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
元恩泰:不是我说大哥,你这好了也一个多月了,要装到什么时候哈?
闫成杰:就是,哎?怎么不见玉惜?她人呢
倾佑:好像是,和尚枝她们去市集采购日用品了
闫成杰:什么?她现在在躲难啊!
倾佑:放心,我给了她一顶帷帽,别人不会注意到的
元恩泰:呼,吓死我了
元恩泰:不过,你还要折腾人家到什么时候啊?明明是你保护人家,这可倒好,反过来让人家照顾你这么久,你好意思吗你
闫成杰:就是,这茅屋就这么大,又简陋狭小,人玉惜每天都和她的小姐妹们挤一张床,你心里过意得去吗
倾佑:我这不是马上就要好了吗,再说了,玉惜好不容易原谅了我,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舍得折腾她
闫成杰: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好几次让人家玉惜和你一起同床共枕,你好意思么你,人家再怎么说也是个未出阁的小姑娘,你不保护人家就算了,现在打着恩公的名义日日欺负她,连我们都看不过去了
元恩泰:就是,你要在这样,等会儿玉惜回来,我立马告诉她
倾佑:切,你才没那个胆呢
元恩泰:我怎么不敢
倾佑:好了,说正经的,趁着玉惜不在,成杰,我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闫成杰:如你所料,安王现在身边的人全都换了,并且圣上将他软禁,这一个多月来,圣上可谓是雷霆震怒,三番两次想着该怎么遮掩自己的丑恶罪行,可结果全都以“失败”而告终
倾佑:圣上庸碌无能,人心溃散也是正常
元恩泰:那他为什么会失败呢?
倾佑:朝臣不允
元恩泰: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倾佑:等
元恩泰:等?
倾佑:等月黑风高,杀人嫁祸
元恩泰:你要嫁祸给谁?
倾佑:圣上
元恩泰:你疯了?你不要命了?
闫成杰:嘘!小点声
倾佑:放心,这一个多月来风平浪静,想来这附近也不会有人在监视我们
元恩泰:那……你要如何做?
倾佑:我要如何做?当然是要安王死
元恩泰:(震惊)
倾佑:他想杀害玉惜,我想让他死!
元恩泰:你……我与你分别不过五年,这五年来,你在西域究竟发生了什么?你以前,可是手上从不沾染鲜血?
倾佑:人在江湖,有太多身不由己,也有很多看不见的阴谋,其实,我从一开始就错了
闫成杰:你不知道,倾佑被圣上骗去西域五年,说是巡查,实际上,是谋害倾佑和我
倾佑:圣上生性多疑,庸碌无能,不分是非,闫府与冯府都是他的棋子,而我们,要想活下去,只能示弱,但是时间一久,无论是我们,还是君王,耐心都会消耗殆尽,而那个时候,愚忠只会葬送我们
元恩泰:怪不得,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帮你们的
倾佑:多谢
冯玉惜:我回来啦!
关玉寒:姑娘,东西给我们吧,您去喝点水歇会儿
冯玉惜:好
倾佑:咳咳
元恩泰:(捂鼻)什么味儿啊
冯玉惜:你醒啦!今天感觉好点了吗?
倾佑:好多了,谢谢你
冯玉惜:害,你我之间还谈什么谢字,要不是你为了保护我,你也不会受伤
元恩泰:咳咳,玉惜,你这袋子里是什么啊
冯玉惜:哦,我买了些花椒
元恩泰:花椒?!
冯玉惜:是啊,我今日去了趟医馆,那里的老中医说,用花椒水泡脚可以温经通络,激活这些穴位和经络,恢复身体阳气的通行,特别是改善下焦阳气虚弱的表现,我看倾佑一直不好,就想着给他买点回来试试
冯玉惜:我还买了点艾叶,红花,甘草
闫成杰:没想到,你还懂这些呢
冯玉惜:我原来也不懂,这不,这一个多月来我可是买了好多医书来看,就是为了能够好好照顾他
倾佑:难为你费心了
倾佑:可是,我………
冯玉惜:嗯?你怎么了?
倾佑:我对花椒过敏
冯玉惜:啊?
闫成杰:是,是真的,从小他就不吃花椒,你也是知道的,呃只不过你不记得了,哈哈哈,没事的
冯玉惜:(恍然大悟)
冯玉惜:哼!一个对花椒过敏,一个又闻不惯花椒气味儿,一个又天生不喜花椒,我如此好心,到头来,成了我的不是啦
闫成杰:哎哎哎,你别生气!
冯玉惜:三个大男人,居然如此矫情,算了
玉惜来找尚枝和玉寒
关玉寒:姑娘,你怎么来了?
冯玉惜:今天大家都累了一天了,陪我走了那么多路,今天晚上我多烧点水,咱们三个一起泡花椒水,怎么样?
关玉寒:姑娘竟然还懂这个呢?
尚枝:姑娘,用花椒水泡脚,有什么好处?
