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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浮动着消毒水的气味。
病床上的少年纤细脆弱,氧气罩罩住了他大半张脸,纤长鸦羽般的睫毛轻轻颤动。
他似乎很不安,眉毛拧着,苍白的唇失血的唇色,颤颤地发抖。
下一秒杨博文睁开眼睛,大口大口呼吸,像是做了什么可怕的梦,他下意识绷紧拳,手背就传来一阵刺痛。
目光顺过去看,针管回血血液倒流,他下意识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直到来查房的小护士看到他才给他调整。
杨博文:“……”
他想说谢谢,想问是谁把他送来的……目光打量一圈,这里应该是医院。可当他张开嘴,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嗓子像被火灼烧一般地叫嚣着疼痛,他说不出任何话。
门又被人推开,杨博文的视线看过去,一身黑的保镖角色恭恭敬敬站在门一侧,一双笔直的腿随旗袍摆动的弧度摇曳生姿,杨博文下意识收回视线,耳廓泛着红,脸色却白得明显。
秦杋知踩着高跟鞋踏进来,身侧的保镖就退到门外。
秦杋知:“好些了吗?”
没在对着他,对着一旁的小护士。
杨博文下意识又看过去,只见女人的脸上画着精致漂亮的妆,眼下一颗痣,好漂亮,好好看。就是她救了自己。
他想张口说谢谢,张嘴却是格外嘶哑的声音,好难听,不成词。
他微微一愣,接着就感受到秦杋知和小护士的视线。一时间杨博文觉得好丢脸,连忙慌慌张张低下头,盯着床沿不敢说话。
会让她嫌弃吧?
“病人这几天半夜反复发烧,昨天开始好转了些,目前身体各项指标都趋向正常。”
“嗓子发炎有点严重,说话是有点费力。建议好好养几天。”
秦杋知:“知道了,具体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再观察两三天确定没有太严重的反应就可以了。”
秦杋知:“知道了,谢谢。”
秦杋知的目光转回来,看向杨博文那双手。手腕被包着厚厚的纱布,显然,要是想让杨博文做和自己一样的事,那是不可能的。
她也没缺德到那个分儿上。
目光微微一顿,随即开口道。
秦杋知:“跟在我身边,也不是那么轻松的事。”
秦杋知:“不过你很幸运,因为我身边确实很缺人。”
秦杋知:“但你要记得。”
秦杋知:“我养狗,只养忠犬。”
杨博文怔怔地盯着女人,眼泪从眼尾滚落的瞬间,他几乎是苦笑起来,像是得到解脱,终于有了归处一般慌慌张张地点头,唯恐秦杋知反悔。
他愿意做这条狗。只要有个窝能回,只要有顿饭能吃,他乐意。
乐意做她的狗,她身边的忠犬。
她,就是救世主,他新生的开始。
这时病房被大力踹开,秦杋知下意识皱眉,抬眼去看,一个少年就扑进她怀里,冲得秦杋知一个踉跄,下意识扶住床沿,却无意碰到杨博文的胳膊。
惹得杨博文发颤。好喜欢的温度。
陈浚铭:“你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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