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交谈中得知,赤渊在同我相遇之前,几乎是不怎么吃鱼的,
因为他总觉得鱼难处理,不像是陆地上的猎物那样,只要捉到了就可以直接开吃。
而此时的我,正在教赤渊如何切生鱼片。
我本来还有些害怕靠近鱼又会不自觉干呕,却不料这次拿着赤渊的龙鳞,
小心翼翼靠近那条大鱼的时候,居然没闻到一丁点的腥味,这倒是让我很是震惊,要说就算是现实生活中处理鱼,有时候哪怕已经用了料酒等一系列调料品去腥,
也没办法做到百分之百的去除,
赤渊又是怎么做到的呢?
这搞得我一时间都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嗅觉出现了问题,赶紧闻了闻自己的头发,
还残留着洗发水的香味;
接着又闻了闻坐在我身旁的赤渊,好奇怪,赤渊的身上居然没有什么难闻的气味,
在此之前我还一直以为兽人会因为没有洗澡的意识,再加上整天捕猎产生剧烈运动,导致满身都是汗味,结果赤渊的身上根本没有,
反倒是有股说不上来的气味,要说好闻也没有,难闻更是说不上。
只是我这到处闻的动作像极了我家的狗,
赤渊不自觉的单挑眉,看着左闻闻右闻闻的我,
搞的他都有些不自信的闻了闻自己身上的气味。
“我身上是沾上鱼腥味了吗?”
赤渊有些试探的发问,我抬起头冲他摇摇头,
“没有,就是觉得你身上有股说不上来的味儿。”
(东北人说话是真的会不自觉的说儿化音)
“什么味?”
什么味......?赤渊这一问还是真把我给问愣住了。
我很是认真的思考了几秒,想着组织一下语言再说,但是我脑袋里装着那么多的形容词,还真是找不到一个附和赤渊的。
到最后,还是我自己编了一个气味的形容词。
“龙味儿。”
我一脸正经的说出这句话,同时微皱着眉头看着赤渊,生怕他感觉我是在敷衍他才创出的这么个新词。
要是说他身上是类似于蛇的气味,我还稍稍能说出来点,
因为记得小时候表哥骑着摩托车领我在农村的水泥路上兜风,当时就在半路上看见一条被骑车碾压死的蛇,当时一下车,蛇身上那股气味就扑鼻而来。
那种气味我至今还依稀记得,是股有点腥又伴随这泥土的味,特别的是,那股腥味根本就不像鱼散发出来的那股味,
或许是因为尸体开始腐烂的原因,同时还伴随着一股腐臭味。
可赤渊身上全然没有那股气味。
但又找不到其他词来描述,我也就只能说他身上有“龙味”了,其实这就跟有时候大人总说刚生出来不就的婴儿身上有股“小孩味”是一个道理。
但实际上说的“小孩味”就是婴儿身上会散发出一股奶香味,无论喝不喝母乳,都会散发出那种味道。
“龙味...?是什么味?”
结果赤渊听了我的话后,居然还接着追问起来,
搞得我又陷入一阵沉思,
“龙味是什么味...?emm...龙味就是...emm...
怎么跟你解释呢?emm...”,
我属于半天憋不出来一个屁,想了半天都不知道该怎么进一步剖析这个词,
“哎呀,反正就是你身上那股说不上来的味道,
一股龙味。
要我说啊,从现在开始,咱俩就应该把这个词当做咱俩之间的一种暗号。
等将来要是出现什么意外,还好分辨。”
我实在是解释不出来这个词,于是有些暴躁的敷衍着赤渊,
但仔细想想这个词刚好可以当做两人之间的暗号,牢牢的记在心里。
“什么意外会需要分辨呢?”
我和赤渊两个人的交谈,估计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俩在说着相声,
他就像个捧哏,生怕我的哪句话掉在地上没人接。
“就比方说,某一天谁给我抓起来了,绑起来了。
然后找个其他的雌性兽人,用易容术变成我的样貌,声音也和我一样,之后就一直潜伏在你身边,
顶替我的位置,到时候啊,你就可以用这个问题去试探她,要是她说你身上有其他的气味,
那就说明那个人不是我。”
我这手中握着的龙鳞,都快十分钟了,还没落在眼前这条鱼的身上,
每次都是刚要下手就被赤渊的疑问句给打断了动作。
“小酒儿,易容术...又是什么?”
“易容术啊,就是......”
本来还打算接着解释的我,突然反应过来赤渊已经连续我不知道多少个问题了,
搞的我的耐心马上就要殆尽。
“赤渊,你有什么问题能不能一口气问完,你跟那个十万个为什么似的,咋这么多好奇的事呢?”
