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族,寅时,电闪雷鸣,夕霜宫。
佟启被雷雨声吵醒便看见自己赤裸裸地躺在床上,怀里抱着一个女子。他慌张地盯着怀中人,看清是香妃的脸后,昨晚的记忆充斥大脑。想起昨晚自己非人的举措,佟启就害怕及恼羞成怒地砸自己的头,他满脑子都是自己与香妃龌龊事,崩溃使他忍不住抽蓄。
“不……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不可能……”佟启皱眉,拳头疯狂地敲打大脑。
几度崩溃后,佟启似乎接受了这个事实,他面如死灰地施法换上一套干净的衣服,然后颤抖地推开香妃,这时香妃不情愿地睁开眼,看清佟启后整个人神情大变:“老四。”然后慌张地坐起身,身上的酸痛让她明白了什么,她抓着被子,眼泪啪啦掉落,带着长辈的语气说:“我是你母妃,你怎么可以……”
羞耻心让佟启起了杀心,他二话不说施法变出一把匕首就往香妃身上刺。
“啊!”佟启大喊一声。
香妃发现佟启想赶尽杀绝,求生欲望爆表,她惶恐万分,仅存的求生欲让她不顾一切地与佟启争执,佟启怒目圆睁,将匕首用力扎进香妃身体,香妃挨了刀子,求生欲望更甚,也全然不顾是否衣不蔽体,跪在床上就用手抓住再次扎来的匕首。
佟启犹如一只惊吓过度的野兽,不顾一切地往香妃身上扎,几番过后,香妃停止了挣扎,但佟启还在疯狂地扎刀子,就仿佛在扎棉花一样,鲜血淋漓浸湿了被褥,佟启的手掌上也全是血。
“轰隆隆!”
外面狂风大作,电闪雷鸣,佟启看着香妃血肉模糊的身体,再看看自己血淋淋的双手,他张皇无措地扔掉手中的匕首,匕首落地发出“哐当”的声音,外头传来婢女的声音:“娘娘!你醒了吗?”
佟启毛骨悚然,透过屏风看见婢女已经打开了房门,他慌张地欺身而下,看着苍白如纸的香妃的脸,屏住呼吸,婢女轻声唤:“娘娘。”她看不清屏风内场景,但能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压在香妃身上,她以为是佟威连忙跪地求饶:“大王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佟启厉言:“滚!”
“是。”婢女起身正准备离开,就发现露出半寸的匕首鲜血淋漓,顿足失措,大喊一声:“救命啊,杀人了!”
佟启皱眉见瞒不住了,施法变出佩剑就冲出去一剑刺穿婢女的心口。接着其它丫鬟婢子闻声赶来,佟启举剑斩尽杀绝,追着宫女杀到院子。溅在佟启脸上的鲜血在大雨冲刷下变得模糊,长剑上的血嘀嗒汇入泥潭,整个院子尸横满地,腥风血雨。
大雨齐刷刷地下,天空电闪雷鸣,佟启仰头长笑,顺着脸颊流下的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
他扔下手中的长剑,踩着雨水,拖着沉重的步伐,面如死灰地走出夕霜宫。
冰族,早朝。
冰楚夕势在必得地说:“骠骑大将军周思贤已在后堂等候。”
“传骠骑大将军周思贤!”冰后说,她倒要看看失踪二十年的周思贤如今长何模样?如何作证?
周思贤缓缓进入朝堂,口出不逊:“二王妃张诗音不配做冰族冰后,统领冰族子民!二十年前,此女通敌卖国,勾结风族大军偷袭太子。”而后朝朝中老臣倾诉道,“我有罪,明知太子冰训受冤,却因胆小怕事退隐江湖,使得冰族江山落入贼人之手。若不是太子遗孤找到我,不计前嫌,大家兴许会永远蒙在鼓里,以为太子战死北疆沙场,太子妃携新生子投井自尽。然而,我还要指证一个人,辅国大将军刘翔,如今的丞相,二十年前因一己之私辅助二殿下冰成发起宫变,斩杀太子妃母子,若不是我及时调换太子遗孤,二殿下早已赶尽杀绝。”
刘翔皱眉,冰后冷笑,后怒目而视施法识别周思贤的真实身份,但并没有找到破绽。
周思贤不屑:“冰后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被揭穿面目,心有不甘,怀疑臣的身份?”后挺直腰板,“我就是前朝骠骑大将军周思贤!”
