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水鬼

现世

天璃市

在一座装潢精致的别墅内，从周围的环境可以轻易判断出这是一处高档小区。一位面容精致的女人正徘徊于其中，然而此刻她的脸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她的眼眶下挂着浓重的黑眼圈，仿佛两片挥之不去的阴影，无声地诉说着她已许久未曾入眠的事实。那头曾经柔顺的长发如今乱如麻，几缕碎发垂落在脸颊两侧，更显狼狈，这一状态清楚地表明这位女人已经很久没有打理过自己的秀发了。

她像一只迷失在暴风雨中的孤鸟，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双眼急切地扫视着每一个角落。那原本灵动的双眸此刻满是焦虑，眉头紧锁成一个深深的川字，双手无意识地绞在一起，仿佛只要一松开就会失去什么珍贵的东西。显然，她在寻找的绝不仅仅是一件普通的物品，而更像是与生命相连的重要之物。

夜幕已深，客厅里唯有孤灯一盏，在黑暗中倔强地散发着微弱的光。她身处这昏黄的光晕之下，眼神中带着焦急与不安，在客厅里来回踱步、翻找着什么。四周静谧得可怕，黑暗如同潮水般从各个角落蔓延开来，将这方小小的空间紧紧包裹。每一处阴影都像是隐藏着未知的恐惧，仿佛下一秒就会有什么东西悄然跃出，这般诡谲的氛围让她的每一次心跳都显得格外沉重而急促。

莫清雅：咦？怎么不在这里呢？我到底放在什么地方了呢？

莫清雅的手指无意识地揪扯着发丝，仿佛想借此缓解内心的恐惧。她的脸色惨白如雪，双眸惊恐地在昏暗中游移，似乎每一片阴影都可能藏着未知的危险。喉咙里不自觉地逸出几声呜咽，那微弱颤抖的声音里，满是难以抑制的惊惶与无助。

莫清雅：我记得我明明放在这里了啊！

莫清雅：怎么不见了啊？到底是谁拿了？

窗外的风声愈发狂乱，似是在黑暗中低吟着不详的歌谣，“呜……呜……呜……”这单调而沉重的呼啸，仿佛与屋内压抑的寂静达成了某种默契，编织出令人胆寒的氛围。莫清雅紧抿着双唇，眼神中流露出难以掩饰的惶恐，额头细密的汗珠在黯淡的灯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每一滴都映衬出她内心的紧张与不安。此刻的她，仿若一只受惊的小鹿，在这无声的黑夜中瑟瑟发抖，哪怕是最细微的声响，也足以令她的心猛地一颤。

就在这时，几声猫叫忽然从暗处传来，在静谧的空气中显得格外清晰。对于莫清雅而言，这附近的猫叫声早已是习以为常的事——她太了解这里了，这片角落里住着一群流浪猫，它们就像她的老朋友。她曾无数次带着食物来到它们的聚集地，轻柔地呼唤着这些小生命，甚至一度动过收养其中两只的念头。每一次喂食，都是她与这些小生灵之间无声的交流；每一个温柔的抚摸，都像是在诉说着彼此的信任。而此刻，那几声猫叫，仿佛又将她带回了那些充满温暖与柔软触感的时光。

莫清雅耳畔萦绕着屋外时断时续的猫叫声，混合着渐次增强的风声，仿佛一场无形的交响曲正悄然奏响。那声音丝丝缕缕钻进她的心底，瞬间勾起了她往昔观看鬼片的记忆——彼时银幕上鬼物现身前总是这般氛围渐浓，相似的预兆让她心底没来由地一紧。但她很快又自嘲地轻笑两声，觉得是自己太过敏感。然而，当气温如同细沙般缓缓滑落，她的思绪却不由自主地飘向了屋外那些流浪猫。夜色沉沉，乌云似乎已经悄然聚拢，看这架势，今晚怕是要下雨了。她曾为这些猫咪们精心准备的小窝，不过是几个纸箱子而已，在即将到来的雨水中恐怕不堪一击。想到这里，担忧如同潮水一般在她心间蔓延开来。