我几乎是咬着后槽牙说出的这句话的,同时脸上还带着假到不能更假的“职业假笑”。
赤渊估计看出来我有些生气,突然露出委屈的表情看着我,手里还不断转着自己身后冒出的龙尾巴,
就像是我在尴尬时转头发一样,
十分可怜的开口说到:
“我是真的不知道才问的,这样才能多和你说点话,你要是不愿意说我不接着问就是了,
不想强迫你......”
我看着身旁玩着尾巴,一脸可怜巴巴表情的赤渊,
嘴角不自觉的抽动,
这跟现代一说话就跟个老母鸡似的,到处“哥哥哥哥”的死人绿茶有什么区别。
“呵,赤渊,你不去当演员真是可惜了。
你但凡是个女的,得茶死。”
可是再怎么说,赤渊也包容了我不少,再看看他现在这死出,打也不是骂也不是,
(死出:此处为褒义解释,可理解为烦人但又不舍得说的样子)
能咋办,就得惯着,真是有点造孽啊...
“小酒儿,‘茶死’是什么意思,演员又是.....?”
还没等赤渊后半句说完,我就赶紧半跪着身子抬手捂住他的嘴,
至于为什么是半跪起来,还不是因为坐着的时候伸直手都够不着他的嘴。
“停,我边告诉你咋切鱼片边告诉你。
不然等咱俩吃上饭,太阳都跟月亮交班了个屁的了。”
我长叹一句,在努力回想着自己这十八年里究竟是造了什么孽,如今像是哄孩子一样,
满足赤渊像是十万个为什么的好奇心。
接着先是挥动手里锋利的龙鳞,教着赤渊怎么片生鱼片,
(片:一种切法,正常情况下指刀与所需切的食物成一定的夹脚再下刀。)
不得不说,赤渊的学习能力是真的强,都不需要我做过多的演示,他就能做到心领神会,
完全是一点就通,
等他学会后,他赶忙夺走我手中的龙鳞,接着让我去洗手,说接下来片鱼的活交给他,
我就负责陪着他聊天就行,既然这样的话我也不打算客气,赤渊抬起自己的胳膊,我也心领神会他的意思,于是扶着他的胳膊缓慢起身,
接着在用去味皂在湖边洗完手之后便回到了赤渊的身边。
只是这次还没等我来的及坐下,就发现赤渊将自己刚刚召唤出来的尾巴放在了我刚刚坐的位置上,
话说这好像还是他第一次在我面前,在保持兽人形态的前提下弄出龙尾巴,
之前可一直都是只有龙角的。
看着他的尾巴占了我的位置,我也没多想,只是觉得他是想放尾巴舒服而已,
于是想着做到他的另一边,结果还没等我走到他身体的另一侧,就被他的尾巴给圈住了腰。
“干嘛?”
我双手抓在他的尾巴上,一脸不解的看着他,
“你不用换位置,我是为了让你坐我尾巴上才把它放在你刚刚坐的位置上的。
我感觉地上有点开始冒寒气了,你身子本来就弱,长时间做凉的位置对你不好,我尾巴暖和,
宽窄你坐着也刚好。”
说罢,赤渊就用自己的尾巴把我环住坐下,
我也稳稳的坐在了他那条结实的尾巴上,
接着俯着身子用手触碰了一下地面,确实是有点凉了,不过赤渊要是不说,我也注意不到。
要说,细心这方面我是真的佩服他。
“你不会觉得沉吗?”
赤渊听了我的话后无奈的笑了笑,由于双手都已经触碰了鱼的他没办法腾出手摸我的头或是捏我的脸,
只好侧着低着头蹭了蹭我的头顶,
“小酒儿啊,为什么总是有这种不必要的焦虑呢?
你已经很瘦了,估计以后你被其他的雄性兽人看见,大家都会以为是我不给你饭吃才让你瘦成这样的。
你真的忍心看到别人责怪我吗?”
坏了,我这句话成功激活了赤渊的“绿茶”人格,吓得我赶紧转移话题。
“好好好,我知道了,以后不会有这种焦虑了。
对了,你不是还有一堆好奇的问题吧,听我慢慢和你说吧。”
这话一出,赤渊才肯收回自己演技满满的眼神,只不过他突然将尾巴朝他的方向抬起,
而我也在重力的作用下,顺着尾巴的方向,与赤渊紧紧贴着,
“靠近点,我听不清。”
作为一头龙的赤渊,耳朵灵敏的都不能再灵了,说“听不清”三个字完全就是骗傻子呢,
还真以为我不知道他那点小心思,
唉,谁又能想到这么一头勇猛的龙,私下却是个贴贴怪,
还是那句话,我有什么办法,
只能惯着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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