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瑶光刚吃过早饭,刷好碗筷将馊水泼去门口,门却突然被打开。
安贵伸手就来拉她:“快和我走,出事了,出大事了!”
瑶光一把甩掉她的手,不让她碰她的手。
安贵疾言厉色的道:“该死的奴婢,还不快滚开,我是太妃,你竟然敢触犯我!要是我出了什么事,我要让你们一家子陪葬!”
瑶光不由分说就狠狠打了安贵好几个耳光,大声骂道:“下贱的狗东西,你以为你是个什么玩意,别以为李玉衡被别人的几泡狗尿给蒙了心,你就敢对着我大呼小叫。”
安贵带着几分哽咽道:“皇上让太子将我禁足大牢,我走了三年,回来后就已经物是人非,以前的荣华富贵都泡了汤,现在我身份下贱沦落娼籍,只有李玉衡能救我了!求求你,快给他写信,让他帮我求求情!”
瑶光:“哦,犯了什么事,让皇上大发雷霆?可是你父亲远在边关,只怕远水救不了近渴呀!”
安贵又上前来扯她:“你快和我去东宫,太子在等你!”
瑶光摇摇头:“国师让你进去勾栏院享福,你才刚过去三天,这才过去多久呢,民女可不敢随便听一个太妃的吩咐,毕竟现在的皇帝不姓王,姓赵!”
安贵娇声道:“都火烧眉毛了,你还要和我计较这些吗?等我过了这个坎,我再向你赔罪,想要怎么罚我怎么都行!”
她拽住瑶光就想走,却没有拽动。
瑶光淡然的道:“太子乃是一国储君,岂可轻易废立,我家只是小小老百姓,这种造反的事情,只怕李玉衡帮不上太妃。太妃还是另寻他人吧。”
安贵不可置信的看着她:“离瑶光一荣俱荣
一损俱损的道理你不懂吗?要是太子被废了,
杨家也会被牵连的!”
瑶光笑笑:“安贵你要真是做皇后的命,当初的太上皇就不会被废,思宗即位只有短短两年,错就错在她非男子,你没有本事扳倒姓赵的,李玉衡如果作为你的夫君自然会化险为夷!可是你忘了,他所爱之人不是我也不是你。”
安贵见她无动于衷,恨声道:“自从我回杨家,你就一直不和我亲近,是从来把我当做你真的仇敌,既然如此,以后你家出什么事,也别来求我!”
她满怀厌恨的离开。
瑶光对着大门口吐了几口唾沫道:“太妃娘娘你一路走好,别忘了你现在不姓安姓杨,你可是落凤居的花魁。”
月儿从房间里面走出来说道:“刚刚那个人是谁?”
瑶光:“本来今天发了她两巴掌,我对于她是有几分愧疚的,严格来说,她这枚棋子也算是受害者。我本来还计划着,以后会给她谋一个好的去处。可小人得志便猖狂。自从她当上太妃后,时常对着我耀武扬威,在各种宴会上,想要刻意羞辱我。变着法的找我麻烦,想要踩着我彰显她高高在上的地位。我不耐烦应付她这些见不得人的小手段,便在一次惹恼她后,就和李玉衡翻了脸。”
月儿:“现在,报复她的时机可能到了。”
瑶光:“怎么回事?”
月儿:“我回家的当晚,那个女人便连夜乔装而来。他眼中有几分不耐,但还是低声对我说是她不懂事,我在这里赔罪了。我没接腔,她继续说出她这次来的目的。她不认字,却卖官鬻爵,将官职大小明码标价,触犯了国家律法,她被人抓住,她要让我写信给我那不识数的爹,悄悄带兵去把几个人围住,不让形势蔓延,同时,让李玉衡镇压几处举了反旗的地方。”
瑶光听了倒吸了一口凉气。
瑶光:“没想到这女的贪财,还捞了不少的钱,不知道他竟然捞了这么多,闹出这么大的事。”
月儿:“那个王八蛋男人已经派人去江南巡察,要是让他们拿到账册,带回了证人,这个女人非死不可。”
瑶光摇摇头:“你分析的不对,像这种婊子无论到什么时候,都是保命要紧。还有有些缺钱的人会把她当成摇钱树,努力保住她的狗命,只是为了多捞钱。”
安贵费尽心机还是找到了李玉衡,她扑通一声跪下道:“这对我很是不利!那些人让我禁足冷宫,每天缺吃少穿,我眼下无人可用,一切只能拜托给圣上了!”
李玉衡喝了一口茶,沉吟良久道:“只能勉力一试!你还是做好万全的准备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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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贵以为找到了靠山,松了一口气,眉目间尽是轻松的神色。
安贵:“这件事只要圣上出面,就可万无一失。我不识字,只要你当面给我父兄写了信,就能万无一失。”
谁知李玉衡竟满脸担忧的反问:“我难道真要
插手这件事?”
他磨了磨,只拿起毛笔写了一个字,就在灯上烧了。李玉衡的凉薄安贵早就见识过,又怎么可能趟这趟浑水。
李玉衡为难地道:“你现在是杨家女,让杨家作这些事,完全没有想过,如果事情败露,杨家会是什么样的下场。到时候卖官鬻爵的罪证很快被送到御前,皇帝暴怒,在各方的推手下,你的小命很快就完了。”
李玉衡:“难道你跑来质问我,为何不帮你?”。
安贵:“我当初怀了孩子的事被国师知道,当初若是皇上不被废,那我的凤命就不会没有了呀!你为何不肯救我?”
