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族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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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雷亦琛押注佟怿,刘路大闹县衙

火族,盛安宫。

越泽悄悄地对翻看书折的佟启说:“惠安公主并非秦二小姐的私生女。”佟启神情变化,看了一眼周遭空荡荡的书阁,才惊讶地说:“详细点。”

“惠安公主实际上是皇后娘娘私生女。”越泽回答,佟启疑惑不解,越泽试问,“殿下可认识镇军将军叶文俊?”

“叶文俊?他不是早在二十多年前就死了?”佟启疑惑,越泽继续说:“确实。叶将军府世代为将,人丁单薄,传到叶文俊将军这代,就只剩下叶将军一名男丁。后来,听说护送皇后娘娘不力被皇后娘娘亲手赐死,其中必有隐情。我顺藤摸瓜,发现皇后娘娘与叶将军有一腿。”越泽小心翼翼地说,佟启听出了猫腻,开口:“所以说,惠安公主是皇后和叶将军的私生女?”

  “殿下睿智。”

  虽然查到了火后的污点,但佟启仍旧不放心,问道:“可有证据?”

  “国舅府二小姐的丫鬟小青可作证。”

  “她现在在哪里?”

“惠安公主府。”越泽说,“秦二小姐死后,小青被皇后娘娘安排在惠安公主府照顾惠安公主。臣可以替殿下将小青姑娘带来见您。”佟启有所顾忌,皱眉:“你怎么确定小青可作证?”

  越泽手扶在剑柄,迫使剑出鞘,厉言:“她别无选择!”佟启同情心泛滥,问:“你威胁她?”越泽走近佟启,将手搭在他的肩上,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今日殿下对一个丫鬟怜悯,他日必有一群丫鬟弑主称王。殿下如今已然不是冷宫被舍弃的皇子,你不事先抓住他们的把柄,日后他们只会将你架在火上烤。今日殿下住在这众星捧月的盛安宫,明日殿下就可能住在阎王殿里。就像数日前,殿下还住在冷宫,可现在殿下却住在了盛安宫。东宫无主,大王将殿下安置在盛安宫,表面上殿下集圣宠在身,其实无异于将殿下置于虎口。人人忌惮东宫,人人想要东宫。左观殿下数日叫臣查阅各皇子大臣妃子资料,臣深知殿下有雄心壮志,也甘愿站在殿下这边。臣知道,殿下不希望伤及无辜,臣也尽力而为。小青只是长公主府上的一位丫鬟,臣劫之不费吹灰之力,也自然不会滥杀无辜。”

  在越泽的劝说下,佟启同意了劫持小青做人证扳倒火后。

  冰族,君临县。

  刘路一大早就起床逃去了东街。他一边手提着鸟笼走在街头,一边小声嘀咕着:“你们一个个都想要我死是不是?好啊,那就别怪我给你们温府丢人现眼。”

  话毕,刘路提着鸟笼故意吹着口哨,时不时地用扇子挑弄几下笼中之鸟,偏偏还要摆摆身姿,见不少路人被自己的美色倾倒,他笑着摇起风流扇,吟诗一首:

  “帝子降兮北渚,目渺渺兮愁予。袅袅兮秋风,洞庭波兮木叶下。登白薠兮骋望,与佳期兮夕张。鸟何萃兮苹中,罾何为兮木上。沅有芷兮澧有兰,思公子兮未敢言。”

  见一位怀春少女瞧着自己看,刘路故意用扇子撩拨着人家的小脸蛋,少女害羞地抿抿唇:“公子。”

  刘路见鱼上钩,又改钓起了其它鱼儿。被他那么一撩拨,不少怀春少女的心忽上忽下的,各个挤破脑袋地询问他的身份。

  “我就是温县令的上门女婿刘路,对不起美人儿,我也好难过。”刘路装模作样地掩涕,那些怀春少女一听,各个义愤填膺:“刘公子是被强迫入赘的,温县令就是表里不一的人,表面上说着仁义礼智信,百信父母官;实际上,强抢民男做上门女婿,可怜我们刘公子,长得玉树临风,一表人才,就要……呜呜。”

  看着大家对温县令的评论越来越差,刘路满意地功成身退。

  火族,翠花楼。

  雷亦琛搭着佟怿的肩膀,指着押注的地方笑着说:“怎么样?够兄弟吧?”佟怿看着雷亦琛爽快地画押,不以为然地说:“你押那么多就不怕全亏了?”

