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此一生,寡亲情、情缘,独身而死,愈强求愈不得。
这便是他的命。
如果一直都没有清歌出现的话。
在客栈的房间中,南胥月枯坐在窗户边,此处正好能望向天际,那里是东方,恰好是清歌那日飞身离开的方向。
封遥站在南胥月身后,无论如何劝都没能让他动摇分毫。
如今谢雪臣已经带着暮悬铃提前回了拥雪城,唯有他留了下来,他想多等几日,并固执地觉得自己可以等到。
镜花宫宫主素凝真性子霸道,宫内出了这样大的事,谁也没办法掺和进去,哪怕是如今的盟主之子谢雪臣也不好轻易置喙,所以才匆匆离开,想回去禀报自己的父亲,让他做定论。
至于暮悬铃的身份,则是由谢雪臣给她安排好了,她将以新晋外门弟子的身份入拥雪城,也算是有了改过自新的机会。
十日后。
南胥月仍旧趴在窗台上日日“观赏风景”,这时候底下的人已经放弃劝他了,只好任由他等待,并准备好披风,生怕他着凉了。
或许是长久的等待终有结果,就在南胥月度日如年之际,一道熟悉的脚步声自身后响起。
清歌长了张嘴,刚想开口说话,便被人反手给抱住了。
“……”,她忍俊不禁地道,“南胥月,你就不怕抱错了?”
南胥月有些哽咽,将脸埋在清歌身上:“不怕,我这些日子日复一日地在想你,没有一刻不在担心你离我而去,我知道你身份不一般,因为我曾经算过很多人的命,可只有你和暮悬铃的命数是我当年看不透的,所以我知道这其中一定有原因,而且你一定比暮悬铃不简单得多。”
清歌拍了拍他的脑袋:“抱歉,现在还不是告诉你的时候,等将来……你一定会知晓此事的。”
南胥月仰首看向清歌,手却不曾松开,下巴就这样搁在她的腹部,随着他说话而震颤着。
“那好,我等你想告诉我的那一天。”
清歌成功地被他这乖巧的样子给可爱到了,忍不住捏住了他的双颊,摇摇头道:“并不是我告诉你哦~你终有一天会自己明白的。”
南胥月虽不知其意,但依旧表情懵懂地点了点头。
而他最后会明白,在无边亘古的岁月中,他与她已经互相陪伴了数千个年头了。
或许是清歌眸中的温柔太过醉人,又或许是南胥月被自己心中的欲念所蛊惑,他忽而目露祈求之色,缓缓抬手试图将清歌拉下。
清歌顺着他的力道微微弯腰,就在即将触碰到彼此时,她突然道:“南庄主,你可真是学坏了。”
南胥月微微清醒片刻,见清歌没有动气的苗头,勾唇调笑道:“小叶姑娘,这都是被你逼得,我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若是不能紧紧握住你的手,下一次万一你真的抛下我不要了可怎么好?”
清歌瘪瘪嘴,状似委屈地道:“我这都是压缩了时间,才能在这么短的日子里回来的好不好?况且南庄主姿色胜过世间所有人许多,我又怎么舍得轻易放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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