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生的声音从天上传来:
“你想知道答案,好,我就告诉你答案,纵横江湖三十载,以学堂之名震慑天下者是我。六十年前冷暖双剑,一战大胜名剑山庄魏长树,人称昆仑剑仙者是我。九十年前一身布衣,一柄残剑斩断魔教之祸者是我。一百二十年前与诗仙同饮同眠,同创诗剑决者还是我。还有你最想知道的一百五十年前,凭一己之力创下百晓堂者,那是最早的我。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我如今一百八十多岁了,是你的老祖宗,你对你祖宗用棍,放肆。”
地上三人都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事,心中无不震惊不已,萧若风和百里东君虽然常听李长生念叨他和诗仙相识相交之事,但此事太过离奇,他们从来也没有当过真,只当是先生的老顽童之语,却没有想到这些事竟然是真的。
姬若风喃喃道:“这、这竟然是真的。”
“你都已经猜到了大半,又何必要求这个答案呢。”李长生手中不染尘隔空一挥,姬若风脸上的鬼面具变一分为二,露出他本来的面貌。
姬若风此时根本无心去管他的面具,心中只有李长生刚刚所说的离奇之事:“没想到世上竟然真有长生不老之术。”
李长生挥剑收势,他身后的水幕缓缓归于江川之中:“世上哪有什么真正的长生不老啊,只要在世间就总会有归去的那一天,是我被困在这人间,太久了。”
待江水全部归于平静之时,从水幕中走出的却是一个白发胜雪的少年人。
百里东君揉了揉眼睛,对身旁的萧若风说:“小师兄,是我看花眼了吗,师父怎么变得和我一样年轻了?”
萧若风盯着眼前与先生相似,却年轻得多的身影,说:“师父他,真是人如其名啊,长生,不老。”
李长生走向姬若风,伸出食指点点他:“你想知道的答案已经知道了,我拜托你的那件事可不要忘了。”
他说的是要让姬若风帮萧若风的事。
北离九皇子、琅琊王,世人皆以学堂小先生之名称他,可他终究生在天启皇室,总有一日,他会身处腥风血雨之中,李长生只能在走之前尽力为他铺好一些路。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之深远,当师父的又何尝不是呢。
虽然百晓堂从不参与朝堂之事,这还是他这个创始人定下的规矩。但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如果能帮到他的徒弟,改改这规矩又有何不可?
姬若风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答案,还莫名其妙多了个祖宗,他自然不能违背祖宗之命,于是领命而去。
李长生又将萧若风唤过来:“萧若风。”
“弟子在。”
“我的这位后辈不比我当年差,有了他的帮助,皇位一事啊,便会更有把握。”
“天启城里面那位用枪的年轻人也不错,至于后面这位你就别想了,身份特殊。”
萧若风:“弟子明白。”
这说的是司空长风和百里东君,言下之意是司空长风将来也可为萧若风所用,而百里东君因他镇西侯独孙的身份,还是不要参与到朝堂之争来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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