莫清雅：但愿今天晚上不要下雨啊！不然小家伙们可就得落难了，我真的不出门吗？只是...……

就在莫清雅惊疑不定之时，突然，一道银色闪电以惊人的气势划破夜空，“咔嚓”一声巨响，宛如一条矫健的银龙瞬间点亮了整个天地，转瞬又隐没于无尽天际。紧接着，滚滚雷声如千军万马般压境而来，“轰隆隆”的声响震彻云霄，那震耳欲聋的力量仿佛要将世间万物都纳入它的威严之下。

紧接着，豆大的雨点从阴沉的天幕中猛然坠落，重重地敲击着窗户，发出“叭叭”的声响。转瞬之间，密集的雨丝如无数条银线般从天际倾泻而下，仿佛一幅巨大的水幕，“哗哗哗”地急遽冲向大地。刹那间，整个城市便被这磅礴的雨景所笼罩，朦胧在一片水雾之中。

莫清雅：居然真的下雨了，遭了，那些小家伙可就惨了。

莫清雅咬了咬嘴唇，正欲撑开雨伞为那流浪猫更换新窝。然而，就在此时，二楼窗户处传来“啪嗒……”一声轻响，宛如顽童用石子戏弄着窗棂。莫清雅尚未回过神来，身后又陡然响起极轻微的脚步声。她睁大了双眼，心中既害怕又紧张，想要回头一探究竟，却又鼓不起勇气。她缓缓转身，目光在身后的空间里搜寻着，却只见到空荡荡一片，不见任何异样。微微蹙起的眉头下，疑惑与不安在心底蔓延开来。她决定上楼查看一番，便循着那若有若无的脚步声来到二楼卧室的窗户旁。当她在窗边犹豫着是否要继续前行时，窗外突然传来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刺啦刺啦”声，仿佛有无形的手指在玻璃上划过。这声音如同冰冷的蛇信舔舐着她的神经，令她头皮发麻，原本就苍白的脸色此刻更是毫无血色，恐惧如潮水般将她淹没。

莫清雅：咦！怎么窗户外面会有声音？这可是二楼啊！难道有小偷来偷东西了吗？

莫清雅：要不要去看看呢？

莫清雅的心底悄然泛起一抹难以言喻的惧意，那感觉就像是有根冰冷的手指在她脊梁上轻轻划过。她隐约察觉到周围的空气似乎变得凝重起来，尤其是窗户那边，仿佛自始至终就有着一双眼睛隐藏于暗处静静注视着自己，只待她靠近。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跳陡然加快，如同擂鼓一般一下下撞击着胸腔，每一声都带着令她无法抑制的慌乱。然而，窗外的声音却愈发急促、响亮起来，似是在挑衅，又似是催促，尽管双腿已有些发软，她还是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朝着窗边挪去，想要一探究竟那究竟是什么东西在外面。

窗外，似有阴邪之物悄然蛰伏于暗影之中，透着丝丝令人胆寒的意味，仿佛在等待着一个合适的时机，便要猛然扑出。莫清雅浑然未觉危险临近，她迈着缓慢的步伐，一步一步向着窗户靠近。每一寸靠近，都像是踏入了一层更深的未知险境，而那窗外的阴邪之物，宛如隐匿于黑暗中的狩猎者，眼睛紧紧锁定了即将靠近窗户的莫清雅。

莫清雅：别自己吓自己，才不会有“鬼”呢！这世上根本就没有“鬼”的！

莫清雅深吸一口气，试图给自己鼓劲，同时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功能。微弱的光线划破黑暗，直直地射向窗户的方向。她缓缓伸出另一只手，指尖即将触碰到窗户的那一刻，一张人脸猝不及防地映入眼帘。即便只是惊鸿一瞥，她也能确定那绝不是自己的倒影——因为那张脸静静地贴在窗外，脸上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微笑，仿佛带着某种期待，静静等待着她开启窗户。

