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族。翠花楼。
“现在有请我们乞巧夜花魁登场!”女楼主吩咐一声,所有人起哄声声,目不转睛地看着年轻花魁随着丝带从二楼飞下圆台。
花魁身穿耀眼的红色丝绸,开始做着各种柔美的动作。
台下的男人喜不胜收,各个露出一抹贪婪的笑意。作为花魁的苏雅思当然也知道这帮男人的贪欲,但自从卖到翠花楼,苏雅思就已经看淡了贵族男子的粗鄙,虚伪。
她跳着柔和的舞,慢慢来到那帮男人的身边,纤细手指摆出兰花指在他们眼前一带而过,宽大的衣袖轻轻拂过男人们桃花眼,丝绸轻轻滑过的感觉让他们谗言欲滴。
“好好好。”
“好香。”
“不愧是雅思花魁,真好看!”
“雅思花魁这是穿得什么?”
“丝绸。”苏雅思一边笑着回答,一边不忘狂撩着那帮男人。
“丝绸?丝绸是什么?”
“丝绸乃水族蚕农新织造出衣料!”一男子喊完从二楼顺着丝带滑翔而下。
众人望去,是西都公子,雷亦琛。
一官员提议:“还请西都公子细讲。”
雷亦琛穿着宝蓝色的丝绸摇摇摆摆地走下圆台,介绍:“昨几天我买下了水族一批丝绸,经过裁剪,印花,熏香,最后变成丝绸成衣裳,特意在今晚翠花楼上市。”
苏雅思点头:“奴穿的就是西都公子新上市的水族丝绸。”
雷亦琛挥手,乐器响起,苏雅思顺着丝带飞回圆台,继续她的表演。
雷亦琛不知从哪里顺来一把花里胡哨的扇子,并且摇到了女眷们身边。
“西都公子!”
有人尖叫,显然雷亦琛的红颜不少。
“女为悦己者容,男为悦己者穷。女人不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男人又怎么舍得为你花钱呢?你们天天抱怨丈夫常来翠华楼沾花惹草,难道不就是因为花魁长得漂亮,入了你家官人的眼。如果你们也把自己妆扮得漂漂亮亮,那么你们官人还会花钱买别人女人的夜吗?难道不是天天搂着你们爱不释手?
“而丝绸就是最好入男人眼的东西。你们瞧,你们的丈夫现在正魂不守舍地盯着花魁看,难道不就是因为花魁长得漂亮吗?花魁穿得是什么?丝绸!我穿得也是丝绸,你们可以自己看,丝绸丝滑柔和,高贵典雅,对于你们官夫人来说,正好适合丝绸……”
冰族,苏府。
乞巧宴结束后,冰楚夕回到苏府。
看着苏文欣喜地像个孩子讨赏:“我知道兄长喜欢沫淇郡主,所以一整个宴席我都代替兄长陪伴着郡主。”
但苏文偏偏破坏弟弟努力搞起的气氛,不以为然地说:“那不过是你怕被人拆穿。”
冰楚夕的讨喜目光一下子变得黑暗,落寞地说:“原来在兄长眼里,我做什么都是为了自己。”
“难道不是吗?你囚禁我是因为怕我当众揭穿你,你对我好是因为我有利用价值,你希望我能听从你。你陪伴沫淇是因为你用的是我的身份,你怕遭人猜忌,又或者是,你想要利用沫淇得到北疆的支持。冰楚夕,你没们!”
面对兄长的冷嘲热讽,冰楚夕一而再,再而三地忍耐,但是却丝毫得不到她的肯定。
“如果我说,我囚禁兄长是在保护兄长,靠近沫淇是在给兄长机会,兄长信吗?”
“你省省心吧!你以为你装作可怜无辜,我就会心软吗?冰楚夕,你是厉鬼,从你从阎王殿里爬出来的时候,就没有人相信你无辜了。”
“不。”冰楚夕摇头,抓住苏文的手,急说,“兄长,我没有装,我是真的为了兄长,我没有装无辜,兄长……”
“别叫我兄长!”苏文大吼一声,甩开冰楚夕的手,“你不是很喜欢装?滚回你的皇宫去装!没打搅我和我爹娘用餐。”
冰楚夕退后一步,又不甘心地说:“爹娘早就死了,你到底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
“滚!”苏文大吼一声,冰楚夕气得咬牙,但还是离开了。
火族,翠华楼。
“最后有七套成品,大家不抓紧我就卖给别人了!”雷亦琛面前的家丁摆出七套成品,皆熏了香,挂满配饰,很难不被吸引。
夫人们扯着官人叫买。
“给!五百钱!”一位官员掏出现钱,雷亦琛的家丁很自觉地将衣裳给他。
官员接过衣裳递给夫人,夫人兴奋地亲吻着衣裳,满眼的欢喜。
她身边的另一位官夫人见状,也嚷嚷:“我也要,你看别人的官人多宠夫人,你怎么还杵在这里?”
“买买买。”官员不好失面子,只好照办。
“官人,我也要!哼……”一道女人的掐昧声响起,那道委屈的眼泪让人不得不我见犹怜。
“哎买买买!真搞不懂你们这些婆娘,丝绸就有这么好吗?”
虽然不情愿,但还是有不少官员掏出了钱袋子。
“最后三件,价高者得!”
“我出七百。”
“成交。”
“我出八百!”
“给她给她。”雷亦琛催促着,同时那是案上的最后一套丝绸,喊:“最后一件!”
“八百五!”
“九百!”
“一千钱!”一位贵妇喊话,所有人看向她,雷亦琛认识,那是端王妃。
端王,佟麟熵,火王佟威的弟弟。
正当所有人都以为那件衣服要落到端王妃手中时,又一声响起:
“一百五十两白银!”
所有人看向声源处,是章王。
章王,佟昭,火王的弟弟,端王的哥哥。
章王妃骂道:“刚刚五百钱你不买,现在拿出一百五十两白银买什么买?”
“你这个死婆娘,给你买衣物瞎嚷嚷什么?”佟昭骂骂咧咧,章王妃没有吭声。
“一百五十两白银我要了!”
见章王喊话,雷亦琛不敢怠慢,但心里也没少骂语。
见佟昭得意地摸着雷亦琛手中的丝绸,端王佟麟熵不服气,喊道:“五百两!”
雷亦琛看向端王,傻眼了。
章王一把拽住雷亦琛,说:“一百两黄金!”
雷亦琛直接惊得松了手,章王稳稳地接过衣裳,然后递给夫人,面子上十分过意得去。
然后拉着夫人往外走,潇洒离场。
章王妃又喜又惊,但还是小心地问:“王爷上哪找那么多钱去?”
佟昭的大脑瞬间清醒,追悔莫及。
这边佟麟熵笑道:“没想到,二哥还是没一点长进。”
“老二一身好强,深怕丢了面子,结果次次如此。”端王妃说。
雷亦琛杵在那傻眼了。
原来章王的钱才是最好骗,也最能骗的,反正章王穷,但皇室不穷,顶多国库多流点钱在自己私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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