嘶’了一声,“阿飞,这个声音……”
笛飞声冷笑一声,并冷冰冰的吐出一句‘极其欠抽’,随后便疾步如飞的往声音传来的方向去了。
孟瑶仰着脑袋问,“师傅,师叔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玉清摸了摸他的脑袋,笑着回答,“不过是克星到来,难以抑制心里的激荡罢了。”
克星?
孟瑶歪着脑袋想了想,半晌后,恍然大悟状,和师傅一样的克星?
此刻,三人已经疾步行至近前。
入眼处,一名身着银色华服的年轻人正满脸憋红的被一群大姑娘小媳妇围着,舞剑也不是,躲避也不是。
不远处,又一浅灰人影手捧残破陶碗,从一个姑娘手中接过一枚铜板,笑弯了眼,活像一只狐狸。
玉清嘴角一抽,李莲花这厮,还真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竟叫方多病出卖色相来赚取铜板,下限呢?
笛飞声可半点也憋不住心思,见两人这般,直接开口嘲讽,“呵,堂堂四顾门的两位门主,竟过得这般凄惨,真是……令人大开眼界。”
说着,他又讽刺的笑了一声,含着些畅快,大约是看两人过得这般凄惨,从而幸灾乐祸吧。
见到两人,方多病呆了呆,‘啪嗒’一声,手中长剑掉落在地,而他本人,小心拨开身前的姑娘,一脸悲愤的扑了过来,蓦地倾倒,直直抱住玉清的小腿。
“我终于见到你了!李莲花……李莲花他不是人!!他哄我卖艺不说,现在又要骗我卖身!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见到这幅场面,围在这里的姑娘们也都散去了,李莲花将破碗里的铜板拿出,吹掉上面的灰尘,塞进腰封,随后慢悠悠的走了过来。
“我看你倒是很享受嘛,”他笑着调侃了一句,拱手道,“玉清,许久不见,本想问你过得好不好,但看样子,你过得甚好。”
玉清莞尔一笑,“多谢关心,看起来你过得也很好。”
底下的人不乐意了,他仰着头,气鼓鼓的说,“李莲花当然过得好,卖艺卖身的又不是他!”
说罢,他又委屈巴巴的鼓大了狗狗眼看着玉清,“我饿了。”
玉清哑然失笑,“走吧,请你们下馆子。”
方多病眼睛一亮,麻溜的爬起,瞪了李莲花一眼,喜滋滋的跟上玉清。
瞧着两大一小三道背影,笛飞声似笑非笑的瞥了身旁人一眼,“你这么欺负方多病,就不怕他撂挑子。”
李莲花淡淡一笑,反问,“他会吗?”
笛飞声啧了一声,狗怎么玩得过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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