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巍峨的“夏侯”旗帜的城楼之下,吊桥之畔,伫立着一个身形伟岸之人。
此人身高七尺八寸(1.87米)。他面庞圆润,尚带几分婴儿肥,额头宽阔饱满,透着一股不凡的气质。眉眼之间,竟有几分小生的俊逸模样,而四肢修长笔直,更显身姿矫健。
只见他昂首挺胸,声若洪钟般高喊道:“如今你等已然陷入重重包围,粮草断绝,物资匮乏,已然是穷途末路。此刻归降我军,不失为明智之举,又何必负隅顽抗?”
“你又是何人?”夏侯霸自城楼之上探出头来,目光落在这个陌生的面孔上,眼中满是警惕与疑惑。
“吾乃大汉左将军,扶风马岱,字谨之是也!”马岱高声回应,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不认得,那马超是你何人?”夏侯霸眉头微皱,心中的疑惑更甚,疑惑的话语脱口而出。
“那正是我的兄长!”马岱微微扬起下巴,语气中带着一丝傲娇,似乎提及兄长马超,便觉无比自豪。
“原来如此。不过,你也就不必白费口舌劝降了。你可知我这夏侯二字,代表着何等荣耀与尊严?”夏侯霸神色高傲,语气中满是不屑,随后一字一顿道:“夏侯渊,正是我父亲!”
“既如此,那便等上几日吧。我坚信,将军迟早会认清形势,出来归降。”
马岱微微拱手,神色坦然,而后又提醒道:“将军还是尽早将城门关闭为好,否则,夜里说不定就会被我军神不知鬼不觉地俘虏了。”
夏侯霸低头望向已然放下的吊桥和洞开的城门,又见马岱军已然向后退了好几步,看样子似乎不会阻拦。
略作思忖,他挥手示意手下人下去搬开堵在吊桥上的巨石,从城里房间上拆下几根破木头,一刻钟后吊桥升起,城门关闭。
与此同时,在北原县城的护城河旁,一面鲜艳的“叶”字旗已然随风飘扬了好些时日。
叶玄与几位副将正神色凝重地端坐在营帐之中。
“大人,我们不依照将军的吩咐行事吗?”一位副将恭敬地拱手问道,眼神中透着一丝疑虑。
“不急。此事需从长计议。若过早行动,被敌军发觉,那整个计划便会功亏一篑。到那时,想要夺取城池,难度必将成倍增加,得不偿失。”
叶玄神色沉稳,轻轻摆手,而后神情严肃地继续吩咐道:“岗哨务必不能有丝毫懈怠,时刻保持警惕。若敌军胆敢来犯,定要让他们有来无回,大败而归!”
而在北原县城内,几人也正在商议要事。
“大人,我等应当提高警惕。此次汉军来得太过迅速,行事又如此诡异,似乎随时都能将城池拿下。此事透着蹊跷,不可掉以轻心啊。”副将史可甲微微皱眉,一脸沉思地说道。
“大人,那叶玄不过是陈思将军身边的一个面首罢了。此次前来,估计也就是想镀镀金,混个履历罢了,能有多大本事?不足为惧!”副将陆仁乙满脸不屑,语气中充满了轻视。
“嗯,你所言不无道理。那叶玄确实没什么值得担忧的。”韩方微微点头,对于叶玄,他自认为早已看透。
在他眼中,叶玄除了整日与那陈思腻在一起,偶尔练了几天武,实在找不出任何能让人重视的闪光点。
“大人,既然他只是个废物,我们还怕什么?今夜就去劫营,重创汉军,定能让他们大败而归!”史可甲突然大笑起来,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
韩方轻抚胡须,没有说话,但脸上难掩笑意,似乎对这个提议颇为赞同。
五月的深夜,凉风轻轻拂过,带来丝丝凉意。
明月高悬天际,洒下银白的光辉,将大地笼罩在一片柔和之中。
田野间,蛙声此起彼伏,仿佛在演奏一曲夏夜的乐章,其间还隐约夹杂着蟋蟀的鸣叫,交织成一首美妙的自然之曲。
寅时(凌晨3-5点),正是人们沉睡正酣之时,然而北原县城内的楼下,却早已挤满了整装待发的士兵。
“报数!”百夫长压低声音,严厉地喝道。
“1”“2”……“20”……“100”,一个个士兵有气无力地应答着,声音中透着疲惫。
“都给我打起精神来!等会儿就要去打仗了,跑得快的,就能抢到好的东西。要是能抓到敌方将领或者分到身体部件,少不了升官封侯,就是让祖坟冒青烟都不是难事。但要是跑慢了……”百夫长提高音量,努力鼓舞着士气。
士兵们一听,顿时来了精神,眼中闪烁着贪婪与渴望的光芒,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带着一丝痴笑。仿佛那功名利禄已然近在咫尺,手中的长枪似乎也变得轻了许多。
“等下听好了,不许大声喧哗,不许随意走动,不许私自点燃火把,不许擅自后退……若有违反,一律军法处置,格杀勿论!”
