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江月·红妆佳人>
朱袖金纹华灿,云鬟翠饰娇娆。佳人含笑倚栏桥,风拂罗衣袅袅。
桃靥晕红如醉,星眸含韵犹娇。相思无尽忆良宵,梦里相逢正好。
层层叠叠的荷叶肆意舒展着,绿得浓郁,其间挺立着几株荷花,或粉嫩或洁白,花瓣尖上晕染着淡淡的红,恰似美人微醉的粉腮。有的半开半合,恰似娇羞少女轻掩的心扉;有的全然盛放,露出嫩黄的花蕊,馥郁的芬芳悠悠飘散,引来几只蜻蜓翩跹飞舞,偶尔轻点水面,泛起圈圈涟漪,搅碎了满池的宁静与温柔,整个荷花塘宛如一幅诗意流淌的水墨画,在时光里晕染着独有的清幽与雅韵。
女子身姿婀娜,素手轻搭在栏杆上,微风拂动她的发丝,几缕碎发俏皮地落在白皙的颈边。她身着月白的罗裙,裙摆随风轻轻飘动,似与这周遭的柔风融为一体。身后的荷塘中,荷叶挨挨挤挤,宛如翠玉雕琢而成,其间点缀着数朵荷花,红粉佳人般娇羞地探出头来,有的花瓣上还挂着晶莹的水珠,在日光下闪烁着细碎的光芒。荷花的甜香悠悠萦绕,女子微微仰头,星眸轻阖,似在沉醉地嗅着这满池芬芳,又仿若在静静聆听荷叶摩挲、水波轻漾的低语,整幅画面仿若从诗画中晕染而出,透着说不出的宁静与美好。
瑶光低头抬头无论怎样看那画中女子的容貌都与她有八九分相似,就是想不起来是怎么回事。
李玉衡在砚台里添上水,磨好墨,用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毛笔,蘸好墨汁写了<清平乐·荷间佳人>
绿荷初绽,玉女罗衣灿。手捧花篮莲香漫,浅笑嫣然顾盼。
风拂翠叶田田,佳人立在池边。若问相思何处,莲心似我情牵。
她看着他写完,然后盖章,红色的印泥欲盖弥彰,上面竟然只有“灵隐真人”的号,却没有名字。
瑶光笑着说道:“这画上的人是谁?”
李玉衡轻描淡写地回应:“不过是个故人罢了,一个无足轻重的存在。”李玉衡唇角微扬,带着几分淡然,仿佛提及的只是生活中最寻常不过的过客。
瑶光冷声道:“既然无关紧要,又为何要将她写得如此美好?倒不如毁了的好。”说罢,便作势要撕那纸张。李玉衡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急切,手疾眼快地将纸夺了回去,仿佛那是他珍视无比的东西。
李玉衡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与委屈:“我费尽心思、忙活了整整一个上午才终于完成,你怎能如此毫不在意别人的付出与感受呢?”
瑶光微微挑眉,语气中带着几分质问与不解:“你不是说不在意吗?既然是你不喜欢的东西,又何必留着呢?这岂不是自相矛盾?”
李玉衡:“我不过是因为闲来无聊……”
瑶光:“你为何要伤害我?”
你?(李玉衡坐在椅子上,右手摩挲着下巴,似是在回忆 )我并未伤你,是你自己多行不义必自毙。”
瑶光:“你就那么笃定我一点都不好?”
李玉衡:“你为御史期间,多次阴谋毒害于她,岂能说她不好?(冷哼一声,眼眸微眯,射出冷厉的光 )此等毒妇,死有余辜!
瑶光:“那你为何不杀了她,为何还要她苟延残喘活着?”
李玉衡:“她虽罪不可赦,然废除已是惩戒。我念及旧情,饶她一命,也可彰显我顾念旧日情分。”
瑶光:“你说的是谁?既然你那么念旧情,又为何要娶我,当初为何不杀死我?”
李玉衡:“你说的这些是啥风凉话?我势单力薄,(向前摊开手掌,无奈之情溢于言表 )权且虚与委蛇罢了。况且名氏一族权倾朝野,朕岂能因一女子而坏了大事?
瑶光:“那你是个伪君子。”
李玉衡:“伪君子?我为江山社稷着想,有何错之有?若不隐忍,又如何能铲除名氏一族,还朝廷一个清明?”
瑶光:“我若是你,绝对不娶仇人女,更何况还要同床共枕,你到底又是个什么东西?”
放肆!(一拍椅子扶手站起,李玉衡神色凌厉,不怒自威 )我所行之事皆为天下人!岂能容你如此诋毁?”
瑶光:“你算了吧,这些话不过是你自欺欺人之谈。”
李玉衡:“我是否自欺欺人,(缓缓坐下,整了整衣袖,声音低沉而有力 )心中自是明了。是非功过,自有人评说。”
瑶光:“一个多情又专情的人,怎么能与自己的仇敌同床共枕,更何况还要专宠,你当初可真是委屈。”
李玉衡:“名氏势大,不得不加以安抚。(双眼微眯,目光深邃,让人难以捉摸 )专宠不过是做戏罢了,岂能当真?”
