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了,笔下角色吃个团圆饭吧。
一抹月光悄悄的落在另一个世界,隔开前世今生,断离过去如今。
“兰庭!!!那一块五仁月饼是我的!”眼见晏兰庭捏着十六分之一块月饼就要放在嘴里,晏竹修赶忙出声阻止,“不许你吃!”
而他急切的目光和激动的言语并不能阻止晏兰庭的动作,晏兰庭眼角满是笑意,从前他就老是这样逗弄晏竹修。但总会留些好的给自己温柔可欺的弟弟,于是他从胸前取出里一层外一层精致包装的月饼递给一旁急的快要哭出来的晏竹修。
“小竹子~小竹子~不生气不生气,哥哥这儿还有从街上偷偷买的红豆月饼。”晏兰庭眼里三分戏谑,七分疼惜。
身旁一人倒保持了些许风度,接过月饼就打开,掰了一半塞回晏兰庭手里,“兰庭也吃。”晏竹修眼中好似撒在天郊的霜,一闪一闪的。
身为哥哥的晏兰庭被这样注视着不禁有些脸红了,拿着月饼就撇过头去,不让晏竹修看清自己的面颊。
而站在山崖边上的几对痴男怨女,情况也不比两兄弟这里好多少。
“介云兄,依你看来,在这大好的时光,这爷俩在打什么?”季孤城一边啃着花生米,一边问着一旁嗑瓜子的沈越。
“你看我像能理解他俩的样子吗?两个武痴遇到一起,这团圆饭还添了几分节目,莫忘了,天底下可再看不到这样的比武了。”沈越举起酒杯,朝季孤城示意一番,便一饮而尽。
“哈哈哈哈,正是正是,百年以来惟他二人而已。”季孤城的酒樽同样一滴不剩,除了方才朝沈越吐槽了一番,目光就没有从正难舍难分的二人中间分开。
砰!
两柄长剑碰撞在一处,二人都没有收招调息的想法,红缨枪尖就迅疾地刺向长剑来不及格挡之处,被画戟拦住,但红缨枪突如其来地变向,仍然被画戟格挡,而这一次枪杆正好被卡在画戟小枝中间,随即持枪者身体被一记势拔山河的力量拖拽过去,让他不得不松开长枪,正是这一瞬间的疏忽,火热的锋芒就点到了他喉前半寸之处,稍稍往前一划,便是一剑封喉。
“孩儿又输了,”江折戟无奈道,“究竟是太爷爷技高一筹。”
晏潇将画戟插在地上,收剑入鞘。
“比之当年,乾儿武艺更胜一步,普天之下应是再无敌手。”
接前文。
晏潇将画戟插在地上,收剑入鞘。
“比之当年,乾儿武艺更胜一步,普天之下应是再无敌手。”晏潇悠然笑道。
“太爷爷过奖了。”江折戟也得意地笑了笑。
在一旁席地而坐的江御枕在顾祁枝的膝头,见不到一点生分,他问道:“娘,听闻爹爹曾在梦中与祖爷爷交手,那时候爹爹不过撑了十合,不过五年,如今爹爹已经能在五十合之内不落下风了,爹爹怎会如此精进?”
顾祁枝轻轻抹掉落在江御头上的花粉,漫不经心道:“娘也不知道,娘只盼御哥儿你莫学到爹爹身上的一分半点才好。”
“此话怎讲?”江御从顾祁枝的膝头爬起来,眼里满是疑惑。
“乾儿当年放浪,在京城常年见不到人,每每去北方,身上就添几处新伤。去江南,又要有几天蹲在茅厕里出不来。如今天下太平,却也与摄政王一般,闲不下来,巴不得日日有兵事,年年有架打。”谢涉霜倚靠在旁边的树下,三言两语插了进来,无奈地看着顾祁枝母子二人。
“自打我们家相公从上京回来,便沾染上了几分皇兄的习惯,本来是极稳重的性子,回来也会信口开河了。”江离拍了拍江御的衣摆,掸开粘在上面的灰尘。
“看来爹爹在几位长辈眼里印象都不太好,一会得空去问问两位老师罢。”江御打了个哈哈,心里却如此想道,“不知子山此时身在何处,待明月当空,与他同赏最为合适。”
“屏天?”沈越季孤城二人异口同声。
“两位先生好!”江御说着就提起酒壶豪饮了一口,也顾不得失不失礼了。
“慢点,莫着急。”季孤城拍了拍江御的肩头,“你不是在山崖边上和太子那几人在一处吗?”
