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尘君怎么也想不明白,才睡一觉就到了这处鬼地方!
就在他要挣扎起身之际,一股阴风吹过。
“莎莎莎……”
不过眨眼片刻,一个纸人便站在自己身旁,只见它裂着唇发出“咯咯咯”得笑声。
纸扎的手臂按在柳尘君肩上就如同被几十个大汉按着,令他动弹不得。
那纸人扎着一身红色长袍,头上戴着个小黑帽,纸扎的身材不过一米五,纸白的脸颊上有一抹血红,咧着嘴悠声且缓慢的讲道:
“新郎…回来了…咯咯咯……”
那声音空荡又冷冰冰,给人一种悚然之感。
从那镜中他看到自己身后乌泱泱一片,挤满了人。
这些甚至都不能称而为人,因为那些人都有同一个特征,脸色苍白犹如枯木还翻着绿光,身下则是看不清似乎有一团雾将其笼罩, 好像在走又好像在飘荡。
一个个四肢僵硬怪异,朝着正堂里看,与其说在看正堂,倒不如说是在看柳尘君。
柳尘君看着他们一个个空洞洞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就好像自己有着某种吸引力一般,乌压压往正堂这边靠近。
在堂下聚做一堆,却不敢再踏进半步,只是直勾勾地看着,有种即将扑过来的架势,却又被什么东西给束缚了一般。
此时,柳尘君想跑的心就此打住。
要是自己跑了也还好说,一群阿飘自己怎么可能斗得过?
就在此时“叮铃……”
“叮铃……”的铃声从身后传来,由远及近。
伴随着铃声而来的还有一阵白雾。
那铃声发出清脆的声响,那乌压压一片的人瞬间隔开让出一条道。
柳尘君转身望去,只见四个指扎人抬着一顶轿子缓缓走进,只听沉重的声响落下,那铃声便戛然而止。
那道白雾随着轿子落下便消淡了,紧接而来的便是一股子淡淡的香气。
柳尘君闻不出是什么香,反正就是那种不可言喻的香味,淡淡的钻入鼻子,不讨厌却无法忽视。
那轿子通体血红,红得就好像常年浸泡在血水里一样,一层又一层染上的一样。
突然间 ,一道苍然的声音传出打破了柳尘君的思绪。
“拜堂——”
那是一个老者,他也是纸扎人,不同于其他的是,他看起来和正常人一般无二,若不是那露出来的半截手臂是用纸扎成的柳尘君还以为他是个正常人。
“不对!”
柳尘君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挣扎着起身,硬气道:
“慢着!拜什么堂?”
此话一出,全场无数只空洞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一股寒意瞬间涌上心头,他咽了咽口水,看着身边朝自己缓慢逼近的纸扎人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但男人铮铮铁骨的骨气令他不容退缩,震声讲道:“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
“更何况你们连人都不是,拜堂?有问过我的意见吗?”
“这堂我不拜,谁爱拜谁拜!”
说着就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一副我就是不拜,你们能拿我怎么样的架势。
一旁苍老的纸扎人冷哼,着声讲道:“这可由不得你!抓住他!”
一声令下,几十个纸扎人猛地朝柳尘君扑来,谁知一股极强的冷意席卷而来,那些个纸扎人连同在场的人瞬间被那股力量所压制,根本动弹不得。
“让他走。”
一道清冽的女音从轿里传来,继而就见那轿帘被一阵风掀起。
紧接着便见一个女子从轿中走出,看模样不过二十出头,此女一出周围的压制感瞬间消散,一裳红衣铺地,肤若凝脂,眉眼间带着些不染尘世的清冷,看样子和那正常人一般无二。
柳尘君闻言一愣,瞬间有了警惕:“真的放我走?”
那女子嫣红的唇瓣微勾:“既然你不想,我又何必要逼迫于你。”
那声音柔美动听,只是其中带着一股子冷冽,柳尘君两眼微眯紧盯着她,上下打量,也在思索她说的话有几分真伪。
柳尘君显然不信,心想:谁不知道鬼话连篇,只要等自己一转身就直接生吞活剥,放走自己?哪有那么好的事?
思量片刻,柳尘君便坚定道:“我不走了。”
谁知那女子闻言,抿唇轻笑出声,继而行如鬼魅出现在柳尘君身后。
一只细白的手抚上柳尘君的脸,妩媚一笑:“小郎君可真有趣~”
“说走的是你,说不走的也是你。”
不等柳尘君说话,又曼声讲道:“相信我们会再次见面的…”
话音未落,柳尘君便感觉一阵头晕目眩,在睁眼他便回到了自己的出租屋里,手上半个口子都没有,很显然,又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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