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等到日薄西山天快黑下来,才见楼内几人相继走岀!
结束了这一天辛苦值守后的兄弟俩相顾无言,默默跟他们保持在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
途中也沒人主动问目的地,借着长廊里面灯笼照射出来的光,看清周边熟悉的景致和围栏外漆黑一片的空地。
徐长顺才不守那什劳子的规矩,有话就说想问的何必藏着,他微笑着凑近义兄周沉玉,又怕陈数姚长青等人听了去,纠结了一下还沒开口?
不用猜周沉玉就知道他想问什么,痛快地吐出两个字道,“喝酒?”
'喝酒'两个字听进徐长顺耳中,脸上的笑早咧到后脑勺,心里惦记着云苑的酒柜子想许久,一直未如愿今可好,嘿嘿…今晚他可得表现一番,“那敢情好,快走!快走。”馋得他几脚路走的,比任何时候来的都要利索。
无语的摇摇头,没多久到了云苑。又是徐长顺打头迫不及待地冲进楼中直奔客厅南角的置酒架,上面摆满大大小小密封严实地黑陶酒坛,少说得有个一两百坛,心里暗付;这的喝到什么时候?好酒的人也像看到了宝藏一般。克制着没上手去摸,
兄弟俩虽说酒量一般平常也爱喝点,头次看到如此之多的酒摆在面前,脸上的笑是藏也藏不住!!
“这么多好酒,真是令人尽兴地一夜啊。”徐长顺抚摸着置酒架里面其中一个黑陶酒坛,喃喃自语说道。
周沉玉看着义弟那没长进的行为,不禁摇头。
着人备好一桌酒席在桌上,这时,门外看夜景地两个人已经走进来,不是别人,陈数和姚长青!
“看来属下今天可以陪堂主和长老好好畅饮一番。”陈数笑着说…
姚长青听陈数扯到周沉玉身上,纵使脸上看不出来,转变了先前一腔热情,语气渐冷淡道;“全堂那么多个副坛主谁不知道你酒量好,今晚又有堂主义弟,徐兄弟陪着还怕喝不尽兴?”
“哈哈,根本用不着担心,我义兄他怎么喝得过咱们,也就本少牺牲一下,不醉不归!”徐长顺似乎对自己酒量显得较为自信,说说而已有谁真会计较那么多,是不是吹虚也就各有想法。
听的几人纷纷相视一笑,插曲过后,抛开一切尽情享受这个美好的夜晚。
焚亦抱来几坛酒一一拆开来,醇厚的酒香弥漫在整个云苑客厅,以至于门外廊里都是酒香,让人闻之提神。
周沉玉清楚他的身体,桌上这碗酒是沾不得半点,否则怎样用的着人提醒,看着与人打成一片的徐长顺,亏得有他撑场子,所以说有个义弟有时候能帮上你的…
同僚相伴自胜过手中的美酒,桌上的佳肴,相同的话题有什么是他们不能说的,当是畅所欲言。
数着日子有个两三天没见枕边人来他的水榭居了,燕红雪坐不住也等不了,心里空落落的想少点什么。
以前他来的勤自己嫌来的勤,现在不来吧唉!上门找的还是他自己……
有些消息既然传到他这里,今晚有必要亲自去一趟,陪陪那人也是好的!
当燕红雪大老远赶过来的时候,眼前客厅里面,坐的基本都是熟人,只有陈数算面生,环顾一圈并没有看到周沉玉他人,直接问下首那兄弟俩;“玉言他人呢!”
“哦!堂主刚被丁香主给叫走了,燕帮主要不,一起喝?”回答他的姚长青既是紫阳帮帮主燕红雪,又是他们堂主最重要的人,能不热情招待人家……
以为来人会一口拒绝,没想燕红雪直接爽快的答应,真就落坐上席与姚长青陈数,徐长顺还有焚亦焚雨喝到了一块?
燕红雪举起碗酒,与席前几人一饮而尽。他的目光不时扫向漆黑的门口,盼望着那人早点回来!
酒过三巡,席前几人带有微醺之色,也就放慢了喝酒的速度,讲些话聊聊……
燕红雪借机问身边给他倒酒的焚雨;“那个丁香主找玉言,莫不是带来风云分坛的消息!”
焚雨一听这话,吓得连忙摇头;“小小的,怎么会知道丁香主为何事找堂主,还是你亲自去问?”
“好吧?”在酒桌上问人家这事不太好!燕红雪难得放焚雨一马,盘算着待会见了他,应该怎么开口……
思来想去没个头绪,倒不如见机行事,到时候看情况吧。
燕红雪喝着酒已然放空心绪,耐心等屋主人回来!
约莫过去半盏茶时间,只见周沉玉神色淡然地走了进来。燕红雪立刻坐直身子,眼中闪过一丝喜悦。
周沉玉看见燕红雪在等着他,冥冥之中自有感应般从各自的眼神里看出担忧和关怀,当下回了个安地神情!
燕红雪关切地问道:“本帮一来就听他们几个说,丁香主有事找你,到底什么事?”周沉玉直接坐进姚长青和徐长顺旁边,右边又有陈数和兄弟俩,倒是方便与上席人交谈。
周方纵火得事席前几人都是知道的,现在还不清楚这事情的人,迟早也会知道,如实讲道:“柳坛主通过丁香主传来消息说,他于日前依据堂规判决纵火人周方监禁三个月,罚俸半年兼修膳东升园?
“如此处罚,堂主是否过于严抲了!”姚长青得知此判决后,皱起眉头说道。
周沉玉则坚定道,“私自纵火本就犯堂中大忌,若不从重处罚,他岂会记住这次教训,况且,东升园烧毁的部分需要修缮,正好将功赎罪!”
