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人真是做什么事要是顺起来,就总觉得浑身上下都有着数不尽的牛劲,
不到半天的功夫,我和赤渊都快把这片树林里的短羽鸟给杀个精光,在我俩身旁的鸡肉都快堆成山了,
也是在这时候我才突然反应过来。
“等会,赤渊,咱俩不能把这玩意直接给杀绝种了吧?”
毕竟这里是兽世,现代生活的鸡肉完全都是人工养殖,可是在这种地方完全是靠它们自我繁殖的,
今天要是真的把它们杀的快灭族了,那以后还上哪找这么多野生鸡肉啊!
赤渊脸上丝毫没有半点慌张,他目不转睛的盯看着我脸上的表情,也许在他眼里,我的所有不过脑子或者不是正常人的脑回路能提出的问题,
在他看来一点都不意外或者觉得很烦,因为赤渊只会觉得我是有点傻的可爱。
“哈哈哈,不会的小酒儿,断翅鸟这种动物生来的使命就是被食肉兽人吃掉的,
而且他们的繁殖能力很强,就算我们不吃,他们也迟早会被其他食肉的动物吃掉的。
如果你觉得抓的有点多的话,我们其实可以抓几个活的,让他们自己繁殖,
这样以后我们也不用经常跑到别的地方找了。”
听了赤渊的话,我更加断定......
这玩意真是跟现代的鸡没什么区别,不过活抓几只确实是个不错的提议,
而且可以多抓几只母鸡,等着让它们下蛋,
到时候还可以用鸡蛋做好多的饭菜。
光是想想都觉得开心,这也太不像兽世生活了,抛开没有网络电子产品一类,不说我都觉得我是来度假的,
这小日子真是过得越来越愉作(yú zuò)了吧!
(愉作:舒服;得劲)
“赤渊,不得不说,我是真的越来越佩服你了,
不过......”
我故意在说话的中途停顿,将眼睛半眯起来,像这诈一诈赤渊,看看他能不能看穿我想要问他什么。
结果不出所料,赤渊像个普通男人发现自己的伴侣情绪不对后,明显出现了一点慌张感,
开始用手指上上下下蹭着自己的脸,看来他是以为自己的脸上沾了东西。
最后估计是因为被我盯得有些炸毛,但又想不通自己干了什么事,所以十分小心翼翼的开口。
“怎么了...嘛,小酒儿?”
其实赤渊开口的那一刻我就已经有点绷不住笑了,还是第一次见他这种反应,所以这就是所谓的新鲜感吗,哪怕才刚认识三天,
我就已经开始焦虑新鲜感过了的那一天之后的日子该怎么相处,会不会争吵越来越多之类的,都是让我感到不安的点,
但是我现在对于赤渊还是有着信心的。
“小酒儿?怎么发起呆了,是不舒服吗,要不要回家?”
原来在不知不觉中我又沉溺于自己的世界中了,差点就忽视了赤渊的问话,看他一脸担心的样子我连忙开口回应。
“没有没有,问就是在想,那个断翅鸟如果抓几只公的回去 ,很有可能天还没凉透就开始打鸣了,
我怕会影响到咱们两个睡懒觉,
还是多抓几只母的吧,留着不吃肉,
就让它们下蛋,也不怕会被吵到。”
我没选择将心中更深层的顾虑在当下就开口告诉赤渊,因为现在说的话有点不合时宜,
再者两个人还是在外面,要知道兽世的兽人一个个听力都要好得很,喜欢嚼舌根子的人哪里都不缺,
这种家事还是等我们两个人有时间再好好聊一聊吧,况且这才第三天就开始考虑那种事,还是别总给自己制造焦虑了。
与此同时,赤渊在听了我的提议后频频点头,觉得我说的十分有道理,只不过在开始行动之前,
他问了我一个自己完全忽视的问题。
“小酒儿,短羽鸟在你们那里叫什么啊?
我感觉每次从你嘴里说出它的名字的时候都很绕嘴,肯定是不习惯这里的叫法吧,
说说你们那里怎么称呼,按照你习惯的字词来说。”
在听了赤渊的话后,我本来有些呆愣的眼睛中多了不少的心疼感,总觉得他这样太关注我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最后感到疲惫的也只有他,
而且“短羽鸟”这一称呼肯定在他出生时就已经有了,再怎么说也算是叫了二十年左右,
突然说要跟着我的习惯叫,那到时候感到绕嘴的不就成他了吗?
