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性的及冠之礼与女性的及笄之礼同等重要,及冠之后,便意味着一个少年真真正正的成年了。
玉清作为将聂明玦从早逝的命运中拯救出来,并自幼教导他的没有血缘关系的姑姑,并是真正意义上的师者,被聂望安与聂夫人请为及冠礼的正宾。
而笛飞声,亦作为协助玉清执及冠礼的赞冠者而出现在众人面前。
(及冠礼就简洁的写一写,与传统繁复的礼仪不符,大家如果感兴趣,可以搜一搜看一看)
盥洗处,玉清在铜盆内的水中净了手,随后从笛飞声手中接过一方白巾,将手上的水擦拭干净,跪坐在聂明玦身后,为他整理着已经梳好的头发。
“姑姑。”聂明玦突然低低唤了一声。
玉清笑着问,“何事?”
“姑姑,对不起,小时候我曾同您说,会一直陪着您,可我食言了,这些年来,我一直忙于聂氏事务,鲜少有机会能去望城山陪伴在您左右。”
“何必说抱歉之语,世事变换,小时候不谙世事,不知道人总归是要分离的,而今你已长大,有自己的责任要背,又怎能将自己困于望城山?
对姑姑来说,重要的不是你能陪伴在姑姑身边,而是你能在承担这些责任之余,看顾好你自己,去寻找你自己更远的路。
冠已戴好,去给宾客们看看清河聂氏宗主的风采吧。”
聂明玦轻轻‘嗯’了一声,起身之时又道,“虽然明玦受俗事所扰,无法常伴姑姑左右,但如今有师父和两位师叔相伴,姑姑,您不会再孤单了。”
玉清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莞尔一笑,“小孩子操心这些做什么,去吧。”
聂明玦深深躬下身,拱手一礼,“多谢姑姑,多谢师父。”
一身金丝兽头纹玄服,头戴一顶乌黑墨玉发冠,腰悬孟瑶所赠的兽头纹墨玉,此刻的聂明玦威严不已。
看着他挺拔的背影,玉清欣慰的点了点头,笛飞声上前一步,轻声道,“那句话也是说给我听的吧。”
“被你听出来了,”玉清抿唇轻笑道,“你可以在这里留六年,十六年,甚至六十年,都没有关系。但是阿飞,你有你的责任,我有我的责任,到最后我们都是要分离。
但分离,并不意味着我们永远成为了没有交集的两条线,就像现在,你我跨越了生死再见。
虽说你的十几年是我的几十万年,但即便如此,你我再相见时,往事依旧历历在目。
阿飞,我不会忘记你,也不会忘记李莲花和方小宝,你们是我人生的一部分。
往后的每次相见,定然都是不同的景象。”
笛飞声默不作声,面色沉静,不知在想些什么。
玉清歪了歪脑袋,眯眼一笑,“不过,现在嘛……整个世间都被你转了个遍,带李莲花和方小宝玩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笛飞声哂然一笑,“就算是李相夷,也没有这般使唤过我,也就是你这道士了。”
很快,在玉清和笛飞声的主持下,聂明玦行完了及冠礼,成为了真正的大人,虽说他早已经承担起了属于大人的责任。
及冠礼后,聂明玦坐定了下来,转眼间蓝涣与孟瑶便与他黏在了一处。
聂明玦与蓝涣谈笑风生,孟瑶就乖乖的坐在一旁陪着两人,将聂怀桑看得嫉妒不已。
明明是他的大哥,怎么看起来好像孟瑶更像哥哥的弟弟?
不过,聂怀桑也有自己的朋友圈,很快,他就被魏婴和江澄二人一人架起一边给生生架走了,虽然看起来是被挟持的,但暴露在空气中那两排洁白的牙齿,将他的好心情暴露得一览无余。
蓝湛在后面默默地跟着,偶尔还能捡起前面三人纠缠过程中掉落的挂饰,可谓是收获颇丰。
温晁很羡慕这些少年之间的关系,但他与这些少年没有见过几面,不好贸贸然上前,且他有自己的傲气,拉不下身子主动与之结交,只能孤零零的坐在席位上发呆。
他身后一个少年微微往前探着身子,胆小的问,“少主,我能去玩吗?”
温晁微微偏头瞟了他一眼,有气无力的摆摆手,“去吧,但是别乱跑,要是得罪了人,我可不去救你。”
那少年眼睛一亮,拱手道了句“多谢少主”,便起身玩去了。
瞧着他雀跃的背影,温晁不可避免的酸了。
温宁能随意去玩,他不能,他是岐山温氏的少主,得有少主的样子。
眼见着那个叫魏婴的少年主动去与温宁攀谈,温晁更酸了。
他是岐山温氏的少主,得有少主的样子,得有少主的样子……
但忽然,他看见与温宁相谈甚欢的魏婴看了眼自己的方向,又与温宁说了句什么,然后往这边走来。
温晁心中不确定的想,应该不会是来找他的吧。
在他隐隐的期待中,魏婴停在了他身前,拱手道,“望城山,魏婴。”
温晁起身回以一礼,“岐山温氏,温晁。”
魏婴笑着问,“一人独坐有何趣味,温公子可愿与我等一起玩行酒令?”
温晁心中欣喜不已,却还是忍下冲动,看了眼温若寒,得到温若寒的首肯,方才喜形于色的跟着魏婴跑了。
温若寒与玉清四目相对,举杯遥遥一敬,玉清微微一笑,亦举杯回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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