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凰篇148

你，你，你，你这个……

师父：糟老头子？

我闻言微愣，我好像就是要这么说的。

师父：这样吧，不能让你吃亏，我既然看了你的身子，虽然没看到什么重要的。

……

师父：但也算你我有了段因果，我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

我当时一听到可以让我提要求，就像是抓到了希望，马上请他救我的家人。

师父：救人吗？好，我答应了。

然后师父带我又回了我家。

但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我家已经被烧成了灰烬，而且我的家人都躺在了那片废墟里再也起不来了。

师父：对不起，小女娃，人死不能复生。

是啊，人死了就不能复生了，都是我害的。

师父：既然救不了人，我可以再答应你另一个要求。

另一个要求吗？

我亲人的死，都是那些人害的！

我要，我要，我要那些人，都死！

师父：想报仇？

师父：那我，答应了。

随后，师父便转身离开了。

我没有跟上去，而是一直跪坐在废墟里，抱着我爹的尸体。

不知过了多久，天空开始变得灰沉沉的。

滴答

滴答滴答

一场大雨突然下在我的头上。

我也不想躲。

直到雨水不再打在我的脸上。

不是雨停了。

而是师父回来了，右手打着一把伞，左手拿着两个人头。

师父随手一甩，我看得清楚，是那个叛军头目和头目儿子的人头。

我当时吃惊得很，但脸上的神色没有多少波澜。

我不知道师父怎么做到的，那是一整个军队才对，数万人，但师父一尘不染，来到我的面前，带来仇人的头颅。

我没有说话，师父也就没有动，一直给我撑伞。

直到雨真的停了，乌云散开，只剩天边最后一抹黄晕。

如果，我是说如果……

师父：你说。

要是想让你收我为徒，是不是要再看一次我的身子？

师父：咳咳~

师父：不用不用。

师父：你我刚刚那段因果已了了。

我转过身抬起头看他。

我想……

我说到一半，突然不知道要说什么，变强？可仇人都死光了吧，那我在这世上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师父：你想要，做什么？

好久好久，等天边彻底暗了下来，我才缓缓开口。

这一切，为什么？

师父：大概，是因为乱世吧。

乱世？

我不懂。

你能教我吗？

师父：世间一切皆有因果，你若不懂，那我便教你好了。

师父：你我有缘而起，但缘还未尽，就不能丢下你。

师父：从今日起，我便是你师父。

又是很久，我才缓缓站起身，接过师父的雨伞为他打伞。

开口说道。

……

梦澜汐：真的不用再看一遍我的身子？

萧萍：……

梦澜汐在萧萍的怀里破涕而笑，抬起头，露出那个含泪的笑容。

梦澜汐：最后那句话是不存在的，刚刚想到，感觉好笑。

萧萍眼中满是宠溺，轻轻刮了一下澜汐的小鼻子。

萧萍：你啊~

梦澜汐：嘻嘻。

梦澜汐：其实一直到后来我才知道，师父下山所做的一切都讲究因果二字，救人如此，杀人也是如此。

梦澜汐：所以他故意看我身子，给自己为我报仇强牵因果，但他也杀了人，所以为那些人的家人送了金银，将尸体入了土，给亡魂超度。

萧萍：你师父，还真是……

梦澜汐：奇特？

萧萍点头认同。

梦澜汐：师父就是这样的人，讲究万事因果，有规有矩，但其实他自己就是最不讲规矩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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