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朝真正年间,暮春时节,暖烘烘的太阳高悬在长安城外的天空,官道上行人熙攘,扬起阵阵尘土。
忽然,远处传来一阵低沉的唢呐声,调子哀伤,紧接着,一支送殡队伍缓缓走来。走在前面的几个壮汉,身着白色丧服,脚步沉重,抬着一口崭新的棺材。人们自觉地站到路旁避让,就在棺材从瑶光面前经过的瞬间,她敏锐地察觉到棺木底部渗出几滴鲜血,那血的颜色鲜艳夺目,与她平日里所见死人流出的黯黑凝血截然不同。瑶光心中“咯噔”一下,想也没想,便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张开双臂,稳稳地拦住送殡队伍,声音洪亮而坚定地喊道:“停一停!棺中的人或许还活着!”
送殡的人们先是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愣在原地,随后,脸上纷纷露出愤怒和疑惑的神情。一位中年男子,双眼红肿,满脸泪痕,情绪激动得浑身发抖,他像一头愤怒的公牛,冲过来,手指几乎戳到瑶光的鼻尖,吼道:“你这女人,胡说什么!我老婆难产,已经去世多时了,你莫要在这里捣乱!坏了我家的丧事,小心吃不了兜着走!”瑶光并未被男子的气势吓倒,她耐心地解释道:“这位大哥,你先冷静冷静。你看这棺材滴出的血,颜色鲜红欲滴,若是人已死去许久,血必定凝固发黑。我看过法医学的书籍,见过真的死尸,或许能救你老婆和孩子一命。若我判断有误,甘愿受罚。”众人听了,交头接耳,将信将疑。中年男子想到妻子和未出世孩子,心乱如麻,犹豫再三,最终咬了咬牙,决定让她试一试。
很快棺材板就被打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熏得人几欲作呕。只见一位年轻女子面色惨白如纸,静静地躺在棺中,腹部高高隆起,好似即将喷发的火山。瑶光迅速上前,蹲下身子,伸出手指,眼神专注、细细地看着那名女子,她的身体还是温热的,而且她还有微弱的呼吸,她将脸贴近那女子的胸口还能听到心跳声,将手指贴近她的胳膊还能感受着脉搏的跳动。片刻后,她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长舒一口气,说道:“还有救!”话音刚落,她便迅速从头上拔下一根银簪,将尖利的一头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寒光。她手法娴熟地刺入女子的人中、中脘和中极,每一下下去,都精准无误。
在众人紧张的注视下,那女子的人中穴位被扎出了血,女子的手指先是微微动了一下,如同微风中颤动的花瓣,紧接着,“妈呀”一声尖叫从嘴里发出来,紧接着人就立刻从棺木里跳了出去。
周围的人立刻就围了上去,那男子正打算离开,瑶光走上前去就狠狠打了他几耳光,那男子捂着脸,一根手指点着她,差点就到了她的鼻梁上。
瑶光看着他,怒声骂道:“你胆大包天,竟然敢将人给活埋了。”
那男子看着围上来的人越来越多,就立刻跪在地上,他自己左右开弓扇他自己的脸。嘴里嚷嚷着:“我无知、我无耻、我混蛋……”
瑶光将微凉的手插进入衣兜里,说道:“不管人死了多久,都要先停灵五天左右,还要派人守灵,严防有人浑水摸鱼,特别是这种装死的、人有三急。总归会吃喝拉撒,只要不离开人,她饿了就要吃饭,憋尿了就得去厕所,棺木里还有那种撒草木灰的,防的是拉尿了不用流出去尿被人怀疑。”
又有人指挥着产婆开始接生。产婆手忙脚乱地做好准备,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她将手伸进去产妇的衣服里一阵乱摸,产妇抗拒着不让她靠近,几个人上去按住装死的产妇,接生婆从她的裤裆里掏出来一大块白布,已经被尿湿透了,产妇的肚子一下子就平了,变得和普通人一样。送殡的人群瞬间沸腾起来,中年男子更是嚎啕大哭起来,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瑶光面前,连连磕头,额头磕得尘土飞扬:“我真的啥都不知道啊!”