莫清雅：！！！！

莫清雅吓得后退一步，转身就要离开，可是她又心里安慰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莫清雅缓缓转头望向窗外，夜幕沉沉，不见一丝光亮。黑暗如同实质般浓稠，将整片天地紧紧包裹。窗外静谧得可怕，连一丝风声都听不见，仿佛时间在此刻凝固。她微微颤抖着嘴唇，喃喃自语道：

莫清雅：肯定是我看错了，我再去看一眼，肯定是有在故意吓我的吧！要不就是小偷。

莫清雅：我就看一眼，一眼就好要是情况不对我就跑。

月光如水洒落，莫清雅缓缓抬起手，指尖轻轻贴在冰凉的窗玻璃上。她凝视着窗外，却只见一片朦胧的夜色，什么也看不清。唯有窗玻璃上映出她略显苍白的侧脸，在寂静中显得格外孤单。她微微蹙眉，掌心传来玻璃的寒意让她不自觉地收紧了手指。这面窗依旧忠实映照着室内的一切，只是此刻，画面上只有她一个人的身影，仿佛被整个世界隔绝在外。

莫清雅：说不定刚刚是我看错了。

她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底翻涌的恐惧，试图让狂乱的心跳平缓下来。颤抖的手缓缓推开窗户，瞬间，一丝冷风悄然钻入室内。她紧紧握着手机，借助微弱的光亮仔细扫视着窗外的世界。然而，除了无尽的黑暗与寂静，什么也没有——空荡荡的夜色仿佛在无声地嘲笑着她的紧张。

莫清雅轻呼一口气然后说：

莫清雅：我就说嘛！肯定是我看错了。

她正欲转身离去，身后却猛然遭受一股突如其来的推力。若非那扇坚固的落地窗就在眼前，她恐怕早已跌落下去。惊惶间，她连忙稳住身形，心中犹自惊魂未定，冷汗悄然浸湿了后背。这突如其来的袭击，让她的心跳陡然加快，仿佛还在随着那股推力剧烈起伏。

莫清雅：啊！！！！

莫清雅：是谁？别开这种玩笑。

？？？？：呵呵……………

？？？？：姐姐过来玩啊！姐姐你快过来吧！

突然，一阵银铃般的嬉笑声不知从何处飘来。这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回荡，让莫清雅的脊背瞬间爬过一丝寒意。她紧紧揪着衣角，心中惊恐万分——她十分肯定，她家中并没有孩子，那么，这突如其来的孩童笑声究竟来自何处？这不明来历的声音如同幽灵的低语，在空气中萦绕，每一声都像是重重地敲打在莫清雅的心头。

莫清雅以为声音是从外面传来的，但是她仔细一听却又不太确定声源在哪。

？？？？：姐姐你是在找我吗？

？？？？：我可不在外面啊！

莫清雅：你到底是谁？别扮鬼吓人，小孩子家家的不学好，你爸妈去哪里呢？谁准你进来吓唬人的。

？？？？：姐姐我没有装啊！我就是“鬼”啊！姐姐我想问问你，你还记得我吗？

莫清雅：小孩子家家的不学好就算了还说谎骗人，看我要是找到你，我就打你屁股。

莫清雅猛地回头，却见一个模糊的黑影静静地伫立在厨房门口。刹那间，恐惧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她的心跳陡然加快，双手在墙上慌乱地摸索着电源开关，可那熟悉的凸起仿佛故意与她作对，怎么也找不到。每一秒的延迟都像是无尽的煎熬，黑暗中，那个黑影依旧纹丝不动，宛如夜的化身，令她窒息。

？？？？：姐姐不用这么麻烦，我可以过来的。

莫清雅：？？？？？？

现在的孩子都这么大胆吗？跑到别人家里装“鬼”吓唬人，还不怕被主人发现。

莫清雅猛然察觉到异样，客厅的灯光开始闪烁不定，仿佛风中残烛。一个模糊的黑影正悄然靠近，每近一分，空气中便多出几分刺骨的寒意。那股冰冷的气息如同实质般凝重，随着黑影的逼近愈发浓烈，令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莫清雅：你别过来！！！