冰后被怼的哑口无言,朝中大臣蠢蠢欲动,先太子太傅张局术带头翻盘:“张诗音通敌卖国,谋杀先太子,发动政变,德不配位,现速退位,扶持先太子遗孤冰楚夕上位,抄斩丞相府!””
朝廷墙头草,不由分说见风使舵:“求娘娘现速退位,扶持先太子遗孤继位,抄斩丞相府!”
冰后皱眉,刘翔一声不吭,似乎做足了准备。
“求娘娘现速退位,扶持先太子遗孤继位,抄斩丞相府!”朝臣再次控诉。
冰后进退两难,夹在水深火热之中,许久未言。
朝臣见状,气势更足,声音越来越大。周思贤趁机喊道:“冰后不说话,就当默认先太子遗孤继位!”
“请先太子遗孤继位!”
朝廷越吵越凶,冰后眉头紧锁,却一直没有发话,冰楚夕在拥立之下走上明堂,信誓旦旦地朝冰后说:“皇婶愿意让出皇位,楚夕感激不尽。楚夕日后一定不会愧对冰族祖先,一定会带领冰族子民走上五族之首!”
冰楚夕势在必得地鞠躬,后阴阳怪气地说:“还请皇婶让座。”
就在大家都觉得冰楚夕能如意坐上龙椅时,堂下传来一道铿锵有力地声音:“冰族尚有储君,皇兄如此着急继位,可是意欲谋反?众爱卿如此着急母后退位,可是着急拥立之功,步升青云?”
所有人看向声源,太子冰云轩身着铠甲,手中拿着一柄长剑,剑身鲜血淋漓,显然干过仗,身后跟着一群禁卫军,冰云轩站在最中央,一副严肃端庄的样子看着众臣,禁卫军包围了所有大臣。
冰楚夕露出震惊之色,当然也不逊于冰后等其它大臣,他没有想到,他逼宫准备的北疆千军竟被冰云轩尽数杀害。
众臣惶恐万分,急忙跪地下拜:“臣等并无此意。”
冰云轩走近周思贤,意味不明地说:“听闻周将军退隐二十年,如今为何心血来潮前来作证?”
周思贤对上冰云轩玩弄的目光,心下寒颤,但却没有表露出来,淡然回答:“周某所述不过是历史罢了!不过周某听闻太子殿下早在乞巧节第二日命断黄泉,也不知今日所见是谁人扮演?”
冰云轩冷笑:“周将军又不是凶手,又怎知本宫薨了,还是在乞巧节后一日?莫不是周将军也是帮凶?”
周思贤自知理亏,咬唇未言。冰云轩朝众臣叙述:“本宫在一个月确实遭遇不测,但本宫命大,被仙人所救,没想到竟拂了众爱卿的意。”
“臣等罪该万死!求太子殿下饶恕!”众臣惶恐。
“饶恕自然要饶恕,众爱卿都敢逼迫我母后退位,自然也敢上言本宫的专权专政。本宫若不顺着你们,你们要是哪一天也逼迫本宫退位那该如何是好?”冰云轩故意阴阳怪气地说。
众臣惶恐不安,跪地不敢言。
“都平身吧。本宫可不想那么快退位!”冰云轩说,众臣起身,不少大臣擦起了汗。冰云轩看着冰楚夕,故意道:“皇兄为何还站在母后跟前?”冰楚夕一副怒气冲天的样子看着冰云轩,后抑郁寡欢地走下明堂,来到周思贤的身边,拉着他的手离开朝廷。
冰云轩冷笑一声,道:“皇兄累了可自行离开,为何还要带上周将军?”冰楚夕顿足,冰云轩继续说,“周将军今日来到朝堂,难不成只是为了给皇兄作证?难道就没有再次入士的打算?”
“承蒙太子殿下抬爱,周某今日来只为先太子遗孤作证。”周思贤一字一顿地说。冰云轩冷笑:“那很好,周将军有如此衷心,皇伯父在天有灵必定祝福将军余生顺遂。”
“承殿下吉言!”周思贤果断说完,随冰楚夕离开。
冰云轩意味深长地冷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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