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玑这一句话将李仲南和成王打了个措手不及。
陆玑是婉宁找的萧蘅身边人,她信誓旦旦地说这人已经被她威逼利诱,收为己用。现在在大殿上来这一出,岂不是给他们来了个釜底抽薪。
好在李仲南混了这么多年朝堂,也没有被他临阵倒戈之举弄得方寸大乱,毫无还手之力,他立时狠斥陆玑。
李仲南:看来你还是执迷不悟,想要替萧蘅这个叛国逆贼遮掩,真是妄想!
李仲南:陛下,此人是萧蘅的贴身护卫,说话自然是向着他,他的证言不可信!
皇帝:李相国,这人是你要宣上殿来的,如今又说他的证言不可信,到底朕该信你,还是信他!
李仲南跪倒在地。
李仲南:陛下,臣此前不查,被这贼子给蒙蔽了,现如今这通敌信件上明明白白盖着萧蘅的印章,为他与代国送信之人也在此,萧蘅之罪实无疑虑啊,陛下!
皇帝在上位静静坐着,冷冷审视着殿下的成王,李仲南一党,一时间宽阔的金銮殿居然静悄悄的,落针可闻。
成王:我说为何我在北境与代国作战时,总是这么艰难,原来是有内贼,陛下,此等卖国的奸恶小人,断断不能留存于世,否则会寒了多少边疆战士的心呢!
成王说得义愤填膺,一时间不少朝臣也附和于他。
萧蘅:想凭这些信和一个代国人就定我的罪,成王未必也太异想天开了吧。
萧蘅张口还是一副不紧不慢,一点儿也不为自己着急的样子。
萧蘅:其实我的印信前些日子突然不见了,却没想到被人偷了去,拿来伪造这些假信。
李仲南:印信被偷,字迹也与你肃国公一模一样,这世间哪来的这么神乎其技的造假之术。
萧蘅:字迹当然可以造假,李相国想以此为论点栽赃我,实在站不住脚。若要论通敌叛国,这大殿之上,的确有一人勾结代国,扰乱边疆,再和他们假装打上那么一打,以求军功、军赏。多年战乱,打空了大燕的国库,这其中又有多少进了成王的口袋?
成王:萧蘅!你血口喷人!我与众将士在前方浴血混战,才换的你们在这朝堂之上安枕无忧,你如今这样不思感恩,倒打一耙,简直是无耻之极!
萧蘅冷笑一声,目露嘲讽。
萧蘅:感恩?感恩成王私吞军饷,还是感恩成王勾结代国,长年在北境造成战乱,使我北境百姓苦不堪言?
李仲南:萧蘅,你闭嘴!成王为我大燕北境安稳立下汗马功劳,岂是你能随口污蔑的!
萧蘅不再理李仲南。
萧蘅:陛下,臣也有人证。
皇帝:宣。
上殿之人是跟随成王在北境征战多年的将领张远辙,他并不是无名之辈,朝中许多人都认识他。
他一出现便有人窃窃私语。
“这不是张将军吗?”
“他怎会在此时回京?”
“据说他去年还在阵前立下大功。”
张远辙脸色惴惴,他上殿之后先往成王那边看了一眼,又往萧蘅这边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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