？？？？：怎么了？姐姐你为什么不要我过来呢？

莫清雅：没什么！反正你别过来就是了。

？？？？：可是姐姐你看不到我啊！

莫清雅：我看得到你，我找到电源开关了。

莫清雅下意识地伸手按下墙上的开关，刹那间厨房的灯光陡然亮起。昏黄的光线如水银泻地般铺展开来，照亮了那个不该存在的黑影。当看清那道身影的瞬间，莫清雅只觉得一阵寒意从脊梁骨升起，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

莫清雅：啊啊啊啊啊……………

莫清雅：是你，你别过来。

莫清雅：我求求你，你放过我行吗？

？？？？：姐姐你别怕啊！我就是来看看你的。

莫清雅：我不用你来看我，我请你马上离开。

？？？？：姐姐你这样说我会生气的啊！

那是一个宛如春日精灵般的小姑娘，她虽年岁尚浅，却已初露精致之相。白皙的肌肤仿若凝脂，透着一种细腻而温润的光泽，仿佛是大自然最精心雕琢的艺术品。一双大眼睛明亮而有神采，眼眸深处仿佛藏着星辰大海，无尽的秘密与纯真都隐匿其中，每一次目光流转，都似有一抹灵动的光晕在跳跃。长长的睫毛如同黑色的小扇子，轻轻颤动间仿若有微风拂过心田，带来丝丝难以言喻的触动。

小巧玲珑的鼻子下，是一张红润可爱的嘴，那微微上翘的嘴角总是挂着一抹甜甜的笑容，宛如春日里最温暖的阳光，足以驱散世间一切阴霾。她身着一件深红色的襦裙，裙摆上绣着淡雅的小花，每一朵花都像是在低语着古老的故事。头上戴着一顶小巧的帽子，帽檐上插着一支粉色的绢花，花朵娇艳欲滴，与她整个人的气质相得益彰，显得格外娇俏动人。她怀中抱着一个半新不旧的布娃娃，那个布娃娃看起来很有些年头了，她带着那抹甜美的笑朝着莫清雅走了过来，每一步都似是带着灵动的气息。

莫清雅猛地踉跄后退，双腿如踩在棉花上般虚浮无力。她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摇着头，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一阵天旋地转袭来，让她几乎站立不稳。脑海中一片混乱，各种思绪交织成一团乱麻。这... 这怎么可能？梦境中的人物竟然出现在现实中！那娇小的身影分明就是几天前她在梦里见到的小女孩，此刻却真真切切地站在眼前。这种荒诞的场景超出了她的理解范围，让她的理智几近崩溃。最终，承受不住这突如其来的冲击，莫清雅只觉得眼前一黑，双腿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缓缓跪倒在地，继而整个人向前扑倒，失去了意识。

？？？？：姐姐……………

小女孩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扶莫清雅，那一瞬间竟然成了实体。当指尖触碰到的瞬间，一股彻骨的寒意顺着掌心蔓延开来，仿佛触碰到了千年不化的玄冰。那冰冷的感觉太过真实，令莫清雅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醒了过来,心头泛起一阵莫名的悸动。

