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梦蝶08

督军x戏子 ｜ HE

肖战被王一博饿了两天两夜，此刻已是饥肠辘辘，头晕乏力，不时还会恶心干呕。

死了到好，也算干净。王一博不准他寻死，但要是被王一博活活饿死，就怪不着他了。肖战虚弱的靠在床头，闭着眼，心平气和的等待死亡。

正在这时，一直负责肖战饮食起居的丫头锦瑟突然来到门口，颔首禀报：

锦瑟：“肖老板，督军为您准备了丰盛的饭菜，请您务必尽快享用。”

说完，一群端着菜盘的下人鱼贯而入，把小小的餐桌摆的满满当当。

肖战缓缓睁开眼，看着一桌子珍馐美味，明明身体对食物极度渴求，可心里却苦涩不堪。联想到那晚，先是不分青红皂白狠抽一鞭子，接着再上药，王一博就是要这样反复凌辱他，折磨他，但又不让他轻而易举死掉。

肖战：“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肖战自言自语，一阵苦笑，眼含泪水，拿起筷子大快朵颐。

锦瑟见他吃完，向门外使了个眼色，几个下人端着戏服、胭脂水粉、珠翠头面和发套等唱戏所用的装备，整整齐齐的排在他面前。

肖战：“这是作甚？”

肖战一脸诧异，心中已然升起不好的预感。

锦瑟：“肖老板，督军让您即刻梳洗打扮，换上戏服，去倚红楼登台唱戏。”

肖战：“什么？！”

肖战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不知王一博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两个小时之前，倚红楼戏园内。

正对戏台的二楼贵宾席上，王一博一身肃穆的军装，端坐在茶桌一侧，手中轻轻把玩着一杯热气腾腾的香茗，茶香四溢。

坐在茶桌另一端的是日本少将伊藤佐树，他蓄着精心修剪的小胡子，眼神中闪烁着精明与狡黠，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在诉说着他此次来访的不凡意图。

王一博：“伊藤少将今日怎有雅兴，叫我来听戏。”

王一博轻捻着茶盏，吹了吹茶水上的绿叶。

伊藤佐树：“我这段时间远赴东北处理要务，心中却时常挂念着与督军的深厚情谊，故特来此地，借听戏之名，实为叙旧。”

他的声音温和而富有磁性，字里行间透露出对王一博的“特别关注”。

王一博：“哈哈哈…鄙人有幸能得佐藤少将的挂念，属实不易啊。”

王一博爽朗一笑，话虽客套，语气却是耐人寻味。

伊藤佐树：“说到听戏，我倒是很欣赏这倚红楼的头牌肖梦蝶，今日本想听他唱上一出，可一到这里便被告知肖梦蝶失踪了。”

伊藤佐树话锋一转，切入正题，饶有兴致的看着王一博。

王一博：“呵！”

王一博轻笑出声，

王一博：“看来这肖梦蝶魅力不小啊，居然能入得了伊藤少将的眼！”

伊藤佐树：“督军难道不是跟我一样吗？”

伊藤佐树嘴角挂着邪笑，试探的盯着王一博。

王一博心知肚明，伊藤来找他就是已经断定肖战在他手上，他也没有继续隐瞒的必要。

王一博：“肖梦蝶确实在我府上，不过我和少将可不一样，我对肖梦蝶毫无半点兴致，他得罪了我，我只想让他做我的奴隶，日日在我府上唱淫词艳曲，供我享乐而已。”

王一博面上始终带着从容不迫的笑意，不紧不慢的放下茶盏，幽幽说道。

伊藤佐树：“哦？既如此，那督军应该也不介意把这奴隶赠予我吧。”

伊藤不依不饶，仿佛已经认定这肖梦蝶于王一博而言非同寻常。

王一博：“伊藤少将这是哪里的话，一个奴隶而已，何须您亲自向我要，若是旁人，我定亲自送到您府上，不过这肖梦蝶跟我有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我必要将他慢慢折磨致死才安心，还望少将理解我的私心。”

王一博面露难色，故作遗憾。

他刻意在伊藤面前吐露对肖战的轻视和憎恶，又要表明对掌中之物的所有权，目的就是要让伊藤看不清自己的真心，也拿不住自己的软肋。更为了保护肖战，不得不承认，即使怨恨再深，王一博也做不到将肖战送到东洋人手里。

伊藤佐树将信将疑，一番眼神博弈，各自都深不可测，忽而两人齐声大笑，端起茶杯继续若无其事的听戏。

台上鼓点激昂，小凤仙唱到激荡处，台下一阵喝彩，高潮迭起。

伊藤看着戏台上的小凤仙，轻轻晃着脑袋，嘴角一撇，悠闲的说道：

伊藤佐树：“你们中国不是有一句古话吗？叫做东施效颦，我看用到此处倒也恰如其分。”

王一博自然明白伊藤话里有话，微微一笑：

王一博：“伊藤少将不愧是半个中国人，这成语典故都是信手拈来。”

伊藤佐树：“我向来都比较崇拜中国文化。”

伊藤一脸讪笑。

伊藤佐树的母亲是中国人，所以他的中文很好，但他却很反感别人说他是中国人，言行举止都是对中国人的藐视。不过在王一博面前他一直比较收敛，甚至需要曲意逢迎，在这暗流涌动的大上海，王一博的利用价值可是无人能及的。

看着眼前之人虚伪的嘴脸，王一博无声轻笑，面容友善，内心却翻起一阵恶心。

王一博：“伊藤少将若是想听肖梦蝶唱戏，我即刻叫人把他送来。”

王一博知道，今天若是不遂他意，让肖战露个面，他的疑心是只增不减。

伊藤佐树：“哦？督军当真愿意让他再次登台！”

伊藤眉毛一挑，意味深长的看着他。

王一博：“戏子不就是拿来供人消遣的吗？”

王一博吃着茶，一脸戏谑道。

伊藤佐树微微欠身，似乎对王一博的回答表示满意，但他的眼神依旧闪烁着审视的光芒，仿佛在探寻更深层的意味。他轻轻转动着手中的茶杯，说道：

伊藤佐树：“既然如此，那我便静待督军的安排。只是，我希望这次的演出，能有一些不同寻常的惊喜。”

王一博的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心中暗道，“机会来了！”但面上依旧保持着那份从容不迫的笑容。他深知伊藤佐树的为人，既好色又挑剔，男女通吃，但一般的男女他又看不上，所以像肖战这种上海滩出名的极品，他自然不会放过。

王一博：“少将放心，我一定会让这出戏成为您永生难忘的记忆。”

王一博的语调低沉而有力，仿佛已是胸有成竹。

随后，他转头对身边的卫疏庭低语了几句，卫疏庭眼珠一转迅速离开。王一博再次将注意力转回到伊藤佐树身上，陪着他百无聊赖的吃茶听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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