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小丑

＂你又知道些什么？＂公孙玥侧头看着他。

＂我……知道不少事！＂宋钰轻轻掩嘴，笑容中含着不易察觉的悲伤，似乎不愿详细提起。

＂琳女士，我明白你早已厌倦，想结束这一切，只是过不去心里的坎。＂

＂你…… ＂琳琳面容松动些许，她能感觉到宋钰是真心实意，从来没有人对她坚定地说＂我懂＂这两个字。

＂好，希望你们别让我失望。留给你们的时间不多了。＂她话语中含着警示意味。。

＂包在我身上。＂宋钰振振有词。

琳琳的身体化作一道青烟，消失不见。折腾整整半宿，所有人都疲惫不堪，回到宿舍，倒头便睡。

再睁开眼已是清晨。同一宿舍的两个室友正站着洗漱。公孙玥瞥了一眼他们的脸，吃了一惊。

他们脸上涂满油彩，眼尾上吊，绘着扭曲诡异的妆容，像个小丑，身上没有多少活人的气息。

几个室友举止僵硬，机械地摆动手臂走出宿舍门，扬长而去。

公孙玥来到镜子前，他发现自己眼睛周围也同样涂上红色的油彩。他用手摸了摸，没有丝毫异样，那妆容贴合他们的皮肤，如同戴着面具，浑然天成。

他皱皱眉，这才明白琳琳的意思。宋钰亦是如此，不过他毫不担忧，笃定自己胜券在握。

与女寝的伙伴们会合后，－行人走进食堂。不吃早饭实在让人难以忍受。食堂的窗口只有两个－荤－素，人排的满满当当。

菜里不见一点油水，令人难以下咽。

众人草草了事，那些学生则一个个趴在餐盘上狼吞虎咽，不顾形象的抓起一把菜往嘴里塞，意犹未尽地伸长血红的舌头舔着嘴角。

不知是否是错觉，学生的妆容似乎更深了一些，红色的眼妆越发诡异。

宋钰脸上莫名刺痒难忍，于是伸手挠了挠，又掏出一面镜子，凝视自己的面容。

他的薄唇染上口脂，鲜艳欲滴，双腮边夸张地打着腮红，英俊的脸庞更加娇媚动人，一颦一笑摄人心魄。

＂还别说，小丑妆容怪好看的！＂宋钰自嘲道：＂宁静书院的校长不可谓不贴心！嘻，校长若是换成这个妆容，嗯，会不会也很好看？＂他托腮，不禁期待起来。

等来到教学楼，老师笑眯着眼等候他们多时。见人已到齐，于是大声宣布了一个重要消息。

＂今天我要恭喜一些同学，他们一起完成了所有课程，即将迎来毕业！＂老师笑容满面，由衷为同学们感到高兴。

公孙玥面色凝重地扫视着同学的脸。他们也和室友一样画上了小丑妆容。老师点的学生均为样貌正常，不知什么缘故，他直接略过了公孙越和宋雨。

被点名的学生中大部分人面色惊恐，也有不明所以的人跃跃欲试。公孙越明白，后者是尚被蒙在鼓里的玩家。他暗暗摇了摇头，这些玩家显然没有意识到将要面临何种局面。

根据昨天得到的消息来看，戴上小丑面具的学生受到了某种污染。而他们仅仅待了一天就受到影响，如果污染到一定程度，结果可想而知。

老师带领学生们走出教室。其余学生开始悄悄讲话聊天，教室里嗡鸣声一片。公司月几人对视一眼瞅准机会溜出教学楼。

他们来到花园。

望着那扇铁门，几人陷入了沉默。

上次只见过乌鸦，园丁和灰鸽并未出现。公孙玥打开花园门，与一双布满血丝的通红眼睛四目相对。

＂你们来这里做什么？＂面前站着一位身材高大结实的园丁，手里拎着锄头。脚边是散发恶臭的肥料。

＂逃学？＂没有得到回应，园丁面上显露不悦，＂学校里不欢迎不守规矩的学生。＂他声如洪钟。

＂老师有事，吩咐我们自由活动。＂安晴天连忙编了个理由搪塞过去。所幸园丁并没有追问。

＂小心点，踩着了宝贝花儿，要你们好看！＂园丁在他们身后吼道。

＂园丁叔叔，之前毕业的学生有来过这里吗？＂安晴浅试探地问道。

＂你打听他们意欲何为？＂园丁冷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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