莫清雅：你离我远一点。

？？？？：好的，姐姐。

？？？？：姐姐你别怕我啊！我是不会害你的。

我信你个鬼！你要是不会害我就不会出现在我梦里，也不会从梦中人变为现实，莫清雅一脸警惕的盯着这个小女孩。

？？？？？：哎呀！你居然和她聊上了，既然你心慈手软不愿意伤害她，那就让我来。

莫清雅警惕的四处张望，但是依旧没有看到说话的人。

？？？？：不用你管，请你出去。

？？？？？：我是在帮你啊！你可别不识好歹，既然你不愿意下手杀她那么就由我来吧！

莫清雅：！！！！！

莫清雅刚要转身离开，一道无形的力量猛然从背后袭来，将她重重地推倒在地。她的心猛地一揪，惊恐地四处张望，试图寻找这突如其来的袭击者。地上冰冷的触感透过衣裳传来，她双手撑着地面，努力想要坐起身子，眼睛急切地扫视着四周。然而，无论她如何搜寻，那片空荡的空间里却不见任何可疑的身影。这诡异的一幕让她的心跳陡然加快，冷汗不由自主地从额头渗出。空气中仿佛弥漫着一股说不出的压抑气息，让她越发感到不安……

？？？？？：你是在找我吗？只是可惜你是看不到我的啊！

莫清雅依旧找不到那人的踪影。突然，一丝冰凉的气流轻轻拂过她的脖颈，仿佛有人正贴在她身后，缓缓地、幽幽地吐着气。这突如其来的触感，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她积攒已久的恐惧在这一刻彻底决堤。尖叫声不受控制地从喉咙深处迸发而出，在寂静的空间里回荡，带着无法抑制的颤音。

莫清雅：啊啊啊啊啊！！！！

？？？？？：你可真吵！能不能闭嘴呢？既然你闭不了嘴那么我来帮你。

莫清雅：你到底是……………

她张开嘴，却感觉有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咽喉，喉咙里像被一团棉絮堵住，每个音节都卡在嗓子里，怎么也挤不出来。窒息感如潮水般涌上，让她连最简单的只言片语都无法吐露，只能徒劳地张合着嘴唇，像是离水的鱼。

？？？？：姐姐…………，你没事吧？你还在吗？我求你别伤害她。

莫清雅瞪大了双眼，满脸惊恐与不甘。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命运会如此捉弄自己。难道就这样稀里糊涂地死去吗？不，她还有太多未解的疑惑，还有太多未完成的心愿。就在绝望笼罩心头，意识逐渐模糊之际，那双扼住咽喉的手竟突然松开了。莫清雅重重地摔落在地上，喉咙传来一阵剧痛，却贪婪地大口喘着气，仿佛每一口空气都是上天恩赐的馈赠。

莫清雅：咳咳咳…………

莫清雅猛然觉得一口气涌上心头，仿佛从漫长的沉睡中苏醒。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急促的呼吸声在寂静的空间里回荡，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微微的颤抖。那股窒息感还未完全消散，就像一双无形的手刚刚松开她的咽喉，让她忍不住用双手紧紧抓住衣襟，感受着重新涌入肺部的空气带来的鲜活与真实。

？？？？？：你竟然为了这个曾经害过你的人伤我。哼！我要看看你能挨得过多久。

那个没有露面的人好像生气离开了，而小女孩依旧站在原地不动，她双眼中全是愧疚和心疼之色。

？？？？：姐姐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先走了，姐姐你不要怕我啊！

莫清雅：………………

望着莫清雅惊疑不定的脸，小女孩最终还是长叹一口气离开了。

吴曼蕊：怎么了？雅雅你没事吧！你怎么倒在地上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原来是刚才莫清雅的尖叫声吓醒了，吴曼蕊所以决定下来看看，她把莫清雅扶了起来。

莫清雅：吴姐…………

莫清雅的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她差点就被掐死了，这种劫后余生的感觉真好。

吴曼蕊：怎么了？雅雅，你是不是做噩梦了？这好好的你哭什么？

莫清雅带着哭腔说:

莫清雅：吴姐我刚刚看到那个小女孩了。

一句话成功让吴曼蕊变了颜色。

吴曼蕊：雅雅我不是说过了吗？那只是梦而已，你说的小女孩在现实中根本就不存在。

吴曼蕊：雅雅，你听吴姐一句劝好吗？那只是一个梦而已！你不要总觉得这是真的好吗？这就是一个梦！你看看你因为一个梦成什么样子呢！

莫清雅：吴姐你怎么能不信我呢？你看看我脖子上的伤痕你还觉得的是梦吗？真的有这个小女孩，是真的，我刚才差点被“鬼”掐死。

吴曼蕊的目光在莫清雅的脖颈处停顿，当那片触目惊心的乌青毫无保留地映入眼帘时，她原本就苍白的脸色变得更加惨白。那淤青形状狰狞，边界清晰，显然是被人用力掐握后留下的痕迹，每一道青紫都像是无声地诉说着当时的惊恐与挣扎。

吴曼蕊：你脖子上怎么呢？难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莫清雅：是真的啊！吴姐你要相信我。

吴曼蕊：雅雅我信你，来，你先坐沙发上休息一下，我给你倒点水来，你喝点压压惊。

莫清雅：……………………

吴曼蕊端着水杯从厨房走出，一眼就看到莫清雅失魂落魄地蜷缩在沙发里。她呆呆地望着电视屏幕的方向，眼神却仿佛穿透了那片光影，飘向了某个遥远的地方。吴曼蕊轻叹一声，脚步不自觉地放轻了些，生怕惊扰了这份静谧中的忧伤。

吴曼蕊：雅雅，水来了，你快喝点水，压压惊。

莫清雅木讷地回答道：

莫清雅：好的，吴姐。

莫清雅将水杯里的水全部喝完，她强压下内心的恐惧，她直视着吴曼蕊的眼睛疑惑问道：

莫清雅：吴姐，你看到我买的咖啡没有啊！

吴曼蕊正屏息以待，想听听莫清雅究竟遇到了什么事，以至于刚才神情恍惚、举止失常。然而，当莫清雅张口说话时，她却愣住了——对方的第一句话竟是问:"我买的咖啡放在哪儿了?"

吴曼蕊：我没有看到，只不过清雅你已经喝了很多咖啡了，对身体不好，今天晚上不要喝了好吗？

莫清雅：我不要！！！！

莫清雅：我一定要喝我不想睡觉，我刚才才看到了她，我才不想做梦也梦到她。

吴曼蕊：可是……………

莫清雅：吴姐你不会明白的，那种差点死亡的恐惧经历一次就够了。

莫清雅：吴姐我刚才好害怕啊！我以为我会被掐死，我不想死啊！

莫清雅双手凌乱地抓着自己的青丝，动作近乎癫狂。她的眼神空洞而迷茫，嘴角挂着一抹诡异的笑，仿佛正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所左右。若是有旁人见了，定会以为她的神志已失，陷入疯魔之境。然而在这疯狂的表象下，却隐隐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清醒。

莫清雅：吴姐我求求你，你把咖啡拿出来好吗？

吴曼蕊：雅雅乖，今天晚上不要喝咖啡了好吗？我们喝点别的好吗？比如喝点牛奶。

莫清雅：我不要！！！我就要喝咖啡。

吴曼蕊与莫清雅结缘已逾十载，这份情谊远超普通闺蜜之谊。吴曼蕊宛如莫清雅的亲姐姐一般，事事体贴入微、关怀备至。时光追溯到十五岁那年，当莫清雅跟随父母迁居至此，她不过是个十岁的稚嫩少女。自那时起，吴曼蕊便陪伴在侧，见证并参与了莫清雅成长路上的每一个重要瞬间，从懵懂童年直至初绽芳华的年纪。

她从未见过这个丫头呈现出如今这般模样。那个一向开朗乐观、仿佛天生的乐天派，总是带着阳光般的笑容穿梭在生活的每个角落。而此刻，眼前的少女却完全失去了往昔的神采，失控的情绪如同决堤的洪水，在这一刻毫无保留地宣泄而出，这景象让她心中不由一颤，满是震撼与心疼。

她的心仿佛被无形的手紧紧揪住，沉甸甸的难受难以言表。泪水如同不听话的孩子，在眼眶中不停地打转，可她却倔强地咬着嘴唇，强忍着不让那脆弱的情绪宣泄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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