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相思（61）

阿南：你能想开就好，回春堂留得下叶十七，留不住一个涂山璟。

玟小六：没想到十七就要离开了，往事历历在目，小晚，我突然怕了，怕有一天你也会离开，最后只留下我一个人。

阿南：我不会离开清水镇，反而是六哥你心里装了太多事，放不下过去，最容易被往事所牵绊。或许有一天，到了你不得不做出选择，离开清水镇，回到你既定的人生轨道中。

玟小六：绝对不会有那一天。

阿南：六哥，话不要说得太绝对。

玟小六急得变了脸，想要反驳，却在阿南认真笃定的神情下，嗫啜着没有出声。

他无法坚定的开口反驳，玟小六总有一种预感，阿南的话会在未来的某一天成为现实。

玟小六害怕那一天的到来，改变自己平静的生活，又无比期待那一天的到来，至少他还有一个可以惦念的人，而不是一个人在孤零零的漂泊于世间，无力自保，无人可依，无处可去。

阿南：（突然叹了口气道） 清水镇只怕要乱来，让老木，串子等人警醒一些，六哥，你外出也要小心一些。

玟小六：放心，我已经吩咐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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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凉如水，繁星璀璨

阿南一个人乘着月色归来，推开卧房的门，脚步突然一顿，相柳正躺在他的床上闭目养神。

他屏住呼吸，后退两步，正打算关门。

相柳：回来。

阿南走进卧房，关好门，脸上露出谄媚讨好的笑意。

阿南：大人不在山里忙，怎么跑来我这儿？

#相柳：（闭着眼睛）不欢迎啊！

阿南：（表情夸张）哪的话！大人的到来，让我的这座小院蓬荜生辉，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福气。

#相柳：少拍马屁，我问你，玟小六身边的那个男人是涂山家的？

阿南：（眸光一闪） 这我哪清楚？大人都说他是我六哥身边的人了，当然得去问六哥了？

#相柳：（睁开双眼，目光锐利的看着他）那我去问玟小六 ？

阿南：（伸开双臂拦在相柳身前） 别啊！这点小事别去打扰六哥，大人不就想知道那人是谁吗？我告诉您就是，回春堂男人不少，老木？麻子？串子？不知你说的是谁？

#相柳：故意在这胡搅蛮缠，拖延时间。本来想对你和善点，可你总是有办法让我想咬断你的脖子。

相柳突然把阿南拉到床上，翻身把他压在身下。

星光下，他的两枚牙齿变长、变尖锐，如野兽的獠牙，紧紧贴在阿南的脖子上。

阿南：（推拒） 大人，人家正血虚体弱，这一口下去，只怕我人就没了，向我这么聪明伶俐的下属，可是很难找的。

相柳闻言顿了顿，收回獠牙，拍拍他的脸颊。

相柳：伶牙俐齿。

#阿南：（眯着眼）谢大人夸赞。

相柳：你这脸皮和玟小六有的一拼。

#阿南：（骄傲） 要不怎么我们是兄弟呢！

相柳：那个男人，就是每次我出现，玟小六都要藏起来的那个，是不是涂山家的老二？

#阿南：（乖乖点头） 是。

相柳：很好。

看到相柳的笑容，阿南全身起了鸡皮疙瘩。

阿南：（撇清关系） 我和他不熟，大人，您真的找错人了！

#相柳：你和他更不熟，没关系，玟小六和他熟啊！

阿南瞳孔微缩，知道相柳把主意打到玟小六身上，按耐住自己急迫的情绪。

一遍一遍告诫自己，不能惹怒相柳，更不能和他翻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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