“长老说的可是发生在风云分坛纵火一事,周方他不是堂主您的堂弟嘛。”陈数费了番劲将席前几人口中零散的几条线索,拼拼凑凑理出事情的脉络,可算是听明白了,提到周方周掌令他并不陌生。
“沒错。正因为他是我堂弟,又是老来子被我三伯给惯坏了,去年特意打发他到云城任职,本意是想挫磨掉他身上的匪气和鲁莽,沒成想事与愿违?”周沉玉难得跟手下人推心置腹地讲上那么段话,其实还有对周方个人行为的失望。
“可惜三伯母福薄命浅她寄希望周方受到身边人严厉管教,使其成才。又明白娇惯了十来年岂是那么容易就改变一个人的秉性。”周沉玉又一次讲道,这次他好似要把积压在心里那股闷气给他排解掉,反正是酒后之言信则矣,再坐的总不可能将听到的,来问他吧……
真有那么不识趣的找上门来,借他胆子他也不敢再问,怎样也是他个人的事情。
跟你们说说就算了,散席之后明天谁又会回忆今晚的事,过去就过去了!
姚长青安慰道;“堂主您已经做得够好了,至于周方人嘛总算要在这些地方跌倒无数次,才能有所长进,成长也是这个道理。”
燕红雪附和道;“是啊,玉言,此次事件算是给他的教训,让他明白慎言慎行,不可任意妄为?”
“算了,对周方得处罚就说到这吧,继续喝酒!”周沉玉看席前几人听得快忘了喝酒,善意提醒他们……
陈数端起酒来预备敬周沉玉;“堂主您随意,这杯酒属下干了。”
燕红雪见状代表枕边人回敬给陈数一杯酒,“他有段时间没沾酒,陈坛主你请自便?”
二人也是心照不宣,默默将手中的酒喝完,方又坐下来………
周沉玉目光柔和看向上席地燕红雪满是倦恋和不舍,笑着问道;“川舵主这次邀请雪弟喝他侄儿的喜酒,我的那份大礼你沒忘吧!”
“还好意思问,他同时发帖给咱俩你为什么不去?”燕红雪嗔怪地白了眼问自己的某人………
周沉玉倒是坦然得很,一笑便讲;“台洛那会不是还在这,总不好撇下他们去钦城,你说对吧?”
燕红雪听他这么解释好像也有道理,换成谁做的选择都一样,决定饶了某人顿时消了气;“行!你说的有道理!”
周沉玉轻轻叹了口气,心想这次确实是考虑不周,但看到红雪因他没能参加那场喜宴生气而庆幸。
这俩一旦腻歪起来,确实沒他们什么事,姚长青极有眼力见的,喝完剩余的杯中酒;“堂主,卑职那边还有点事没处理完,先行告退。”边说边给焚亦和李适使了个眼色,而他跟在陈数后面,飞也似的逃离了云苑……
现在不走难道留下来当他俩的灯杆子不成,笑话?
能坐副坛主这把椅子上来的人很多,但能不能坐稳,坐长久那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
陈数懂得尊重他人,故而比起身边认识的副坛主或坛主里面,属他最稳定,别人要么调走要么从坛主位子上贬下来,一度混得到不如他……
正事上他严谨而细致,唯独在外事面前看破不说破,陈数就是这样一个人,比方说刚才,他其实看出点名头但就是当做无事!
几人顺路回去,姚长青自然和陈数走在焚亦他们仨后面,借着头顶上微弱的烛光,看着脚下的路,熟络地聊了起来;“陈副坛主你以前是副堂身边的人,然后就调去了外门分坛那边任职,算起来快有三个年头了,觉得秦坛主他人如何!”
说到秦沐这人,陈数会心一笑当面夸奖;“老秦没什么架子,底下的坛众们都很喜欢他,当然能力也强,尤其是对我格外赏识。”
“老堂主当初看重秦沐的能力还有个人品行,值得让人信赖,有意提拔他做柳林分坛坛主,你跟着他可以多学点东西?”没当长老之前就曾和秦沐共事过一段时间,对他的印象挺好的,姚长青出于真心话,白天时又从陈数身上看到相似的共同点!
绝非因他是副堂身边的人才愿讲这些,多少有其他原因吧,总之也希望手底下的人好……
陈数聆听着来自长老姚长青地谆谆教诲,并时刻告诫自己,同时虚心回应;“说的是长老,属下铭记在心?”
姚长青清楚陈数为人,还是比较相信他,余下来的时间,自然而然又说到天香香主韩月身上,“韩香主若是知道你会去他那儿,不知有多高兴!”
陈数听到韩月名字时脸上露岀笑来道;“许久未见表兄和韩大哥,甚是想念,嗯,好不容易有空就找他俩聚一下?”
“兄弟之间多走动走动很有必要,陈副坛主说的对,是该这样!”姚长青懂得人与人之间最有效的方式便是互相走动,要不怎么说越走越亲,反过来双方彼此少有往来,时间长了关系慢慢就淡了哪怕是亲人……
焚雨听着听着觉得两人的话都有道理,可以用心记在脑子里,亲人之间比起处朋友来说后者要相对简单?
起码不会那么累,就好比他家那个大哥'焚凡'
另外两人也在听后面姚长青和陈数闲聊,有没有去思考过这个事,谁知道呀!
……………姚长青特意送陈数到药居后山水塘边,止步在绿柳覆盖下的林荫道口,与他挥手作别后转身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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