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越郢平静的话语入耳,陈维却是到死都不能瞑目,颓然仰头躺倒在了地上。
只因陈维在临死之前,听到了越郢冷漠平静的答复。
越郢:陈大人,自从新帝登基以来,对下官说过这些话的人,你也并非是第一人。
越郢:下官,早已是听到厌烦了。
俯视着憾然咽气的陈维,越郢却是不动声色的心想。
越郢:若你当初不向先帝进言,我与林寰也就不会……
越郢:一者困守京都,一者逃亡北疆。
越郢:陈大人,果然并非好人,就算是在临死之际,却仍不忘要挑拨离间。
越郢:只是我与新帝之间,又何需你的言语来挑拨。
越郢:新帝本就不会,再信任我半分,而我也早已心知肚明。
抽离的刀身,取走一条人命,越郢伸手为陈维,合上了睁着的双眼。
随后起身,收刀入鞘,越郢离去。
楚国京都皇宫之内,站在帝王寝殿的屋顶上,越郢手持着长刀,俯瞰着整个帝王寝殿。
抬手擦掉左脸颊上,不慎溅上的几点血痕,但是却擦不净自己,这一双早已沾满血污的双手。
蓦然握紧手中长刀,越郢低声的呢喃细语。
越郢:先帝所留下来的旧人,原刑部尚书陈维已除。
越郢:自此属于先帝的旧人,如今也只余下了三人。
越郢:而我也还有三年……可活……
越郢:自古为他人刀者,也不过就是两个下场。
越郢:一是刀折人亡,惨遭废弃,二是熔炼重铸,不复前身。
越郢:少有为刀者,能被人善待,束之高阁,尽心养护。
越郢:同样是为刀,林寰是幸运的。
越郢:但我,却不是……
纵身一跃而下,离开了寝殿,越郢轻盈的身姿,就如同是一抹暗影,消逝于漆黑夜色之中。
突然自睡梦中惊醒,萧九重习惯性的伸手一摸,位于他身旁的位置。
却竟是只摸到了,一大片的凉意。
蓦然的睁开双眼,萧九重震惊地起身查看,却只看到身旁,早就已经是无人。
耳闻有脚步声传来,萧九重随手抓来一件外袍,披在身上就心急着下地察看。
只是萧九重刚披好外袍,一抬头就看到穿戴整齐的杨越,却正低着头,从寝室外,走了进来。
惊见来人,竟会是杨越,萧九重也就迎了上去。
等他走到近前时,杨越突然就抱紧了他,并将头埋入他的怀里。
但此时,杨越身上所携带着的寒凉,却又令萧九重的眉头一皱。
只是他何曾有见过杨越,像是这样子的对他投怀送抱。
抬手回抱住杨越,萧九重以他的体温来为杨越,驱走身上的寒凉之意。
当他察觉到怀里的杨越,此时竟是绷紧的全身僵硬如铁。
甚至是一直在止不住的颤抖着,就像是在努力压抑着自己一样。
低头看着杨越,萧九重却又不免是,在心中由衷感叹,杨越终于是开窍了。
萧九重:毕竟这往日里的杨越,真要是说起来,就是一块木头。
萧九重:任凭朕再怎么努力,杨越却都是木头一个。
萧九重:除了激怒朕,就是激怒朕,根本就不知要讨好朕。
萧九重:唯一一次,愿意讨好他,还是为了越郢。
萧九重:这真是想起来,朕就恼火至极!
可就在萧九重,这么想着的时候,他突感唇上传来了,温热柔软的触感。
一时之间,竟是令萧九重,已然震惊到了,瞠目结舌的地步。
事因一直以来,唯有萧九重有所要求时,或是强迫命令时,才勉强愿意主动的杨越。
而现如今,杨越不但会主动亲他,甚至是还主动宽衣解带。
并对他表现出异样的热情来,杨越双手紧抱着他,犹存着些许寒意的身子。
同时也是紧紧地,贴在了他的身上。
虽是热情似火,主动而又热烈,可是又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
宛若飞蛾扑火,誓要燃烬一切,连带着炙热的温度,连同他一起烤热的感觉。
炙热的火焰,灼烧着彼此,火热驱逐了两人身上,犹存着的寒凉之意。
只余下炙热的温度,充斥在了整间寝室里。
面对着杨越突如其来的热情,萧九重是毫不犹豫的照单全收,并且还给予了更为热情的回应。
完全不同于以往的感觉,此时的杨越是这般的热情似,由此而带给萧九重的感觉,也就只有享受两字可以形容。
俯视着杨越,萧九重愕然心想。
萧九重:这块木头开窍,未免是开大了吧?
萧九重:仿佛就像是一块木头,突然之间就是燃起了火焰。
萧九重:在焚烧了自己的同时,也连同带着朕一起燃烧。
只是当烈火燃烬之时,萧九重却竟会是听到了,杨越对着他附耳低语,语气带着莫名的决绝。
杨越:陛下,这是微臣最后一次,为陛下侍寝……
话落,紧接着萧九重,就感到了后颈一疼。
然后,他就昏倒在了,身下杨越的怀抱里。
亦如当年的那夜,他最终也是如同这样,被杨越给打昏了过去。
只是这一次,打昏他的人。
由越郢换成了……杨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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