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兄,对蓝仙督,兄弟我是心悦诚服啊,不愧少时还是如今,皆是我辈之楷模!”说完,聂怀桑竖起了大拇指。
聂怀桑很清楚,姑苏蓝氏盘踞江南,虽显赫一方,但一向甚少干涉他族内务。若非魏无羡之故,自幼深受家族庭训的蓝二公子,即便贵为仙督,也不可能会插手兰陵金氏的家主之争。且不动则已,一动便是雷厉风行。手段之果决,处处皆直指对手要害,这才逼得金鳞台上那些顽固势力不得不臣服低头,不然,仅凭江晚吟只会咆哮,下手却优柔寡断的性子,金小宗主的位置根本坐不稳。
听聂怀桑称赞蓝忘机,魏无羡笑得眉飞色舞:“蓝湛的本事,何止这些。怀桑兄,你且看着,他的能耐,还大着呢……”
聂怀桑笑着摇头:“我说魏兄,我这是称颂人蓝二公子非同常人,你倒是脸皮够厚,美得头顶都在冒泡了!”
“哈哈……那是!”魏无羡毫不谦虚,“说明我眼光够好!”
那么好的蓝湛,令世人仰望称颂的神仙人物,少时就被自己从神坛上扯下来,还不能说明自己眼光够好么?
“那倒也是!”聂怀桑笑得贼兮兮地道,“我聂怀桑这辈子最佩服的人,除了我大哥,就数你们俩人了。蓝二公子就不说了,你嘛,也算是人才,”顿了顿,“自恋得都能开成一朵水仙花了……”
“滚!”魏无羡笑骂一句。
聂怀桑不以为意,转着手里的酒盏,看着魏无羡,低声道:“魏兄,蓝二公子对你……心意甚重。当得珍惜啊……”
魏无羡笑着一拳砸在聂怀桑的肩膀上:“这还用你说。”
蓝湛与他心意相通,蓝湛的深情他再清楚不过。
这十几年,蓝湛这小古板,为他做的何止金鳞台这一桩。
从不顾身份为他四下奔走,寻找线索鸣冤平反,到后来整顿仙门法令,修改家族律条;小到吃穿用度,大到修行法宝灵丹,无不尽善尽美。心意之贵重,早已令他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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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说笑着谈了一会儿家常,聂怀桑瞟了一眼门外飘过的白色身影,才凑近魏无羡,压低声音问:“魏兄,你和蓝二公子,准备什么时候举行结契大典?”
“噗——”魏无羡口中的酒直接喷了聂怀桑一脸。
聂怀桑跳了起来,怪叫道:“魏兄!”
“咳咳!抱歉抱歉!”魏无羡掩唇低声咳嗽了两声,毫无诚意地道歉。
聂怀桑捏诀除去酒渍,再次坐下:“我看蓝二公子对你的在意,只怕时日不远了吧?怎么?还是,你连杯水酒也不想请我喝?”
魏无羡大咧咧地摆了摆手:“我们不准备举行那什么结契仪式,都是些糊弄世人的把戏,谁还在意那个。蓝湛和我,都没那想法。”
聂怀桑想了想,点头:“倒也是,姑苏蓝氏也是一向礼节从简,想来老先生他们也不会在意这些繁文缛节。你伯父听闻也是个不耐烦俗礼的,想来也没甚要求……”
魏无羡点头:“嗯。我伯父性子本就孤僻,不喜人多繁杂,若不是被家里两孩子拖着,只怕早恨不得钻深山琢磨药材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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