  “老子有的是钱!”雷亦琛不以为意地将合约移至庄家,庄家两眼放光,忙拿起案上的合约,笑着喊道:“西都公子押怿王殿下,黄金万两!”

  所有人一听起哄声声。

  “西都公子!”

  一个男子朝身边的伙计悄悄话:“西都公子都押了怿王殿下,我们要不要改押怿王殿下?”

  “西都公子做生意从来没有亏过,押注肯定也不差,我们改押。”

  男子得到答案,大声朝庄主说:“我们改押怿王殿下!”

  “我们也改押怿王殿下!”

  大家一窝蜂地挤了进来,直接将佟怿和雷亦琛挤了出来,雷亦琛听着大家的押注声,笑道:“看来咱们怿王殿下很得民心呐。”

  “那也没有西都公子你得民心。”佟怿手搭在栏杆上,“你这一下注,所有人都改押了。也不知道我两位好弟弟知道后对你的恨意加了多少。”

  “我又没有强迫他们改押。”雷亦琛看着楼下的莺莺燕燕,笑说,“什么绍王殿下拒绝娶风族公主自杀,大王两眼泪汪汪放弃风火联姻;冷宫四皇子变凤凰,大王痛惜四皇子怒掷金碗;都没有和西都公子学做生意赚钱来得自在。”佟怿忍不住笑一声,道:“你还真不谦虚。”

  “那当然!我可是西都首富,火族首富。”雷亦琛毫不避讳地自夸着。

  佟怿跟着笑了一会儿,后表情难看,急道:“不跟你说了,这哪有茅房?我去方便一下。”雷亦琛见状,嘲笑道:“这都几天了你还没拉干净?看来四皇子吃的糠秕还真不一般,怪不得五皇子唧唧歪歪的还被掷金碗。”

  佟怿懒得搭理他,又问:“这哪有茅房?”

  “你说你们吃一餐就呕吐、便秘的,四皇子吃了十八年怎么没吃死?”雷亦琛说话不嫌事大,张口就来。佟怿用目光剜了一眼他,咬牙警告道:“你嫌命长啊!”

  雷亦琛抿抿唇:“也是,如今四皇子不仅是你的好弟弟,还是大王的乖儿子,我以后说话还真得注意点。”雷亦琛回头看向佟怿,之见他捂着腹部已经跑远,好笑道,“要我说你就别拉了,反正也拉不出来!”

  说完回过头就看见街道上的佟启和越泽,心下一惊就赶紧跑到茅房间,伸进头去就大声嚷嚷:“老怿!不好了不好了!”吓得佟怿连忙拉裤子,骂道:“你有毛病吧!”

  雷亦琛故意往下看了一眼,佟怿气愤地一施法术就将人击远,后听到雷亦琛哭爹喊娘的声音:“四……四皇子在下面。”

  冰族,君临县。

  一群街民跟着刘路来到温县令办公的地方大喊大骂,还有不少妇女直接扔起烂蔬菜和臭鸡蛋。

  “道貌岸然温县令,倒台倒台快倒台!”刘路带头喊了一句,所有人跟着大喊。看着县衙大门砸满了烂菜和鸡蛋,刘路心里乐开了花。

  听见动静,里面的衙差终于打开了衙门,大喊:“干什么干什么?”后挨了不少烂菜叶和臭鸡蛋,只能哭腔?跑回去报信了。来到三堂,哭哭啼啼地说:“外面,外面好多人在闹!”

  衙令一听,领了一小支队伍镇压百信,同时不忘交代:“快去温府禀告温县令!”

  小支衙差压根阻挡不了百信的愤懑,各个顶着满身‘伤痕’回到三堂。

  终于,温县令带着几百衙兵将闹民围了起来,然后走到前面,呵斥:“是何人在闹?”

  “是他。”

  由于怕吃牢饭,百姓毫不犹豫直接倒戈,刘路手中还提着鸟笼,得意不到三秒。

  “把他拿下!”温县令下令,衙役冲向刘路,刘路大惊失色,手中的鸟笼扔向衙役赶紧跑路。不少百姓被刘路推倒,但他来不及道歉,冲过人群就跑。经过训练的衙兵很快就抓拿刘路,刘路面露畏惧,急说:“我是温县令的上门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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