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凉意透过窗帘的缝隙渗进房间。 入冬了,我睡不着了,坐起身来,陈以安却不知何时又把被子蹬开了一角,露出了半截肩膀。他睡觉不老实,连梦中都在寻找温暖,冰凉的手指不自觉地探进了我的衣服里。
"哥?"迷糊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鼻音,陈以安揉着眼睛的样子像只刚睡醒的小猫,眼神还未完全聚焦,声音是哑的。
"乖,继续睡觉。"我压低声音。
说完,又将他的被子往里面掖了掖,下床做早饭。
简单的蛋炒饭,一杯牛奶。
我也不会做别的。
唯一拿出手的也就是蛋炒饭了。
陈以安吃完就走了
他高中在外地上的,离家比较远,半个月回来一次。
每周回来一次,如同钟表的指针规律地转动,他总会准时给我发来消息。
---“哥,下雪了。”
---“哥,我讨厌周三。”
---“哥,想不想我?”
---“哥…”
不管哪条消息都是“哥”字开头的。
毕业后我在一家公司上班,工资高,待遇也很不错,老板人也挺好,可生活也不可能一直都过的顺风顺水。
__
伊芙过生日,我买了蛋糕去看往她。
来到小区门口,上楼敲了敲门。“妈,我来了。”
“来了,来了。”门开了,迎脸的是一位的是一位娇小的女人,头发扎得低,碎发别在耳后,身上穿着单薄的衣服,披着一件浅色外套。
抬头着着我,亲切的声音响起:“小喻啊,快进来说。”
她将我带到屋里,给我倒了一杯水。客厅那种全中式家具,十分温馨。
“小喻来了啊,都长这么高了”郑叔叔坐在沙发上看着书,看到我眉毛舒展开来,虽然有了皱纹但整个人却十分干净利索。
“郑叔叔好。”
母亲将蛋糕放在餐桌上,拉着我坐在沙发上,看着我眉弯毛弯弯,声音温和:“是啊,时间过的真快。”
郑叔叔是一位退伍老军人,比我妈大三岁,从小就和我妈定了娃娃亲,两情相悦。
后来他去参军,一走就是好几年,家里就给我妈换了一门亲事。
现在她年纪也大了,这样日子刚好不过如此。
——
伊芙轻叹了一声,摊手起身:“好了,不说了,小喻啊妈要去给你做饭。”
厨房内女人忙活着,邓叔叔又跟我聊了几句,使让我先看电视,自己去帮她洗菜。
夕阳收起余晖,天色逐渐暗淡,饭后我们坐在沙发上闲聊,邓叔叔说:“小喻等你有时间我们去爬山吧。”随厉又补充一句:“也叫上小安一起。”伊芙也握着我的手附和道:“是啊,你们年轻人就该多锻炼一下身体,别整天不在家里。”
我点点头,低头又收到了陈以安的一条短信:哥,我们放假了,今天回来。
“那个…妈,邓叔叔,小安今天回来我就先回去了”我将手机揣兜里,站起身。
伊芙点点头:“去吧,我送你。 ”
我摇摇头:"不用了妈,外面挺冷的"
我走出门,径直走向车库,发动车子,在宽敞的大道上飞驰。
刚到家门口,发现陈以安也在,冬天寒风凛冽,陈以安跟雏鸟一样缩着脖子,本来就白的皮肤冻的通红,他好像也看到我了,那双眼睛带着少年原本的澄澈,如在沙漠中的清泉。
“哥,你去哪了。” 陈以安皱着眉,语气中还带着质问的意味。我不明白他这是什么小孩子脾气,我去哪关他什么事。陈以安眼睛直盯着我匆忙过来而没有穿好的衣服上。“去妈那,今天她过生日,我过去看看。”我如实回答他,看到他眉头又舒展开来,取而代之的是不知所措。他低下头,不再看我。像极了一个犯错的孩子,我突然感觉有些好笑,看这个比我矮半个头的小孩。气氛就这样僵持着,突然他哭了,耳朵泛着红晕,眼睛也红红的,泪珠一滴一滴的向下掉。“对不起,哥。”现在换我不知所措了,不是他哭什么,我真是不明白他的脑回路。误会的是我啊喂?!
我轻啧一声,给他擦着眼泪,他则抱住我抽噎着,跟受了什么大委屈似的。“好了好了,鼻涕都快蹭我衣服上了!”我无奈道。“对不起嘛。”他又吸了吸鼻子仰头看着我,眼睛被泪珠浸得亮亮的,不像十几岁的,倒像六七岁的,我心想。“好啦,进屋吧,外面多冷。”我松开他用钥匙打开了大门。南阳前几天刚下的雪,外面不是一般的冷。
回屋后,陈以安敲了敲门进来。“哥,我想和你一起睡。”他身上就穿着单薄的睡衣,拿着枕头站在床边。“哦,过来吧。”我早已躺下,用手拍了拍旁边的位置。
“哥,你最好啦!”他马上钻了进来,冷风顺着缝隙钻进来,不禁让我打了个寒战,陈以安很喜欢抱着我睡,按他的话说这样暖和有安全感,像个长不大的小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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