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衡低下头,声音里带着几分落寞,轻声说道:“其实我自己也是。”
瑶光的目光落在珠帘上,眼神变得悠远而柔和:“你看这珠帘,这帘子本来该是出嫁的女子从娘家带回婆家的嫁装,我以前不懂为何用珠帘子做嫁妆,你不会明白,这每颗珠子里都藏着我的一个梦,这整个帘子是我曾经不能放下的过往。”她轻轻摇头,苦笑着说:“没有人能了解的!”
他紧紧盯着她,眼睛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讲给我听,试试我的领悟力。”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意味。
瑶光细细打量他,又睁大眼睛,看着他那浓眉下漂亮的黑眼睛,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李玉衡——她儿时的玩伴!她轻叹一声,无奈地说:“我不能讲,但是,你可以想。这是可意会而不可言传的!”
“好一个可意会而不可言传!”李玉衡说着,放下手中的书,把他的手轻轻放在她的手上,一只手来回摩挲她的脸。“我答应你,我永远都不会背叛你!”
“一言为定?”瑶光抬起头,眼中带着一丝期待。
“一言为定!”他用力握住了她的手,两人相对注视,仿佛在这一刻,彼此的心都紧紧相连。
一声门响,她蓦然惊觉,触电般迅速把手抽了回去。跨进门的是她二叔,他捧着一个托盘,上面是请柬。她迈着轻盈的步伐,径自走到桌边,接过托盘放在桌上,脸上挂着盈盈浅笑,说道:“我刚刚看了一眼,可是镇国公要你给送来的!二叔,把李玉衡管严一点儿,别让他沾花惹草!”
李玉衡看看她,满脸浅笑的表情,故意逗趣道:“你未来到底打算做什么?”
“哦,我是个胸无大志的人,”瑶光微笑着,眼神中透着一丝慵懒和随性,“我只想活得好,活得快乐,活得心安理得,我要写文章,作诗,学一些音乐……像弹筝、琵琶这一类。然后,做一个平平凡凡的人。”
“啊呀,”李信轻声叫了起来,眼中带着一丝疑惑,“你这是在开玩笑吗?别忘记了你可是个女状元的材料。”
“是的,”李玉衡笑着回答,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她在帮我补习。”
瑶光打了李玉衡一巴掌在后背上道“你开什么玩笑?你还不是一样的才华横溢。”
李玉衡抬头看她,瑶光那黑蒙蒙的眸子正微笑地停驻在他的脸上,她那两排长长的黑睫毛半垂着,白皙的脸庞上是一片温柔的笑意。李玉衡把一绺黑发别向脑后,开口说:“她可是从小到大的文科状元……”
“当心老夫生气!”李信立即接口,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你们这是在自卖自夸吗?一个一个的都在吹捧对方。”
瑶光的眼光始终停留在李玉衡的脸上,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好吧!我们下楼吧,去外面散散步去!”她拉住了李玉衡的手腕,撒娇地说:“走呀!”
李玉衡被催眠般站起身来,他没忘记礼貌地说了一句:“二叔你也来吧!”
李信:“我就不去了,我还有些事要做!”
他们走出了屋子,关上了房门,走了出去。夜晚瑶光望着那珠帘,思绪万千。窗外月暗星昏,窗外一灯荧然,她从抽屉里抽出一张白纸,写下一首小诗:
<苏幕遮·俊影遐思>
发如丝,容若玉。俊影轩昂,凝目遥天处。风拂青衫身姿如松。抬头沉思,漫入青云路。
意难平,情未诉。岁月悠悠,谁解心中悟。望断天涯迷归路。梦绕魂牵,寂寞凭谁语。
写完了,她抛下笔,对着那珠帘长长的叹了口气,突然觉得累了,仿佛所有的力气都在这一刻被抽干。
推开窗户通通风,就看到临街的房门口走过去两个人,两个男人在一起亲亲我我的搂抱着,一个头发花白个子不高的男人搂着一个男人的后背。一个路人看到了问:“你俩这是干啥去呀?”头发花白的老男人故意放高嗓门喊道:“我们俩去烤火去。”路人停下来憋住笑说道:“天气不冷烤啥火?”花白头发的忍住笑回答道:“野地里烤火,野地里有风,风吹着冷。”
明明就是二月天气,差不多晌午头儿,天气根本一点就不冷,大白天烤什么火?瑶光摇摇头,不知道这两个人搞什么飞机。
那个高个男人扭过头看到了她,突然就一股怒火攻心,他打了花白头发老男人一下,可是他却纹丝不动。怒火交加地吼道:“你给老子滚远点,老子没工夫陪你玩。”说出口的声音粗哑难听,和他那俊美的外表根本就不搭边。瑶光看到那双眼睛心惊了一下,不是她心里害怕,而是这个人像极了思宗。猛然天空中一声霹雳爆炸,却原来是有人在放烟火,她猛然惊觉,这个男人其实是个女的,只是他从前的身份已经成了迷。
她记得第一次看她穿女装时的模样,只觉得说不出口的熟悉,可是他们明明就没有见过。
她穿着一袭黑色细肩带短裙,肩带细如发丝,随意地挂在消瘦的肩头,裙子短到仅能勉强遮住大腿根部,每走一步,白皙修长的双腿便若隐若现。
她上身包裹肩膀的则是一件镂空的白色短上衣,衣服短得刚到肋骨处,弯腰时,大片肌肤展露无遗。领口大敞,大片的肌肤在阳光下闪烁着细腻的光泽。下身开叉至大腿根的纱裙,走动间,美腿若隐若现,风情万种。
瑶光觉得她眉目间像极了谁?这个人哪里有不对劲的地方?
