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遥远处的上邽城下,一个人被绳索牢牢捆绑,呈五花大绑之态,屈辱地跪在地上。
其周围,一众兵卒罗列站立,神情各异,或严肃,或好奇。
而在主位之上,端坐着一位身形高大、气质不凡之人,此人手持文书,面色凝重,目光如炬地凝视着跪在地上的人。
“马谡,你可知罪?”诸葛亮神色沉郁,声音仿佛裹挟着无尽威严,在这片空间里回荡。
“丞相,我实在不知。此次战事失利,全在那些将士身上。敌军已然进入伏击圈,可他们却临阵倒戈,选择投降。”马谡仰起头,言辞间满是不甘与委屈,似乎对自己的罪责浑然不觉。
“混账!还敢狡辩!”
诸葛亮怒目圆睁,猛地一拍桌子,大声呵斥道,“当初分明说好,依街亭地势构建防线,进行拦截,你究竟是如何行事的?”
“丞相,此事可怪不得我。我明知那般扎营会导致水源断绝,可几百年前,韩信也曾如此用兵,背水一战,明明是稳操胜券的局面啊。”
马谡梗着脖子,据理力争,试图为自己的行为找寻合理的解释。
“推出去砍了!”诸葛亮已然懒得再与他争辩,厌烦地挥了挥手,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决然。
“丞相,且慢!”就在此时,一位手缠绑带的人疾步而出,高声呼喊。
“文长,你这是要帮他求情吗?”诸葛亮微微皱眉,眼神中似乎带着一丝好奇,他实在想不明白,一向独来独往、没什么朋友的魏延,为何会在此时挺身而出。
“丞相,马谡毕竟初涉沙场,经验尚浅。此次他所面对的,又是曾经名震河北的‘河北四庭柱’之一,且位列‘五子良将’的成名老将张郃。在如此强大的对手面前,一时战败,实乃情有可原。”
魏延半跪在地,单手握拳,言辞恳切,试图为马谡争取一线生机。
“哼,笑话!就那看似处处透着破绽的老头,若不是麾下士兵不给力,我早就大获全胜了。”马谡对此却不以为然,小声嘀咕着,满脸的不屑与自负。
“好了,既然有文长替你求情,死罪暂且可免,但活罪绝不能饶。”诸葛亮神色厉然,目光冷峻地扫视众人,“来人,将马谡拖出去,重打五十军棍!”
众人听闻此言,面面相觑,彼此心照不宣。
他们心里都明白,诸葛亮此举不过是做个样子。
毕竟马谡未立军令状,事情尚有回旋的余地,众人也知道诸葛亮不会真会下令斩杀马谡。
“大家看看,如今这局势,又该如何妥善安排?”诸葛亮揉着太阳穴,一脸疲惫与忧虑,仿佛被眼前的难题压得有些喘不过气。
旋即,三四份抄录的文书在众人手中依次传递。
一刻钟后,文书又重新回到主位的案台上。
诸葛亮看着眼前这些皱着眉头、同样揉着太阳穴苦思对策的众人,心中满是无奈。
“丞相,眼下难民众多,可我军粮草储备有限。若将粮草用于供应难民,大军必然因粮草匮乏而疲惫不堪,届时将无法有效牵制城外的曹军。一旦曹军失去制约,便可肆意行动,天水郡危在旦夕啊。”一位谋士起身,忧心忡忡地进言。
“丞相,我深以为然。救济灾民之举,势必会极大地限制我军的行动。曹军在周边四处游走,而我军却因粮草掣肘而动弹不得,最终只能眼睁睁看着天水郡落入敌手。”又有人附和道,言语间满是担忧。
“丞相,万万不可不救啊!若对难民放任不管,必将引发民愤,导致社会动荡不安。我大汉向来以‘仁’立国,此举恐将动摇国本。一旦民心不稳,qi义之事恐将此起彼伏,后方根基必将受到严重影响,届时局势将不堪设想啊!”另一位谋士立刻站出来反驳,言辞激烈,神色焦急。
“我传这个给你们看,不是让你们在此空泛分析局势,而是要你们拿出切实可行的解决方案!”
诸葛亮用力拍了拍桌子,双眉紧锁,眼中满是焦急与无奈。
刹那间,整个大厅陷入一片死寂,众人皆噤若寒蝉,气氛压抑得让人有些喘不过气。
长邽城外,河水潺潺流淌,河畔一片荒芜,尽显萧瑟凄凉之态。
“呔!城里的缩头乌龟玄孙,还不出来受死……”
城门护城河旁,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叫骂声,声音在空旷的原野上回荡,显得格外突兀。
而城楼上的士兵对此早已习以为常,仿佛这只是每日必经的寻常之事。
“咻咻咻——”
然而,对于叫骂声,城楼上并未有人回应,只有一阵密集的箭雨如蝗虫般呼啸着射向城下。
“呸——”
王双狠狠吐了口唾沫,没有再多说什么,带着一千多名士卒迅速拉开距离,掉转马头,缓缓回到大营,整个过程仿佛只是在例行公事,波澜不惊。
而在三百里外的岐山道上,一支汉军运粮队正缓缓向北行进。
队伍在蜿蜒的道路上迤逦前行,仿佛一条缓缓蠕动的长龙。
“我堂堂一骠骑将军,身为托孤重臣,如今却被困在此处押运粮草,实在是大材小用!”
一位身高七尺八寸(约 1.872 米)、国字脸的中年将领,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骑在马上,满脸的不高兴,话语中满是愤懑与不甘。
“父亲,丞相已然说过,粮草押运乃北伐大业的重中之重,我们理应以此为荣……”
旁边一位身高七尺(约 1.68 米)、一脸书生气的少年轻声劝道,眼神中透着坚定与敬重。
“丰儿,你要明白,将军的职责本就该在战场上纵横驰骋,杀敌报国。为父一心渴望奔赴前线,奋勇杀敌,这本该是年轻人的差事,哎……”
李严轻轻叹息,语气中饱含着壮志未酬的无奈。
“父亲,您且放宽心。丞相英明神武,洞察秋毫,您这一身超群的本领,想必丞相不会轻易埋没的。”李丰微笑着安慰父亲,眼神中闪烁着对丞相的信任与敬仰。
“不对,有动静!”
李严突然神色一凛,严肃地举起手,示意队伍停下。
紧接着,他迅速跳下马,俯下身去,将耳朵紧紧贴在地面,试图捕捉任何细微的动静。
“快快快,准备御敌!”
李严瞬间抄起长枪,大声呼喊,同时示意李丰退到后方,神情紧张而专注,仿佛大战一触即发。
几息之后,一队队黑压压的骑兵如鬼魅般出现在他们面前。
这支部队身着黑色铠甲,铠甲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泽。
每个人的头部都被甲胄严密覆盖,只露出一双双锐利的眼睛。就连他们胯下的战马,也同样披挂着厚重的铠甲,一看便知是精锐中的精锐,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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