“爹爹和祖爷爷打了五十合,精彩绝伦,学生目不暇接,有些乏了,特来两位先生这里讨一口酒吃。”
“吃点肉,别喝醉了,一会吃饭可别失仪。”沈越递了一块肉饼到江御手中。
“多谢沈先生。”江御啃了一口就问道,“其实学生有事想请教二位先生。”
“但说无妨。”
“不知二位先生怎么看待爹爹?”
季孤城未加思索,便答道:“天下英雄无数,唯独太子殿下气吞万里山河,心胸囊括宇宙。行走四海而不误国事,南征北战而未尝一败。”
而沈越摸了摸下巴,还是选择直言不讳:“若是十数年前,沈越以为太子轻佻,毫无人君气象。而据今所见,太子仁厚,放浪而不失风度,尚武而不失义理,必为天下之主。”
“但爹爹无意大宝,姑姑也是如此。”
沈季二人闻言会心一笑,也不言语,目光就这样转到江御身上。
江御挠了挠头,随即反应过来,脸上的变化极为精彩。
“两位先生!”江御听见背后传来熟悉的声音,遂回头。
“太孙殿下也在,恕臣失礼。”那人躬身。
“好你个陈子山,跟我来这一套。”江御不忿道。
“两位先生面前,不也是殿下口中的‘人前’?”陈峤当即无礼起来,揶揄着江御。
“好了,大好时节,就不必拘泥于繁文缛节了,。”沈越脸色有些难看。
“沈先生就不要同子山计较了。”江御扯了扯陈峤的衣袖,“快与沈先生赔礼。”
“逗你们玩的,”沈越露出笑意,看向季孤城。
季孤城又是一笑,从旁边取来一只酒杯,斟满了酒,递给陈峤。
陈峤接过,开口道:“时光正好,陈峤敬太孙殿下,敬二位先生。”便一饮而尽。
“可别喝多了,再过一会就吃饭了。”季孤城与沈越碰了个杯,淡淡的抿了一口。
“是。”二人应声。
终究是到了吃饭的时间。
由于时空错位,晏潇也不过二十五岁年纪,但论及辈分,也应当是晏潇坐在主位。其次是晏兰庭与晏竹修二人,但他俩也是十五六岁的年纪,于是很自觉的做到了江御这个后辈旁边。
三十出头的江折戟、江离一干人等,就依照主次如此坐下。
“既然本王坐了这个位置,理应由本王牵个头,且祝各位气运昌隆,身体康健,本王干了,尔等随意便是。”晏潇饮尽,将杯子倒置,一滴酒也不剩。
江折戟便为晏潇再添上一杯,晏潇便将坐在一侧的谢涉霜揽入怀中,他低声道:“霜儿,这杯敬你。”
谢涉霜含情脉脉,喝下了那一杯佳酿:“愿你我长相厮守,不复别离。”
“折戟哥哥,”顾祁枝依靠在江折戟肩头,“奴奴也敬你一杯。”素手纤纤,拈着一杯酒,就送到了江折戟嘴边。
“我喝便是。”江折戟顺着顾祁枝缓缓抬高的手,一饮而尽。
季孤城在桌下牵住了江离的手,牵得很紧,江离附在季孤城耳边轻轻地缓缓地念叨了一句:“季相公,可不要贪杯。”
“谨遵夫人之命。”季孤城笑着,手也牵得更紧。
沈越正要举杯,大腿便一阵绞痛,原是秦意捏了一把沈越的大腿,沈越差点就叫了出来。
“夫人这是做什么?”沈越问。
“怕夫君多饮,醉酒上表弹劾朝官。”
“那这一杯先敬夫人,愿你我,日日似新婚。”
“这还差不多。”
“真是羡慕诸位长辈啊。”江御找陈峤、晏兰庭、晏竹修等人搭话。
“说一句忤逆之言,天下迟早是要落在屏天你身上的,属于他们的时代,终随逝水东流。”陈峤平静道。
“当年我也觉得父王正是风光无限的年华,不过半年我变从摄政王世子变成了楚王。罢了,大喜的日子,此事无复多言。”语罢晏兰庭便伸手,摸了摸晏竹修的头。
晏竹修倒不计较,任由晏兰庭抚摸。
“子山啊,江山正在你我。”
“正在你我。”
中秋特别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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