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一通电话

“喂，老······g·······”

“老什么老······我是你老子，你tm是谁啊·······我，正在和我兄弟，喝着呢，少吵吵·······”

“会，不会，是嫂子啊·······？”

“你嫂子？你嫂子·······那个女人，连个儿子都生不出·······别提。回到老家·······被我妈，揪着说。

明年明年·······回去再说就要离婚啊，我，我我可愁的要紧·······老弟啊。”

“······”

“喝·······”

“哥······你电话啊·······”

“别管，我跟你说说你嫂子·······她这个人什么都好，要身材······有身材要学识有学识，就是没有·······

没有给我们家留个后，这一点一比·······哪里都不好······”

“哥你不·······是有女儿吗？担心这个干什么·······”

“哼，女儿女儿有什么用·······嫁出去就是泼·······出去的水·······将来看一眼都难。”

“······”

“这么说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真不好就·······是我不好，都我不好·······生个孩子还有病，邻家以为是精神病·······”

“哥，哥······哥，别说了别说·······你电话还没挂啊！”

“嘟——-”

孩子才好起来，妈妈很高兴，就是爸爸最近出差也不好多发点信息打扰他，没想到一段时间后对面一个电话过来，

妈妈是想当全部是醉话，不要听进心里头，不要听，不要多想，日子还要过下去的，不会离婚的。

明明还有几天就要到元旦，团圆的日子真的不能回来？还没问出口的话，再打过去有必要吗？

怎么忽然又吵着说没生儿子这档事，孩子不是精神病，不是的，她只是不懂而已，为什么要跟外人这么说啊······

妈妈给手机静音熄屏，坐在床边弓着腰无声地流泪，看不到她的脸。

只是没料到半开的门，在妈妈没有注意的时候孩子在听着，刚刚那些话，免提的那个电话，全部被听进去了。

刚刚暖回来的心又死了，孩子没有开口也没有打扰妈妈，她静静地离开回自己房间关上门。

大吵大叫，不符合她的性格，她摸着桌子暗格的日记本，取出来。这天还没到晚上，但是也可以先写，

因为她这个时候最想写，这个理由最适合不过。

这个时候，那个人就会出现在窗边，总是这样，已经习惯。

——寻——

“你在写什么？”

“或许，我的出生是个错误，这里不太欢迎我，因为我是女孩？女孩女孩女孩。

女孩男孩有什么不一样？只是性别不同而已？听他们说，哪里都不一样。

哪里都不一样啊，我不是他们，不知道。”

“你想怎么做？”

“我想变成男孩，穿上男孩的衣服，剪掉我的长发，能成功吗？

应该是这样，看起来就是男孩，没有男孩的衣服穿爸爸的吧，可以吧？

实在不知道，我太想成功，爸爸，妈妈，我，还是我们三个，也有男孩，不离婚，家。”

“现在不好？”

“有问题。我想这是个很好的解决方法，我会实施的，马上实施，然后我的家不会变，

我也不会是个错误，我能修正，改过之后，我就是男孩，

一切矛盾都会解决，没有人会难受没有争吵，停止。”

——答——

孩子把日记本放回原处，就开始寻找材料，剪刀，衣服，

接着就是寻找场地，去厕所，头发方便清理，为了不让头发沾在衣服上，

直接全裸就剪头发，一缕缕地剪掉，留了两年的秀发，剪成班里头那些男同学差不多的长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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