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子羽:“雪长老?”
宫子羽不可置信地望向几位长老,但连一向疼他的月长老都没帮他求情,反而神色复杂地沉默着。
就是这种沉默,令宫子羽产生了一种未来发生偏移的恐惧。
谁都没有说话,整座大殿里静悄悄的,间或一两声灯芯炸裂的轻微脆响。
片刻之后,雪长老收拾好自己的心情,扫了眼底下的众人:“今日就这样,你们都回去吧。待老执刃和少主下葬之后,再谈继承一事。”
这是默认要重选执刃了吗?长老们也要放弃他了吗?
宫子羽心中恐慌更甚,祈求地看向月长老:
宫子羽:“月长老——”
“还不下去领罚。”花长老道。
宫子羽还想说什么,却被雾姬夫人从身后拉了一把。他回头,就见雾姬夫人冲他不赞同地摇了摇头,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耷拉着脑袋离开。
等羽宫一行人一走,宫尚角张了张嘴,似是有话要说,也被雪长老抬手打断了:“尚角你回来了啊?有事明天再说吧,今日就先下去。”
宫尚角:“……尚角告退。”
雪长老疲惫挥挥手,宫尚角只能无奈地带着几个小的往外走。
跨下殿外的台阶时,他鬼神使差往回看去,穿过朦胧的灯火,他似乎看到雪长老的背影萧瑟无比,仿佛一下子就苍老了许多。
是因为那封密信?
宫歆徵:“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按照她原本预估最快也要明早,怎么今晚就回来了?
宫歆徵还在想是不是路上遇到了什么变故,久久没听见宫尚角的回答,不解抬头,就见他正用极为奇怪的眼神看她。
那目光里夹杂着陌生、戒备、火热……构建起一个难以描述的情绪。
她不由一愣,问:
宫歆徵:“怎么了?”
宫尚角没做回应,仿佛并未听到她的问题一样,径直走向宫远徵。
这什么态度啊?
啊啊啊啊!气死我了!
宫歆徵气不打一处来,眯起眼,死死盯着宫尚角的背影。
两兄弟在那边嘀嘀咕咕半天,也不知道宫尚角说了些什么,把宫远徵这小孩哄得眉开眼笑,也把宫歆徵看得咬牙切齿。
懂了!宫尚角这家伙这是又想跟她抢弟弟了!
她就知道他贼心不死,现在当着她的面就敢挖墙脚了!
可恶!
宫远徵你争气点!不要太好骗!
宫尚角:“行了,远徵弟弟快些回去吧。”
宫尚角浅笑道,
宫尚角:“时辰不早了,我也要回去休息了。”
宫远徵:“哥你不和姐姐说会儿话?是和姐姐吵架了吗?”
宫远徵感到诧异。
宫尚角:“……”
他眼神微暗,拍了拍宫远徵的脑袋,一言不发走了。
宫远徵伸手摸摸自己的额头,小嘴不满地嘟囔一句“怎么都爱摸我的头”,下一秒便兴高采烈地跑回宫歆徵身边:
宫远徵:“姐姐,你看哥哥给我带了好多礼物。”
边说边向她展示。
宫歆徵视线酸溜溜地在那一大包东西上逗留了好久,随后满不在乎地重重哼了一声:
宫歆徵:“姐姐下次给你带更多更好的礼物!”
宫远徵:“谢谢姐姐~”
回去的路上,宫远徵一直在鼓捣包裹里的东西,每一样都要拿出来欣赏半天,然后每一次又都满心欢喜地仔细放好。
宫远徵:“咦?这是什么?”
宫歆徵:“什么什么?”
宫远徵从包裹里将手拿出来,放到她眼前。
宫歆徵定睛一看,发现那是一只精美的陶瓷瓶子。透过斑驳的树影下的朦胧月色,矮矮的瓶身上画的小鸡啄米图正散发出柔和的银白色彩。
宫远徵:“这不是姐姐你画的丹青吗?”
是她前段时间闲时作的画,可为何会被做成了瓷瓶?
有些羞恼,又带着莫名加快的心跳,宫歆徵伸手接过瓶子。
入手一阵细腻温润,所用材料应是上等,就是有些位置的做工实在粗糙,一看就是新手作品。
忽然,摩挲着瓶子的手一顿,宫歆徵将触感异常的某处翻转,一行小字出现在眼前。
[宫尚角赠予宫歆徵]
嘴唇勾起,她郁闷了一晚上的心情倏地放晴,笑容爬上脸颊。
来回玩了几下,思索一会儿,宫歆徵还是揭开瓶盖凑到鼻尖嗅了嗅。
确定是自己喜欢的味道后,她小心地把瓶子塞进口袋,心道一声:算他识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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