“不用吧赤渊,如果我告诉你了,你会觉得绕嘴的。
每次你为了将就我而改变自己的很多习惯,或者一些物品的名称时候,
我就总觉得心里不是个滋味,总觉得那样做有点委屈你了。”
说道这里的我,越说越觉得愧疚和心虚,那种感觉对于我来说也是第一次,
因为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一个拧巴的人,所以在现实生活中对于“爱情”两个字总是有着一种恐惧感,最后为了能缓解这种感觉,没有半点犹豫就做了要一个人生活一辈子的誓言了。
却不料一切痘在三天前的闪电过后改变了,
靠,这么一说起来,
那天的那道雷不会就是因为我曾经许下的誓被破坏,所以才直接劈下来了吧!
“不会的,小酒儿。
你就当你是远嫁,无论你做什么都是对的。”
在听到“远嫁”二字从赤渊嘴里说出来的那一刻,我整个人都有点恍惚,
甚至开始产生了他究竟是不是兽人这一疑惑。
“赤渊...你刚刚说什么?‘远...远嫁’,这种词不应该出现在这种地方吧...”
与其说我开启了警戒状态,都不如说现在的我已经浑身紧绷,汗毛竖立,
这简直就是细思极恐,粗思也恐的话语,我没敢说出后半句,问赤渊到底是不是穿越而来的人,
要是真的问出口,且得到了否定的答案,
那我可真的是自己给自己挖坑往里面跳了。
大概是因为我脸上那种恐惧感太过明显,搞的面前的赤渊突然手足无措起来,他伸手不知是想触碰我还是将我一把揽入怀中,
但是在他说出使我能接受的回答之前,我并不打算让他触碰我,
于是在他伸出手朝我迈开步子的那一瞬,我也同步的向后退去一步。
赤渊那双暗红色的眼眸,在这一画面出现的瞬间变得微暗起来,低头自嘲的苦笑,微微点头,
十分无奈的收回了自己那停留在半空中,抓了个空的双手。
“小酒儿,我不会伤害你的。我之所以会知道这个词,是因为你在不久前就和你的父母聊过这个事情,当时的那一幕,我刚好透过龙族契约看的一清二楚。
一开始我还有些听不懂是什么意思,但是看到你父母在说道‘远嫁’这两个字时,就突然变得满脸伤感,
后来才慢慢琢磨出来那是什么意思。”
听到这里的我已经慢慢放下了戒备,有些后悔自己刚刚的举动是不是做的有点太过了,
我明明是他命中注定的伴侣却对他做出了那种举动,不过龙族的这种结侣方式对于部分雌性来说,真的不算是另一种形式的道德绑架吗?
可现在并不是讨论这一问题的时候,眼下还是安慰赤渊为重,因为再怎么说他也只是比我年长几岁而已,或许越早独立的孩子,就会有着越多的苦衷。
我只知道现在他需要我,于是在他做出解释的期间,我主动拥抱了他,
可是身高差的原因,我的头完全是埋进了他的胸膛,说实在的,一开始我抗拒拥抱的理由其实很简单,就是害怕兽人没有“洗澡”这一概念,
搞的身上会撒发出一股来自动物身上特有的难闻气味。
那种气味,我在接近寒苍的时候就闻到过,简直和我家狗一到下雨天身上就会散发出的腥味可以说是如出一辙。
赤渊身上的“龙味”则是没有丝毫的异味,所以我并不排斥经常与他拥抱,也不会有一触碰就黏唧唧的感觉。
“好了赤渊,不用说了,谢谢你,真的很谢谢你愿意了解我,包容我,什么事都顺着我,
我不应该用其他不好的想法去揣测你,我向你道歉。”
在此期间,我没说出口一个字,环抱住赤渊的力气就越大,这次想要把对方揉进身体里的人是我,
与其说这个拥抱是对赤渊的安慰,倒不如说是我表达自己内心歉意的方式。
赤渊回抱住我,弯下身子将头埋进我的脖颈处,粗重的喘息声像是在贪婪的吸取我身上才留着的沐浴露的气味,
这条龙真的很好,虽然仅是一夜直接就让他成熟了不少,脸上的稚嫩感也在一夜之间消失,身上逐渐撒发出来的成熟感是不会骗人的。
伴侣之间最重要的就是包容和磨合,从没有天生一对的人,只有因为爱而愿意接纳对方一切不好的人。
“小酒儿,不怪你是我没解释清楚。
说开了就好了,无论怎样我都不会离开你的。”
我从赤渊的怀抱中退出,眼圈里已经不自觉的含泪,抬头看去那头龙的眼睛每次看向我都是亮晶晶的,
或许我本就是个一时冲动就喜欢做决定的人,所以看着眼前的赤渊,我终于肯开口:
“赤渊,在寒季到来之前,如果我们能集齐九色彩石,我们就结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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