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渊在我的要求下,捡来了好几根粗细适中的树枝,只不过两端并不尖锐,
看到这种状况的我差点下意识的说出用小刀削一削,刚吸一口气准备说出口,突然意识到这一办法在现在完全行不通,
大概是脸上的失落感太明显,一不小心就被赤渊捕捉到了情绪。
“没关系,我可以用爪子。”
话音刚落,就见赤渊的右手变成一只硕大且指甲十分尖锐的龙爪,
我好奇的歪头观察,发现他变成龙爪与手一样,都有着五根手指,不过在我的印象里,龙好像都是只有四根手指才对的,
如今眼见为实,还真是刷新了认知。
我的眼神可能对于赤渊来说太过夺目,让他没办法不注意到,
看着他用锋利的爪子动作利落的将树枝削成串签的模样, 让我愈加好奇他那只龙爪的触感,
毕竟从未见过也从未感受过,这里的一切对我来说完全是处处存在新鲜感,所以才会显得我格外呆萌,像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孩子一样。
“我能摸摸吗?”
我站起来朝赤渊走进几步后,下意识的盘着腿坐在他的旁边,伸手指了指他的龙爪,
抬头看他,等待他做出肯定回应后再下手。
赤渊先是愣了一下,他好像有些奇怪一个雌性怎么对周围的所有东西都这么好奇,
但是在他眼里自己的小雌性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她想做就让她去做,天塌下来了还有他撑着。
他轻轻点头,将龙爪伸到我的跟前,我看着那只布满暗红色鳞片的龙爪,
用自己的手指甲在上面敲了敲,发现它的坚硬程度不亚于盔甲,再用手轻轻触碰爪子的尖锐处,
果然很尖,就是不知道龙会不会像蛇一样定期蜕皮或者是掉些鳞片,
感觉这鳞片的锋利程度完全不亚于刀片。
“赤渊,你的鳞片会定期往下掉吗?”
这次问话的我没抬头,而是一心观察这龙爪的结构和特点,要是不知道的估计还以为我下一步就要掏出小本子做记录,
我好像上学时做实验都没观察的这么仔细过。
“不会,我们龙族和蛇族不一样,只有蛇族会掉鳞片。怎么会这么问呢?你要是喜欢我可以拔下来送给你的。”
听到这我还是觉得算了吧,让他从自己身上拔鳞片应该不一样让人从头顶薅下来一小撮头发的痛感,
“不用不用,我只是有点好奇,问问而已。”
观察够了我就让他把爪子收起来了,毕竟这么尖的爪子不小心划到身上肯定会皮开肉绽的,
不管是我还是他,都会的。
我本想从他的手里拿走树枝去一旁穿肉,不料他却没有要放手给我的意思,我的力气不敌他,还差点以为这一下子整个人踉跄了几步。
不过不用担心,赤渊会扶稳我的。
“为啥不给我?”
“不用你动手,告诉我怎么弄就好,你就负责休息。”
赤渊不希望我做这些,希望只让我做“地主婆”无时无刻的盯着他一个人干活,
但是要是一直这样下去,我就同那些因为被惯坏了的雌性一样了,
好像在他们的思想里,雌性生来只负责享福和生崽,没有其余的义务。
我怎会甘愿也变成那样的雌性,早就说过,做救世主而不是慈禧,那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我在现代虽然也没少经历,
但总归我已经是个十八岁的成年人了,早就该自己的事自己做了,让我在我所能涉及的领域里,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比让我一直享受会让我更愉作。
(愉作:舒服)
“不要,咱俩一起串的快,不然等你串完我都要饿过劲了,来吧,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虽然我穿着的兽皮衣没有袖子,可是说道这里我还是忍不住的撸了撸不存在的袖子。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是什么意思?”
赤渊对我说出的话感到疑惑,这才让我意识到在这个世界里哪有什么男女称呼,都是用雄雌称呼,
于是我赶快用这里的语言为他翻译了自己刚刚说出的话。
“意思就是,雄性和雌性一起干活,两个人不会觉得累。”
我的解释好像很称赤渊的心,因为我注意到当我的话说完后,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干劲,感觉再来十头野猪他也有力气将他们串成串。
“好!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看着赤渊像是打了鸡血的样子,让我一时间有点后悔说出那句话,因为他明明是第一次串串,但却像个流水线一样,我刚串上一串的功夫,他都快把半头猪的肉串都起来了。
“够了赤渊,够了!太多咱们会吃不了的!”