瑶光:“少找借口了,看来你说的和做的里外不一了。”
李玉衡:“我既然为圣上,所做一切皆为江山社稷。其中内情,岂是你等能知晓的?有些事,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瑶光:“哪里来的那么多理由,完全就是在欲盖弥彰,不要脸给你自己找借口。”
李玉衡:“休得胡言!(眉头紧皱,语气严肃,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我为社稷殚精竭虑,何需借口?”
瑶光:“你算了吧,你自己做了坏事就拿你早死的妾当借口,你完全可以不娶,也可以找机会杀死仇家,又为何明明伤害了一个女人的感情,还那么多理由。”
李玉衡:“我已说过,其中利害关系,岂是你一句话就能抹杀的?(站起身来,背手踱步,似是有些心烦 )我的苦衷,又有几人能懂?”
瑶光:“你又有什么苦衷,不过是妨害父母的扫把星罢了!”
李玉衡:“我自小命运多舛,(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伤,声音有些低沉 )但从未忘却身上的责任。如此言论,莫要再提。”
瑶光:“我偏要说。”
李玉衡:“汝执意如此,我也无可奈何。(微闭双眼,深吸一口气,随后睁开眼睛,目光坚定地看向她)但我之心意,苍天可鉴。”
李玉衡:“你若是欲效仿名氏,行那谋逆之事,若是被我察觉到,我会……”
瑶光:“可是你并没有赐死我。”
李玉衡:“名氏虽未被赐死,但她在冷宫中的日子想必也不好过,(神情淡然,似是早已料到 )自尽或许对她而言,也是一种解脱。”
瑶光:“那你为何不放她出宫,嫁给其他男人。”
李玉衡:“名氏虽罪孽深重,她身为名家之女,岂能独善其身?且她曾为帝,再嫁他人,岂是皇室能容忍的?”
瑶光:“你明明里外不是人了,还死要面子真恶心。”
李玉衡:“我如何行事,无需他人置喙。(神色泰然自若,不为所动 )我所做一切,皆是为了江山社稷,你以后不要胡言。”
瑶光:“你才是胡言乱语,名氏是你的后母,你和她没有任何生分,也没有母子间的距离,你根本就分不清楚爱和喜欢是什么意思。恋母情结你不该有,她错就错在爱错了人。”
李玉衡:“你何必还要耿耿于怀,她都已经永远的失去了双腿,她比你可怜的多。”
瑶光:“看来老天爷还真是有眼了,知道我这个从来都不会相信噩运会降临到好人头上的人,我从来都不会觉得自己有多可怜,不会因为我的命中少了一个渣男而觉得塌了半边天,我反而觉得自己活的很明白很轻松,我再也不用不分白天黑夜的担心有人会找我麻烦。再也不会在深更半夜的时候和你打架,孩子再也不用被吓哭,再也不用过那种高兴一却阵难过一辈子的命了。”
李玉衡:“为何要伤害就不会大发慈悲,她也是个可怜人,我需要的是你的安慰,不是落井下石。本来名秋的字就叫丽虹,她常驱骏马驰骋于山川之间,心怀报国之志,欲投身军伍建功立业。
一日,她在边陲遭遇敌寇突袭。混战之中,不幸被敌军马蹄踏伤双腿,鲜血染红了土地。待有人拼死将他救回,虽性命得保,双腿却已无法站立行走,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的人,瞬间被命运打入了黑暗的深渊。
一开始她满心悲戚,望着自己毫无知觉的双腿,几欲绝食求死。然家中老父涕泪纵横,苦苦哀求他莫要抛下家人。望着老父亲苍苍白发和满脸皱纹中深藏的慈爱与担忧,她告诉我说当时心中一痛,暗暗发誓定要重新寻回活下去的勇气。
她的居所旁有一座青岩山,她忆起曾在山中狩猎时,常见雄鹰虽折翼坠崖,却仍顽强振翅高飞。受此激励,她决心振作。以坚韧之心,开始了艰难的重生之路。每日清晨,便用双臂撑着特制木架,拖着残躯攀爬青岩。粗糙的岩石磨破了她的手掌,汗水湿透了她的衣衫,数次滚落摔得遍体鳞伤,可她从未言弃。
寒来暑往,她的双臂愈发粗壮有力,她在山中开辟出一条属于自己的“道路”。不仅如此,她还自制了轮椅,能更自如地行动。听闻村中孩童无师教导,便在青岩下的空地以石为笔、以土为纸,传授他们学识礼仪与兵法。渐渐地,村中孩童皆视她为楷模,受其鼓舞而奋发向学。
对着这样一个不谙世事、不愿意被命运摆布的人,你怎么会忍心冷眼看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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