瑶光笑着说道:“我看过人体骨骼标本,那名死者的骨盆还是好好的,而且宫劲口那里完好无损、死者到死都还是个大姑娘,这是个很可悲的事实,她生前还以为她自己不能生育,对她那名和其他女子生儿育女的丈夫特别好,不仅任劳任怨、奉养她丈夫的父母,还每天起早贪黑下地劳动、做饭、洗衣服,每天辛勤付出养大她丈夫的孩子,明明不是亲娘,只是个后母,却比他们的亲娘还要好。可能很多人都不知道,只知道那是个很贤惠、善良的人,可是这个外边普通的人,她明明经常都和她丈夫睡在一张床上,而且两个人也有夫妻生活,可是为何她到死还是个大姑娘呢?答案就是她嫁的不是个男人,可是她愚蠢的思想那个男人出众的外表明明是她这个普通人不该去奢望的,两个人的外貌差别那么大。”
围观的百姓纷纷对孙思邈的医术赞不绝口,有人高喊:“这简直就是闻所未闻、听都没听过啊!”
瑶光看着那个肇事者呆头呆脑、无精打采地看着周围的人,立刻耷拉着脑袋低下头去。
瑶光爽朗一笑说道:“此人不是其他人,正是这辈子坑我最狠、最不要脸,也最无耻下流、死不认账的混蛋——名为。他明着是我的老公,可是我嫁的男人明明不是他,我和很多人解释过我没有认错过人,可是却从来都没有人听我说话,也没有人相信我,我当着我儿女的面质问他为何被人弄大肚子的事,他抵死不认账,不承认他和别人生了孩子的事实。像他这种神经病应该把他的**给阉割了,他死活不承认他能生孩子的事实,若不是我读过些书,我这辈子岂不是也会像那个愚蠢的妇人一样被他给祸害死。”
备注:我把我个人的事情写进去了,为的只是让更多人明白双性人不能嫁的事实。
接生婆:“这种事情见都没见过,听都没听过,姑娘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瑶光:“产妇如果怀孕的胎儿过大,头大一般也不会发生横产、或者生下孩子的时候腿先出来,头后出来的情况。不要说这种情况容易产生窒息、或者胎死腹中,就是胎儿发育不好存活期也不会超过一个月。就是产后风如果病情严重且未得到及时有效的治疗,可能会危及生命,但多数情况下通过合理治疗和调养可治愈,一般不会致死。就是出现子宫破裂、大出血,医学名叫血崩、赤白带下,产褥热,破裂的子宫可通过锥切的方法切除,就是以后不能怀孕生育,但是人是不会失去性命的。”
备注:大实话有没有人喜欢听
人群里有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扭过来头东张西望地,她看到瑶光的时候,笑脸一下子就没有了,她呆愣着一张脸看着她脸前的人,可是瑶光眼尖地一下子就认出来那个女的就是王国清假扮的。
王国清拉住一个人的衣服,尽管众人都已经散去,一场丧事变成了闹剧,可是那帮人还是该吃吃该喝喝,全跟没事人一样。尽管很多人都只当这件事是场笑话,可是有些人就是喜欢拿笑话当闲话看。
那个人是个男的,而且他好像并不清楚王国清的身份一样,王国清哭的梨花带雨的,眼泪还一直往下掉,那个男人用手指还一直帮他擦眼泪。
后来王国清想走,却被那个男人扯住衣服给拉了过去,一下子就抱了个满怀。周围认识他的人来说嘀嘀咕咕地不知道说了什么,瑶光凑近了些,就听到了这些笑话。
一个人穿着宫装,用手帕捂住嘴巴,笑得合不拢嘴地说道:“当知道当今皇上是个傻子,家里明明穷的家徒四壁,被人笑话连座像样的房子都盖不起。他和他爹每天都和不同的人睡觉,就连他十年前大婚的时候,那天晚上娶的妃子他都不知道怎么和她上床,还是老皇帝把他带进屋子里关上门,然后让太后脱了衣服,两个人当着他的面上床,以为他会茅塞顿开,学会点什么,谁知道……”
另外一个人推了他一下,催促道:“快点说,别卖关子了。”
那个人笑的肚子疼的样子,一只手捧住肚子说道:“哪里知道他竟然脱了衣服,然后把他爹推下床,和太后——就是他娘去上床,你会想象的到,他不仅挨了一顿打,还被关进去柴房,那天晚上他爹不仅睡了他娘,还睡了他新娶的妃子。然后他娘没有办法,就找人说了一门亲事,娶进门了才知道是个男人假扮的,那天晚上不知道有多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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