史可甲面色阴沉,严厉地叮嘱完后,大手一挥,率先向着已然洞开的城门奔去。
在百米之外的汉军大营,有一处高达一丈(3.3米)的岗哨。
两个士兵手持长枪,一个身形歪歪扭扭地倚靠在木栏杆上。
凉风吹过,他们不禁瑟瑟发抖,双手不停地相互搓着,口中哈着热气,试图驱散寒意。
“啊~~”
一个无名士兵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满脸丧气地抱怨道:“二蛋,你说这叶将军是不是闲得没事干啊?我们都已经值了三天的班了,魏军怕我们的紧,哪有什么敌人啊!”
“谁说不是呢。他不过是陈思将军身边的红人罢了,本事肯定没多少,一出来打仗就可劲折腾我们。算上今夜,都已经三个通宵了,那些负责伏击的兄弟,估计又得吃不少苦头。”
二蛋一边说着,一边将手脚缩进衣裤里,整个人蜷缩在木头角落里,懒怏怏的,没什么精神。
“可不是嘛,还是陈思将军厉害,打仗的时候从不折腾人,我们跟着往前冲就是了,轻轻松松就能赢。”
无名士兵扭头无意间瞥了一眼城门口,突然目光定住,像是发现了什么,而后迅速回转目光,小声说道:“二蛋,有情况!城门开了,好像有好多人出来了。”
“不是吧,我看看。”
二蛋连忙站起身来,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急切道:“还真是!这功劳不就来了嘛。王二麻子你继续盯着,我去通报!”
说完,他便匆匆跑下哨塔,向着附近的微微亮光的营帐飞奔而去。
半刻钟后,正在营帐中休息的叶玄听到营帐外的通报声,迅速翻身下床,利落地穿上衣服,提起长枪,佩好佩剑,快步来到众人聚集之处。
在距离汉军大营一百米外的鹿角处,史可甲挥了挥手,十几名士兵小心翼翼地跑过来,合力将面前的几个鹿角抬开。
接着,他们又在一丈多宽的壕沟上铺上木板,动作迅速而熟练。
史可甲望着近在眼前的营帐,眼中满是兴奋与期待。
他伸手取下战马嘴上的布,翻身跃上战马,而后猛地大喝一声:“众将士听令!军功就在眼前,荣华富贵触手可及,随我杀——”
“杀——”
几千名士兵齐声高呼,声音震耳欲聋。
他们提着长枪,如汹涌的潮水般向前奔去,兴奋的呼喊声响彻夜空。
史可甲一马当先,策马疾驰至营帐前。
他拔出佩剑,用力劈开营帐,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他心中一紧,又连忙冲向旁边的营帐,依旧不见有人。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将军,营帐内没人啊!”旁边的亲卫焦急的声音传来。
“将军,他们该不会是连夜撤走了吧?”另一个亲卫提醒道。
“有可能。”史可甲点点头,面色阴沉。
他随手将火把丢在营帐上,顿时,营帐燃起熊熊大火。
“咻咻咻——”
就在此时,一阵密集的箭雨如狂风骤雨般突然袭来。毫无防备的魏军顿时陷入混乱,成片的士兵中箭倒地,惨叫声此起彼伏。
紧接着,阵阵喊杀声冲天而起,兵器相交的碰撞声交织成一片。史可甲大惊失色,一个难以置信的念头在脑海中闪过。
“将军,我军被埋伏了!好多弟兄都倒下了!”亲卫的声音带着惊恐,在混乱中传来。
“怎么可能!”史可甲满脸震惊,怒吼一声,随手砍翻两个冲到跟前的汉军,试图稳住阵脚。
“敌将受死!”一个清脆而坚定的声音突然传来。
“哐当——”
史可甲急忙提剑转身,挡住了这一击。
定睛一看,只见身着一身劲装的叶玄正目光冷峻地站在面前。
“叶玄,你好大的胆子!既然自己送上门来,那就别想活着离开了!”
