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的手还没放下,宫远徵也跟着站了起来,顺着宫尚角的手臂就挽了上去,把头抵在宫尚角的肩膀上。宫尚角正要摸宫远徵的头,肩膀却传来丝丝疼痛。“嗯……”名朗后轻鸿闻声一看,宫远徵不知为何正咬着宫尚角的肩膀。
“尚角兄”后轻鸿不明所以的叫了一声,宫尚角却做了一个噤声的表情。
宫尚角硬生生的挺着被宫远徵咬着,直到觉得疼痛感减弱,才伸手抚摸宫远徵的头,“远徵不怕,哥哥不走。哥哥”感受到安全感的宫远徵,渐渐的松开了嘴。
宫远徵眼睛一眨也不眨,僵立在那里,双手紧紧的捏着宫尚角的胳膊,仿佛知道自己做错了一般。
宫尚角看着他,双眸满是温柔,宫尚角缓缓抬起手,轻轻的抚摸着宫远徵的脸颊。“远徵哥不疼,一点都不疼,别担心。”
即使宫远徵失了心智,时常疯癫,宫尚角也还是能清楚的知道宫远徵的心中所想,就算宫远徵没有任何表情,没有任何语言,宫尚角还是知道,知道,宫远徵僵立在那里是在自责。
“咳”一旁的后轻鸿本来并不想打扰宫尚角宫与远徵之间的交流,奈何,必须要打断二人。“尚角兄,请随我来吧!”
宫尚角跟着后轻鸿走到城北边的一座小客栈里,这里偏僻荒凉,客栈中更是空荡荡的,没几个客人。后轻鸿引着宫尚角,直奔顶楼而去。
“咚咚咚,咚咚。”敲门的声音很有节奏,三长两短。屋中男子一身紫缎长袍,正闲适地靠在软榻上看书,听见有节奏的敲门声,便立即开门。
宫尚角站在后轻鸿身下的梯阶,抬眼望去,那男子的样子外族风情,高鼻深目,瞧着俊美而冷漠。`
男子歪着头撇过后轻鸿看向宫尚角三人,而后目光又回转到后轻鸿身上,后轻鸿也只是对男子挑了一下眉,男子眼眸微微流转,却不动声色,对宫尚角三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温润有礼地笑着,宛若俗世儒生。
宫远徵现在看到陌生人还是会害怕,但比之前要好的多,至少不会大喊大叫了,只是躲到宫尚角的身后紧紧的贴着他站着不肯走。宫尚角揉揉宫远徵的脑袋“远徵乖,别怕,他不是坏人,乖,跟哥进去。”
宫尚角哄了好一会宫远徵还是不肯进去,无奈宫尚角只能用那种温柔缱绻的语气哄着宫远徵。“远徵乖,跟哥哥进去,等下哥哥给你买甘草酥,好吗?”听到宫尚角说给自己买甘草酥几个字,宫远徵的脚才肯移动。
后轻鸿在客栈说自己有好茶请宫尚角品茶倒还真为宫尚角烹起了茶,后轻鸿端着茶盘过来,他倒满两杯,伸手让了让宫尚角“请。”
然而宫尚角被没有却接后轻鸿端来的茶“斗胆一问,探花郎,皇上是怎么知道,我宫门有绝世神兵?”宫尚角淡淡的看了一眼后轻鸿,此刻的宫尚角可没有心思品茶。
后轻鸿微低着头,看着杯中澄黄清透的茶水,微微苦笑的表情,没想到宫尚角竟会不喝自己烹的茶。“想必你也猜到了,我这次来就是为了无量流火而来的。”
“自然,试问有哪个皇帝会对一个致命的威胁置若罔闻。”宫尚角面上却是平平无常语气却是冷硬。
后轻鸿神情微滞,一时间竟然无法回答,只是蹙着眉,神情闪烁,从神情依稀可以辨别出几分无奈。“想来,无论我怎么劝你,你都是不会交出无量流火的,对吧。”
宫尚角眉眼仍显倨傲冰冷,似是厌烦后轻鸿的明知故问。“管他是皇帝还是什么人物,无论是谁,我都不会交出无量流火?”
紫衣男子闻言顿时眉心一跳,几分薄怒跃上眉梢,只听一声脆响,男子手上的书,已经被男子撕成了两半。“角公子,可知,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角公子这话是大逆不道,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今日是我和轻鸿,若是它日被有心之人听了去,唯恐祸事临头。”
宫尚角紧紧地盯着紫衣男子,轻轻勾了勾唇角,露出一个冰凉又讥讽的微笑。“想来阁下应当不是江湖中人,不知官居何职啊?”宫尚角笑意下潜藏着冷寒,言语之中更是任谁都听得出讽刺之意。
季玄瞥了眼宫尚角,轻蔑之意不言而喻。“官居几品如何,即使是一个九品芝麻小官,也能让宫门这棵扎根已久的大树,树枯叶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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