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妃娘娘。”
钟晚晚轻声念着这四个字,怔愣了一下,“是君起寒的母亲。”
这件事情,似乎很遥远,都有些年头了。
公公见钟晚晚反应不大,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连忙接上:
“是她,君起寒的亲生母亲。”
据说当初他的母亲是他眼睁睁看着被万箭穿心而死的,后来又被发配到西南蛮荒之地。
彼时他为天下人所不齿,或者说没有几个人有脑袋够议论。
因为他的亲生母亲,他的出身,所做的一切事情,都跟着和“耻辱”这个词沾上边。
而“娴妃”两个字,在漫长无声又煎熬的时光中,逐渐被人忘记,不再提起。
就像是忘掉一粒尘埃一般,尽管带了些刻意的意味。
如今君起寒又住在了这里,也算是一段特别的缘分吧。
于是她上前,围着的侍卫见到钟晚晚过来,自动让开了许多距离。
她推开门,不过才短短的一段时间而已,君起寒的唇看起来苍白的可怕。
见她进来,君起寒随意的抹了一下嘴角,然后坐起来,表面上毫不费力。
伴随着他起身的动作,五脏六腑有一种错位的疼痛感。
“晚晚。”
君起寒一双黑眸仍旧是看着他的眼睛,极力忍着身体的不适感。
这具身体太过于虚弱,让他竟然久违的生出来一种恐惧。
钟晚晚看到他紧紧抿着的唇,轻皱一下眉头。
“君起寒,你不叫我‘皇上’便算了,但见了我怎么还这么紧绷着脸?”
后者这才发觉到他的不合适,便僵笑了一下:“没有。”
旧疾发作起来的还真是不合时宜!
“你可知道,这个地方,你的亲生母亲娴妃曾经住过?”
提到他的亲人,他面上表情竟然没有一丝变化,她眯了眯眸子。
不对劲儿。
君起寒看着她步步逼近,不知为何,心中升出来认真解释的欲望。
于是如实回答:“我确实不知。”
他知道钟晚晚的想法,但是他确确实实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娴妃这个名字。
这么多年,就好像完全与他无关了一般。
她到他跟前,然后在他的注视下,直接坐在床边,两人四目相对。
“你都不惊讶么?”钟晚晚一双清丽的眸中,带着探究。
“朕怎么觉得如今你什么都不在乎呢?”
君起寒神色凝滞。
她说出来的时候,他心中确实是有震惊的,但不足以表现出来。
甚至他也不知道时隔多年,再次从旁人口中听到母妃,自己怎么会是这样淡定的样子。
这么多年,那份亲情似乎早已经在时光中被消磨殆尽了。
钟晚晚看到他竟然在发呆,于是伸出食指,轻点了一下君起寒的额角。
“跟朕说话,你发什么呆?”
就算是思念起来故人恍惚,也不必如此满脸冷血吧。
被点了额角,他突然抬头,伸手抓住她白嫩的手腕。
“我只是在想,怎么这么短的时间,一切都变化这么大了。”
“是啊。”钟晚晚任凭他紧握她的手腕,轻颤了一下睫毛。
“朕在杀了那个老东西的时候,也没有想到此后世界变化这么大。”
她的接话,让原本低落的气氛骤然被打破。
君起寒看了钟晚晚一眼,没有说话。
方才,他刚想要说他还有在乎的人的,只是那个人……
近在眼前。
原本一直卡在喉咙的话语,几经回转,终于还是咽了下去。
“君起寒,你捏疼朕了!”钟晚晚皱眉,声音中带了明显的不悦。
“抱歉。”
君起寒下意识的松开,眸中闪过一丝慌乱。
她伸手,揉了揉手腕,看对方这么慌张,也有些不好意思。
于是干笑一声,“也没有那么痛啦,你不必这么可怜兮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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