随后李玉衡竟然出现了,他看到名秋就是一句震天吼:“你这是被你爹睡怕了,扭头就换人了。”
花白头发也看到了李玉衡,同样被他的话吓得身子猛的一抖,一下子跪在地上,左右拍打他自己的脸,声泪俱下地,虽然他不住的用衣袖装作擦眼泪,可是他时不时手心里露出来的眼睛,还有他依然是干的袖子,都证明他是在装哭,可能更多的时候还是害怕。要知道这些地痞流氓可是平时都蹲过大牢的,看到他李玉衡就害怕这可是真的。
名秋虽然一身男装,可是她还是不敢开口说话,被李玉衡猛然一拉扯衣服,她大喊了一声, 声音不再高糖好听。俨然已经是一个汉子的声音,然后瑶光笑着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她微笑面对着名秋说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前二婶,今天是怎么了?不想当女人改做男人了,是不是觉得当个妇女处处受人摆布太难受?”
名秋整理一下衣服,叹口气说道:“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瑶光笑着将她从上到下又端详了一遍,说道:“呦!我当是谁呢?这张脸怎么看怎么像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前二婶难道你不知道我女儿就长这样子。我啥时候有你这么大的孩子了?”
花白头发的拉了拉她的袖子,小心翼翼地说道:“你瞅瞅,早就让你小心着点,这样子下去会不会坐牢?”
名秋:“怕啥?”
花白头发放低声音说道:“就是故意诋毁别人名声,这样子做可能有罪。”
名秋:“你不是嫌我老了我才把画纸贴脸上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长啥样。”
李玉衡他乌黑且蓬松的发丝自然地微微翘起,透着一股清爽与利落。剑眉之下的一双明亮而深邃的眼睛,目光中带着温和与自信,仿佛藏着无尽的故事。挺直的鼻梁线条硬朗,为面部增添了几分英气。双唇微微上扬,勾勒出一个恰到好处的微笑弧度,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笑容极具感染力,如暖阳般温暖人心。脸上成熟、自信的气质,仿佛是职场中运筹帷幄的精英,散发着独特的魅力。
本来这样一张人畜无害的面孔说出来的话却是大煞风景:“大妈你是不是忘记了我还是你爹,你都嫁出去了,还想着和我睡觉。”
瑶光笑着说道:“既然我们做父母的都把你嫁掉了,你们俩也举行过婚礼了,就回去好好过吧!”
名秋再也忍不住回头就冲进去厨房,她看到洗脸盆就往里舀水,又掏出来衣兜里手帕擦湿水在脸上一阵抹,然后就双手来回搓,一张美人脸立刻变成了一张橘子皮,也没有了倾国倾城的美貌,虽然有些老态,但是眉目清秀,依旧一个俏佳人。
花白头发问道:“此女是谁?”
瑶光:“我二婶。”
花白头发:“我听说她和你二叔离婚了。”
瑶光:“哪个叫她不守妇道,经常勾三搭四,我数了一下就她的相好。估计得有个八九个,不过就是设个圈套,她替嫁然后再把沁儿套进去和别人成婚。”
李玉衡:“沁儿可是她养大的孩子。”
瑶光:“可是她又不是沁儿的亲娘。”
名秋大喊了一声啊!然后举起双手说道:“我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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