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

“你……真的存在吗？”李瑜平对着空无一物的空气喃喃自语，声音中带着几分犹豫和不确定，仿佛在问自己又像是在问谁。他轻轻吸了一口气，仿佛在等待一个回应。

“那当然是真的。”空气中传来一个略带磁性的声音，轻柔得如同夜风拂过耳畔，“不过我不能直接让你恢复健康哦，不然你肯定也不想被人抓起来当成小白鼠研究吧。”

“这倒也是。”李瑜平点点头，嘴角微微上扬，随即歪着头问道：“那你为什么不现身呢？”

“理论上来说，我是没有实体的存在，但为了让你安心，我可以幻化出一个影像来。”那个声音耐心地解释道，语气中带着平缓与冷淡。

李瑜平想了想，接着问：“那我该叫你什么呢？”

“寐，你可以这样叫我。”那个声音轻描淡写地回答，仿佛这个名字早已存在已久。

“这名字挺有意思的嘛，睡觉？”李瑜平轻笑着打趣，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对了，你是鬼还是什么东西？还是神仙？”

“嗯……这个不太好解释。”寐的声音似乎带着一丝无奈，像是被问到了一个棘手的问题，“你就把我当做一个神明好了。”

“行吧，你应该知道我叫什么吧？”李瑜平继续追问，声音中带着一丝好奇。

“当然知道了。”寐的回答显得胸有成竹，“当你成为我的契约者时，我就能获得你所有的记忆。”

听到这里，李瑜平不禁想起了自己小时候那些糗事，脸上微微泛红，喉咙里发出一声轻轻的“啊”，像是不小心说漏了嘴：“所有记忆吗？”

“是的，所有记忆。”寐的声音依旧平静，宛如深不见底的湖水，“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我无法理解你的记忆内容。”

“那也还是会有点不好意思啦。”李瑜平轻声嘟囔着，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话说回来，为什么契约人要叫讯梦者呢？”

“这个嘛……”寐的声音顿了顿，仿佛在斟酌措辞，“因为……”

突然，门“吱呀”一声开了，门外传来母亲关切的声音：“平平啊，你还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这么严重的车祸，会有很严重的内伤的吧。”

李瑜平转过头，看着母亲关切的眼神，心里涌起一股暖流。“没关系的，妈妈，我没感觉到哪里不舒服，假以时日我就能恢复啦。”李瑜平依旧用他那乐观的话回答。

“啊那行，你好好休息吧。医生预计你得两个月才能重新回学校。”妈妈安心地说，“这段时间你就好好放松一下吧。”

说完妈妈就出去了，顺手把门带上。

“诶，妈妈还是爱我啊。”李瑜平内心感觉很暖。

“爱？嗯……”寐平静的语气重复了这个字，似乎若有所思。

“怎么了？”李瑜平疑惑地问到。

“没什么，就是感觉想到了什么。”寐又用那习惯的语气回答。

“真是不公平，你可以窥探我的记忆我却不能窥探你的记忆。”李瑜平假装不满地说。

“我的记忆？也就是那样吧，没什么好看的。”寐的语气依旧平淡，“没什么事的话不打扰你休息了。”

“那你能幻化出你的实体给我看看吗？”李瑜平好奇地问。

“我没有具体的长相，你想让我变成什么样呢？”寐回答。

说罢，病房内凭空出现一个年龄约二十岁上下的人类女性。“这样可以吗？”

“我去，就连声音都变成女声了！”李瑜平惊讶道，“挺好的，就我目前看来你的形态在人类里面算是出众的吧。”

李瑜平看了又看，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你好像有点高了吧？比一般的同龄男性都要高。”

“不满意吗？”寐问道。

“那倒没有，不过话说其他人能看到你的幻影吗？”李瑜平好奇心又起。

“正常来说是看不见的，除非我愿意，不过除了契约者我无法以实体触碰任何物品，也无法影响周围环境。”寐回答。

“这样吗？我明白了。”李瑜平用了解的表情说道，“那我多久能恢复？”

“为了你的表现能够正常一些，一个月吧。”寐回答。

“行吧，不过你为什么会选择我？”李瑜平问。

“碰巧，没有什么原因。”寐干脆地回答。

“唉！理由都没有，太潦草了吧，好歹敷衍一下我吧。”李瑜平假装失望地叹气。

“从你的记忆来看，也许是因为我准备了两年半碰巧的机会吧。”寐回答。

“你这记忆太生搬硬套了吧。”李瑜平笑道。

“不幽默吗？”寐问。

空气一片沉默。

“噗嗤。”李瑜平实在绷不住了道，“人在无语的时候是会笑一下的，原来你以为这是幽默吗？”

“不算吗？”寐问。

“也许你以后会理解的，我只是很疑惑你真实的身份了，真的是神吗？”

“我是按照你们的观念来看的，至于怎么描述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向你们解释。”寐如实回答，幻化的身体露出一脸僵硬的诚恳。

“好吧，那我休息了。”李瑜平一脸释然，“话说我好像忘记了什么事？算了不管了。”

说完李瑜平就睡了过去。

深夜，寐又幻化出那个少女的形态站在床边，静静地看着眼前的李瑜平，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随后她用手抚摸着李瑜平的头，想要感觉出一些东西，却怎么样也感觉不出来。随后她默默走向窗边看着满天的星光，凝视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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