“没事小酒儿,到时候等你先吃等你吃饱了,我再吃。”
听到他这话,我瞬间皱起了眉头,两个人一起吃不好吗,人多吃饭还香,居然主动提出吃我吃过的剩饭,
我的脸其实在不做表情的时候,嘴角是自然下垂的,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在现实生活中许多人在初次见到我时,都会觉得我很难接触,
就算是关系好的人,也会经常因为我的这张臭脸觉得我好像在生气,所以很多时候没人感先一步与我说话。
很戏剧的是,我也不是一个主动的人,别人不和我说话,我也绝对不会主动开口。
估计是因为我听到赤渊的话后,感觉有些不舒服甚至可以说有些生气,这一情绪配合着我的臭脸,
使我此刻的表情冷到了极点,
就连赤渊的火都没办法缓和冰点。
“为什么不和我一起吃?嫌弃我吗?”
难不成被赤渊观察出了我吃饭速度慢的特性?
就因为我吃饭慢这一特点,每次与好朋友一起吃饭他们总会等我吃上一半之后才缓慢动筷,
因为他们发现就算自己用最慢的吃饭速度也要比我正常的吃饭速度快,
有时候他们甚至会停下交谈,就为了偷偷的数一数我吃一口东西要嚼多少下。
其实说出这句话我除了想知道赤渊要那么做的原因没有别的意思,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当自己说出口时,会不自觉的觉得委屈,甚至开始质疑自己,吃饭慢的毛病是不是应该改一改。
大概是因为刚刚哭过的原因,才导致我的眼泪此刻轻易的就在眼眶里聚集,配合本就有些哭红的眼睛,这一刻没人比我更显得可怜。
赤渊被我吓得不轻,早已顾不上手里的肉串,将其抛向一旁,赶快到我的面前,单膝跪地,
把接触肉后变得有些黏糊糊的手在自己的兽皮裙上擦了好几下才抬手捧住我的脸。
看吧,在不经意间的细节才最打动人。
“别哭啊小酒儿,我没有嫌弃你的意思,因为这一头野猪差不多就是我一顿的饭量。
我只是担心如果咱们两个一起吃,你跟不上我的吃饭速度,我就很有可能因为没控制住饭量而导致你没吃饱。
没有别的意思的,我很想和你一起吃的!”
泪水逐渐模糊了我的视线,但我依旧强忍着不让它流下, 我仰头只为了让眼泪原路返回,
我可不希望因为一个人让我一天哭两次,
要是这么容易被别人影响到自己的情绪还怎么做救世主,一直这样下去恐怕连自己都救不了。
没做出擦眼泪的动作,因为我咬牙将眼泪硬是憋了回去,我本就是个拧巴的人,就算有什么不开心也不希望说出口,就像现在一样。
“ 没什么,不是因为你,我只是刚才说话不小心咬到了舌头,继续串串吧。”
我轻轻推开了面前的赤渊,装作毫不在意接着串手里的肉,可人貌似总是这样,只要有一件不顺心的事,就极有可能会出现第二件。
因为赤渊的话在脑袋里久久挥之不去,导致我有些心不在焉,一不小心被尖锐的树枝扎破了手指,
庆幸的是伤口并不深也不严重,
只是扎的瞬间有些疼,让我条件发射的扔掉了手里的串。
这么明显的动作,赤渊怎么会注意不到,
他捧起我被扎的那只手,放在手里小心翼翼的查看。
“扎到手了吧,别弄了,剩下的我自己弄就好。”
估计是被不开心冲昏了头脑,我对他此时的话和举动心中毫无波澜,
不抗拒也不想接受,
我一句话没说,再一次轻轻的推开了他,
“死不了。”
就连我自己都在说过之后,觉得自己的语气有些太过冷淡,我拒绝了赤渊的关心,
不在意他的举动,自顾自的接着做着自己手里事的。
等所有肉都被串起来后,我开始教赤渊该怎样烤肉,毕竟作为一个东北人一定要将烤串文化在兽世发扬光大。
要说还生气吗?多少是有点的,不过不是生赤渊的气,而是气自己不够大度,小心眼的性格实在是招人烦,
同时也有些心疼赤渊,要无时无刻消化我的坏脾气。
柴火噼里啪啦的想着,火焰的上方是被烤的发出“滋滋”声的野猪肉大串,
我冲赤渊展示着从和平兽医那里搞到的调料,
但是这些调料在他眼里都是药材。
刚要开始撒料的我的手被赤渊猛的抓住,
“小酒儿,为什么要在肉上撒药啊,这能好吃吗?”
要我说,兽人还是没吃过什么好吃的东西,
我敢说就算是我这种厨房小白的厨艺,在这个兽世里都能找到自己的一席之地。
“你还不相信我吗?一会儿你就知道熟肉比生肉要美味多少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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