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们学堂是不是又要招新人了?”夕烛一只手抵在桌面上支着头看他。
她的一双眼睛确实能令人轻易沉溺其中,萧若风望着她的桃花眼愣了一会儿神才说:“一年一次的学堂初试确实快到了。”
夕烛用好奇的语气问:“要进学堂一定很难吧,肯定是要公子这样武艺高超,又有才能的人才能进去。”
萧若风想起柳月今年出的试题,“那倒不是,今年的题目是文武之外。”
“文武之外……”夕烛低声喃喃,忽而抬起亮晶晶的眼睛,“不考文才,也不考武功,其他什么都可以?”
萧若风挑眉浅笑:“是。”
柳月出这个题目,大概今年应试的人五花八门的都有。
“张掌柜也想去试试?”萧若风端起酒杯轻抿了一口酒,问夕烛。
“我去的话也只有酿酒这一项技艺了,公子是学堂小先生,你觉得我可以吗?”
夕烛用一副谦虚的口吻问他,面上也是谦逊神色。萧若风莫名就想起了那晚她醉酒,揪着他的衣袖骄横的跟他说,她的酒是最好的。
那时的她可没有这么谦逊,霸道极了。
萧若风眼中笑意加深,“以我之见,张掌柜肯定能过选。至少,学堂中一定有人要你。”
夕烛笑起来,“公子这么说,我可要当真了,说不定我真的会去参考呢。”
“好啊。”
萧若风这一声极低,仿佛是说给自己听的。
*
没几日就到了学堂初试这一天,夕烛当然没有去,她还不至于傻到将自己明晃晃摆到李长生面前,那天之所以向萧若风打探初试的事是因为她知道,有一个人会去。
那天在稷下学堂门前驻足的叶云。
她知道他终有一日会回到天启城,却没想到自己会与他在这里相遇。
柳月把初试的地点设在了赌场千金台,叶云化名叶鼎之,带着他从北蛮学来的烤羊腿一身潇洒的去参考。
千金台外面早已聚满了围观的人群,叶鼎之抱臂立于喧嚷的人群之中,忽听天上一声:“小爷百里东君来也。”
百里东君从天而降,正好落在叶鼎之面前,叶鼎之拉住他手臂,止住他落了地还停不住的身体,“又喝多了?”
语气像是对一个熟悉的老朋友说话。
百里东君回头一看,说:“你不是那天那个剑林的高手吗,你叫?”
百里东君此前在剑林大会上与叶鼎之见过一面,那时候他也是为不染尘而去的。
不过最后不染尘还是被使出西楚剑歌的百里东君收入囊中。
可是百里东君不知道他们何止是只见过一面,他不知道眼前的人其实就是小时候与他约好要一起酒剑成仙的叶云。
他看叶鼎之只当他是个剑术还不错的高手,叶鼎之看他却有满满的旧时情谊。
百里东君记得这个人,却忘了他的名字,此时再见还要再问他的名字。
叶鼎之朗声回他:“叶鼎之。”
百里东君:“对对对,叶鼎之,那天我是喝多了,不过我记得你剑术不错,人还挺有趣的,本来我还想跟你交个朋友呢,结果没来得及说话,就被我舅舅给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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