李玉衡看着她惨白的脸笑起来:“谁说你是风
命?”
安贵躲脚道:“国师批的命,难道还有错!”
李玉衡:“国师批的凤命是别人,你……你不
是!”
她呵呵冷笑:“原来,到现在,圣上还不肯认
我,既然如此,也别怪我无情!”
李玉衡:“像你这种妇道人家,不知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道理,到处勾三搭四,竟然还在废帝面前检举我碰过你,你以为我会真帮你。”
安贵从官府出去之后,竟然直接入了宫,说
是要检举李玉衡和杨家的罪行,只求皇帝饶了她和她的孩子。
李玉衡也被传入宫。
皇帝冷冷的丢下一份书册,上面记录着安贵在
禁足期间,何日悄悄出宫,与那家大臣商议何
事。
上面明晃晃的记着,安贵曾经来过城南伯府,商量过为他帮忙的事。
瑶光禀告皇帝,安贵虽然来过,可是她做下的这些事,李家从来没有参与过。
皇帝怒道:“李家是废帝的娘家,你们怎么
可能坐视不理!”
李玉衡朗声道:“陛下明鉴,太妃并非安家女
儿,并未上过安家族谱,她做下何事,其
实与我无关。反而,在国师入东宫之后.还处处为难名氏,名氏对东宫避之不及!”
“什么?名氏好大的胆子!竟然几次欺瞒朕!”皇帝大怒。
李玉衡:“我只得将当初国师下聘当日的事情讲清楚。当时,国师和太子府詹事,拿了各种
证据让杨家认下杨露,国师也说了,杨露才是好命之人。婚期临近,国师没有办法,这才如了杨露的意。可到前几日,我才发现她卖官鬻爵的罪证,正想上折请罪!”
此时,太监禀报,请罪折子到了。
太子满脸灰败,跌坐一旁。
安贵被带来,她大叫:“你胡说,我就是安贵,不是什么杨露?”
瑶光从怀里掏出一个盒子递给皇帝:“皇上,这是几个月来,民女一直在寻找的她按过手印的卖身契,现在终于找到了!”
安贵一面迷茫:“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瑶光:“你可真是孤陋寡闻,我便给你解惑,知道你不认字,这是落凤居的印章,按的可是你的手印。”
皇帝让大臣上前辨认,这确实就是卖身契。
安贵眼中癫狂:“我不信,我是王国清的如贵妃,我不要做什么娼妓。”
她忙着扯去卖身契吞了进去,没一会,就
见她身体颤抖起来。
她满头大汗,还叫着:“我不疼,我一点都不
疼,我是真的,我不是假的!”
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她此时是在强忍着疼
痛。
不一会,她是在忍不住,抱着肚子满地打滚。
赵锦之震惊的看了她一眼,安贵怨毒的看向瑶光。
安贵仍然不放弃地道:“有人曾对我说过,如果我能让王家交出传国玉玺,赵家的江山便可保下。”
赵锦之怒不可遏地痛骂道:“现在,太妃已经不是宫里的人,卫国已经不复存在,早就江山易主改了国号宋,如果你不认字,我可以写出来给你看。”
王国清一个月之前举反旗搞复辟却被废,他的儿子被贬为庶民,搬出东宫,住进了一座小宅子。无数人被抄家灭族。王家被全家流放。
在王家被流放前,王国清还跑来找孤,求孤看
在他曾经是主子的份上,救救王家。不用孤出面,下人就把他赶走了。
安家曾经作为太妃的娘家,很多人都等着看
她家的笑话。可在这件事中,杨家除了被申斥,父兄被降职之外,算是全身而退。被贬为庶民的王国清,经常到杨家门口转悠,想
要偶遇安贵。他认为,他落到今天这个地方,都是因为娶错了人,把一个农女当成了凤女。
可是安贵认为只要王国清心中有她,嫁给他,他就能翻身再起。他每日拿着安贵出气,骂她水性杨花,不守妇道。没多久,安贵就被王国清哄出门去。她拖着一身伤痕悄悄来找赵锦之,求救她一命。
赵锦之把王国清找了来,王国清给了她一笔银钱,并把在监牢中的张虎救了出来,送到了她的家里。听说两人每天打来打去很是
热闹。
没过多久,安贵竟然跑了,赵锦之又把她抓了回来。
皇帝痛骂她已经嫁人了,怎么能轻易跑了呢。
半年后,安贵满脸含俏的回来,告诉张虎,她找到了发财的方法。原来国师批的命是真的,安贵真是贱命一条。
本来安贵长的是个大饼脸,单眼皮,可是安贵回来的时候模样还是发生了改变,安贵不仅人变瘦了,腿变细了,就连大饼脸都没有了。眼还双了好几层,人虽然瘦了,但是看着显老了又变丑了。
安贵人看着有点精神失常了,张虎去龙虎庙里还愿,庙里的老和尚让他请个道士回家去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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