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晚晚抱了那婴孩片刻,那个小婴孩便睡着了,呼吸变得绵长、均匀。
然后又递了回去。
平安看着熟睡的小女娃,粉雕玉琢,被他一个大老爷们抱在怀里,成了小小的一团。
于是现在也无心同君起寒生气。
此刻他一脸惊叹:“皇上圣明啊!连小公主都一下子变乖了。”
“那是。”
钟晚晚抹了一下鼻子,而后毫不谦虚的点头。
她的催眠技术可不是盖的。
旁人哄小孩的时候,只会想着如何不哭,各种各样的方法都要尝试一遍。
单单是这么一想,便觉得头都大了。
她懒得试来试去,索性直接催眠。
在平安抱着小公主离开之后,房间内一时陷入了诡异的寂静。
良久,君起寒的脸上勉强扯出来一抹笑容。
“这个孩子,是江空的?”
君起寒装作不在意的样子,但被褥之侧,轻轻颤抖了一下的手指,出卖了他。
她摇头,说的神色自若:“是朕的。”
两人之间一时没有别的话可说。
钟晚晚也觉得再待下去,便实在无趣了。
于是吩咐道:“在你的旧疾痊愈之前,就先住在这里吧。”
“你现在武功尽失,又没有同党,谅你也翻不出来什么大浪。”
说完之后,还不等他回答,便率先走了出去。
这下,房间里面彻底陷入了寂静。
外面来了许多禁军,站在门前、窗前,层层把守,坚固的就像金汤一般,恐怕一只蚊子都难以飞进来。
君起寒看着那扇紧紧闭上的门,一时不知该如何形容内心的情绪。
不过是这般狭小的一个屋子而已,究竟要防备至此么……
刚才两人之间明明只是隔了几步的距离,却仿佛是九天之上的彩云与地下的灰尘土壤。
是无论如何,都无法跨越的遥远距离。
“咳咳,咳咳咳……”
嗓子就像是被棉花堵的严严实实,又痛又痒。
他无法抑制住的咳嗽了许久,仿佛要将整个肺咳出来。
方才钟晚晚说他犯旧疾了,看来还真是。
窒息的感觉扑面而来,君起寒咳嗽的腰都朝床外弯下去。
胃中一阵强烈的翻腾涌动,有不好的预感升起。
“噗——”
一口黑红色的鲜血吐出,溅的满地都是,看起来格外触目惊心。
但是嗓子里面的那团棉花,也终于消失了。
君起寒抬起手,手腕处的血管已经变得狰狞可怖,明显的青紫色。
就连脉相也不像刚才那般蓬勃有力,而是格外的虚浮,如同游丝一般,这一切都昭示着:
他的生命似乎快要走到尽头了。
“一切都要结束了。”
空荡又冰冷的房间里面,君起寒喃喃的自语。
想到刚才半梦半醒之间,听到太医在向她禀告时,说什么月余就可以调理好,他勾了勾唇,轻嗤一声。
他素来是不怎会伤感的,只是看着头顶的房梁一会儿,脑海中又浮现出来了她的那张脸。
如今穿上一身龙袍,清贵中透着威严,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小公主了。
她低头抱哄怀中的婴孩时,眉梢眼角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温柔,让他痛的心脏都在颤着。
如果他们有孩子的话……
在这世上再没有别的亲人的他,漆黑的眼瞳中流出来渴慕之情。
他转而看向外面层层把守的重兵,眼中只剩下落寞。
痴心妄想什么呢,不是他自己亲手一步步把两人放在了敌对的位置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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