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相思（21）

翌日一早，玟小六想办法拖延时间。

相柳：想好了吗？

玟小六：还在想，我有点渴了，能不能先给我喝点水啊！

相柳：来人，鞭笞，二十。

知道玟小六在拖延时间，相柳也不废话。

相柳：（冷冷的问）还要喝水吗？

玟小六：不要了。

阿南也在一旁疯狂摇头，进来两个士兵要拖着玟小六出来。

阿南：（冲上去抢人） 你要对六哥做什么？放开他！

最后，还是眼睁睁看着玟小六被带出去，绑在凳子上受刑。

军队的鞭笞之刑能把最奸猾的妖兵打到畏惧，可想而知那个疼痛度。

而九命相柳手下的行刑官臂力惊人，曾一百二十鞭就把一个千年的妖兵打死。

粗如牛尾的鞭子，噼里啪啦地打下来，玟小六扯着嗓子狂叫。

阿南偷偷用刀割开绳子，趁着相柳不备，推了他一把，跑了出去。

阿南：六哥，六哥……住手啊！我答应你……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阿南趴在玟小六身上喊他，小心翼翼生怕碰到他的伤口。

相柳强迫自己狠下心肠，不去看他。

玟小六：（扯着嗓子大喊）小南，别管我，快躲开。

#阿南：我不。

他咬着唇摇摇头拒绝，本该落在玟小六身上的鞭子，落在了阿南身上。

很快他的衣服就被鲜血染红，为了不让玟小六担心，他努力咽下嘴里涌上的腥甜。

疼的抽痛，阿南还努力挤出笑容，安慰玟小六。

看着阿南被鲜血染红的衣服，相柳轻轻一颤，满目哀伤。

又瞬间变幻神色，不想引起阿南和玟小六的怀疑。

阿南：嘶~六哥，别担心我没事。

玟小六：（冲着相柳大喊道）你快让他们住手，阿南，他身体不好，再抽下去，他会受不住的。

二十鞭打完，相柳淡漠的看着苍白虚弱的阿南，衣袖下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

相柳：想好了吗？

#阿南：想好了，想让我为你所用，可以，但我有两个条件。

阿南抬头看着他，倔强不肯妥协。

相柳：鞭笞，二十！

鞭子又是噼啪着甩了下来，阿南已经痛得叫不出声音。

玟小六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是从阿南身上传来的，他已经泣不成声，哭到声嘶力竭。

他不该来的，玟小六知道除了上山采灵草，一定还会有别的办法凑齐麻子的聘礼。

玟小六自责内疚，是他害了小南，他不应不听老木的规劝，抱有侥幸。

他是自作自受，可小南何其无辜。

二十鞭打完，阿南全身都是血，全身都痛得痉挛。

相柳嘴角都被他咬破了，满嘴的腥甜。

阿南更惨因为伤口还在渗血，整个人几乎被染成血人。

他在战场上见过很多死法，却没见过一个人身上的血流尽是何种样子？

相柳：还有条件吗？

#阿南：你……打死我，我也……也……两个条件。

阿南脸上血色尽失，嘴里全是血，说不出完整的话。

相柳一边的唇角上挑，冷冷地微笑。

明明他不是想笑的，相柳险些压制不住上涌的血气。

一些血瞳受到刺激，不断的显现，又被相柳以强大的意志力压下。

相柳：说。

#阿南：我、我……不离开清水镇，更不得伤害清水镇上的普通人。

相柳：只有这两个条件。

#阿南：就这两个条件。

相柳：我答应你！

相柳沉默片刻，答应了他的条件。

玟小六被放了下来，他立刻抱起阿南。

玟小六：小南，小南，能听见六哥说话吗？

#阿南：能……能听……听见，六……哥……我还没……没死呢！你先……别……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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