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起寒听着钟晚晚一字一句的分析,感受她指尖的温度,生出来荒诞的想法。
哪怕失败了,也足够了。
只要这一刻,是真的,就已经足够。
这是爱吗?君起寒反问自己。
可是还没有等到他想明白这个问题,那一片红色的衣袍,便已经起身。
毫不留情的消失在这里。
钟晚晚每次离开都是这么突然,这么果断。
也是这般让他抓不住,碰不着,只能独自望着空荡荡的掌心,怅然的如同失去了什么。
门被关上,外面的一切都被隔绝开来,只留下他一人,落寞的笑着。
良久,君起寒呢喃出声。
“应该……算是吧。”
爱就是这样么?没有掌控感,让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不再像是他自己。
……
军情又紧急起来了。
方才的侍卫刚离开不久,就有穿着铠甲的士兵冲进来:“报!”
急促的声音,明明是在宫里,也感受到了战前弥漫的硝烟氛围。
钟晚晚眉头一皱,头也不抬的开口:“说!”
然后习惯性的,继续看向手中的奏章。
“江空将军战死,这是他站前留下的绝笔信。”
“你说什么?”
钟晚晚重重拍了案几,猛然抬起头。
这才发现这个士兵与刚才那人不同,头上还束着雪白的带子。
士兵单膝跪地,行的军中礼仪。
见钟晚晚如此震惊,他也悲从中来,哭的声音颤抖:
“江空将军遭人暗算,被逼到绝路,跳崖而死。”
“你应该懂得在朕这里,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钟晚晚稳住情绪,声音沉了下来。
她心中是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的。
江空怎么可能会死呢?
“皇上恕罪,那个悬崖下面常有野兽出没,找到的时候,只剩下他与随从的残骸了。”
他说起来的时候,又想到那日见到的惨状。
堂堂七尺男儿,此刻忍不住痛哭失声。
这哭的声音哀戚,让钟晚晚的眼睛也忍不住跟着湿润起来。
她快速眨了几下眼睛,将眼泪憋回去。
现在还不是伤怀的时候。
然后沉声命令道:“如果不能确定是他本人,就给朕再派人去找!”
“回皇上,那确实是江空将军被野兽撕碎的衣角。”
士兵说着,从怀里掏出来一片已经脏兮兮的衣料。
钟晚晚身旁的公公忙过去,将那片衣角小心翼翼的呈了上来。
虽然脏兮兮的,沾满了泥土,又被雨水冲刷的泥泞不堪,但隐约可以观察出原本的白色。
衣料又是华贵不凡,上面还绣着精致又繁琐的花纹。
正是他平日里喜欢的纹路。
白色,华丽,花纹繁琐……
一切细节都对的上,钟晚晚越确定一样,一颗心就多下沉几分。
“好,你退下吧。”
钟晚晚将那片布料放在桌子上,努力做出来神色自若的样子。
天下人都知江空曾是她的驸马,都会紧紧盯着她的反应。
在这种时候,不能表现出来错乱。
不能够。
钟晚晚深吸一口气,衣袖下面,指甲已经深深的嵌入肉里面,而她似乎毫无察觉。
她抬眸,看向窗外。
阳光明媚,竹子迎风挺立着,竹叶轻轻摇曳,骄傲的展露出来一身傲骨。
视线再度转向窗台,那里就像是多出来了一个安静的白衣男子。
阳光淡淡的倾泻在他身上,散开一地温柔,整个人都被金黄色光晕笼罩着。
而他,对此全然不觉。
只是低头去看手中的书卷,专注,严肃。
就好像天上人间,就只剩下读书这么一回事了。
其余的一切,与他全然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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