史可甲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他用力荡开叶玄的剑,后退几步,而后迅速收回剑,拔出插在地上的长枪。
“呵,哪里来的无名小卒,也敢在此口出狂言!”
叶玄娇喝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她手中长枪一抖,瞬间抖出几个凌厉的枪花,如蛟龙出海,直逼史可甲。
“哐当——”两把长枪狠狠碰撞在一起,火星四溅。强大的冲击力让两人手臂都微微发麻。
叶玄迅速收回长枪,紧接着直刺过去。
史可甲也毫不示弱,挺枪直刺。两杆长枪的枪尖顶在一起,一时间,双方僵持不下,场面陷入焦灼。
然而,叶玄终究力气稍逊一筹,连连后退了几步。史可甲见状大喜,趁机加大气力,长枪荡开对方的长枪,如毒蛇吐信,直逼叶玄咽喉。
叶玄目光一闪,瞅准史可甲的破绽,突然弃长枪向前一个翻滚,动作敏捷如燕。
她顺势抽出佩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史可甲。史可甲大惊失色,想要闪避却已然来不及。
“噗——”
随着长剑入肉的闷声,紧接着是鲜血涌出的“咕咕”声。
叶玄拔出剑,又是一个快速的穿刺。
史可甲捂着不断冒血的伤口,身体摇摇欲坠,最终瘫倒在地上。
“切,我还以为你有多厉害呢。”
叶玄满脸嫌弃,用力踢了几脚倒在地上的史可甲,而后捡起长枪,几个横扫,将靠近的魏军纷纷打翻在地。
魏军见主帅受伤倒地,顿时士气低落,军心大乱。
一个时辰后,成片的魏军纷纷丢下武器,乖乖蹲在地上,举手投降,接受汉军的俘虏。
“将军,我们可趁敌人吊桥和城门未关,此刻杀入城去,一举拿下北原县城!”旁边的副将急切地提示道。
“不可。若此时贸然杀入,敌军必定会拼死抵抗。即便我军最终能够取胜,也必将付出惨重的伤亡代价。此乃下策,不可取。”叶玄神色沉稳,轻轻摆摆手,几个副将听后,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叶玄思索片刻后,低声与几位副将说了几句。
副将们听后,顿时面露大喜之色。
过了一会儿,天边泛起一丝鱼肚白,晨曦初露,柔和的阳光洒在大地上。
韩方在两个小妾的温柔乡里,悠悠转醒。
他伸了个懒腰,感觉有些奇怪,平日里这个时候,伺候的下人早就该来了,今日怎么不见踪影?
就在他疑惑之时,突然门口传来一阵凄惨的叫声。
还没等韩方来得及穿衣下床,房门便被人一脚踹开,几十名汉军如猛虎般涌入房间。
旁边的小妾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惊醒,吓得大声尖叫起来。
“韩大人,你可真是会享受啊。”叶玄双手抱胸,面带微笑地走进房间,轻轻拍手说道。
“叶玄?你怎么进的城?”韩方大惊失色,眼中满是恐惧与疑惑,声音颤抖地问道。
“这个韩大人就不必知道了。来人,把他们都给我捆起来,不必给他们穿衣服了!”叶玄神色冷峻,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叶将军,有话好好说嘛!我率众投降就是了,求您饶我一命啊!”韩方惊恐万分,连忙大声求饶。
“不必了,韩大人。你的信誉早已丧失殆尽,之前给过你机会,你却不懂得珍惜。如今,就老老实实接受应有的惩罚吧。”
叶玄冷冷地摆摆手,而后迈着大步,从容地走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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