冯玉惜:自然是好处多多,我再加点红花艾叶,保证让你们身心舒畅
关玉寒:(笑吟吟)好啊好啊!谢谢姑娘
尚枝:那我们,可真是托姑娘的福了
冯玉惜:嗯,哈哈哈
元恩泰:这玉惜,果然和小时候一样,一点都没变啊
闫成杰:谁说的,她现在,脾气秉性,皆与从前大不相同
元恩泰:哼,那倾佑不也是吗,这俩,看来看去,还真是一对儿啊
闫成杰:哈哈,谁说不是呢
倾佑:玉惜她…还在生气吗?
元恩泰:当然喽,人辛辛苦苦给咱们准备那么好的,又那么照顾咱们,可咱们却让人家那么生气,我看啊,你还是别装了,要是让玉惜知道你其实早就好了还一直折腾她,她不气死才怪
倾佑:(沉默)
傍晚,月明星稀,乌鹊南飞
冯玉惜:没想到,都快入秋了,也不知道这么美的月色,还能看到几回
冯玉惜:时间过得可真快啊,一转眼都过去半年了
倾佑:给你的信
冯玉惜:倾佑?!你能下床啦?
倾佑:早就可以了,只是每次没让你看见罢了
冯玉惜:也就是说,你早就好了?
倾佑:康复而已
冯玉惜:原来是这样,那你的伤口,恢复的如何了?
倾佑:好的差不多了,谢谢你
冯玉惜:害,跟我还客气什么
冯玉惜:(接过信)是姐姐给我的
倾佑:嗯,易璃她,一直很牵挂你,但是现在冯府也被安王的人盯上了,她无法前来看你
冯玉惜:没事,只要她们好好的,我就安心了
倾佑坐在玉惜身旁,顺便给她披了件披风
冯玉惜:这东西好丑,我不要
倾佑:你可真不识货,这都是金丝银线绣的,上面的花纹是你喜欢的菡萏
冯玉惜:原来如此宝贝,哈哈哈,我喜欢
倾佑:(微微一笑)你心情好点了吗?
冯玉惜:哦?我心情好不好,还不都是你们造成的
倾佑:也是我们的不对,早知如此,我就应该提前告知你,让你白跑一趟
冯玉惜:无碍,我这个人就是有点小心眼,你不介意就好
倾佑:恩
冯玉惜:我今日还去集市上买了不少药材还有花种,到时候,我就都在后院的花圃里种上,等到来年花开,定是美不胜收
倾佑:好啊,需要我帮忙吗?
冯玉惜:倾佑公子还会这个?
倾佑:你可不要小瞧人,在西域五年,除了卖身,我可什么都学过
冯玉惜:噗哈哈哈,能说出这种话的,也只有你了
冯玉惜:乐意之至
倾佑:乐意效劳
冯玉惜:你的情况,我都跟大夫说了,大夫说,你现在身体既然已好的差不多,就不要再施展武功,不然牵动了伤口,又是一场麻烦
倾佑:无妨,我的武功,你虽没见过,但我向你保证,我以后绝不会再受伤害,你大可放心
冯玉惜:我是可以放心,但是……你毕竟是为了我
倾佑:为你,无妨
二人沉默的看着对方,静默了许久
冯玉惜:天色不早,有点困了,进屋睡了
冯玉惜:披风还你
倾佑:不用,这本就是我送你的礼物,你拿着吧
冯玉惜:无功不受禄,而且倾佑公子身份如此尊贵,我可不能不识抬举
倾佑:我不过是个被人遗弃的人罢了,谈何来的尊贵,从始至终,我想要的,不过是寻常人家的普通生活罢了
冯玉惜:你的愿望一定会实现的
两人分离后,倾佑独自站在屋顶上,对着月光静静看着,眼角流有泪光
翌日
冯玉惜:哎?倾佑呢?
元恩泰:哦,他让我告诉你,他回府拿点东西,说不能陪你一起用晚膳了
冯玉惜:好,我知道了
冯玉惜:(为何心中隐隐不安,罢了,管好自己便是)
这天夜里,大风狂作,乌云遮住了月光,安王府内,倾佑一身夜行服,脸上戴着黑纱,手持玉溟剑,一直观察着安王的一举一动
安王殿下就寝,遣散了众人,就在灯火已熄灭,周围安静无声之时,倾佑从天而降,杂碎瓦片,对着惊慌失措的安王一剑穿喉,当场毙命
轰隆隆——
冯玉惜:奇怪了,怎么这几日总是下雨啊
尚枝:姑娘,气候潮湿,奴婢给您多加点衣服吧
冯玉惜:不用了,你和玉寒也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老是惦念着我,要是你们也病倒了,我真是自责难当
尚枝:姑娘快别这么说
冯玉惜:喝点热茶吧
尚枝:谢谢姑娘
冯玉惜:哦对了,倾佑还没回来吗?
尚枝:未见
尚枝:姑娘,你怎么了?
冯玉惜:不知为何,我这心里发毛,老是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尚枝:姑娘快别多想了,夜深了,姑娘快睡吧
冯玉惜:你先去睡吧,我在坐会儿,反正我现在也不困
尚枝:是
没过一会儿,门外风声止住,顿时安静的可怕,木门吱吱作响,玉惜点燃了烛火,手持蜡灯走过去,想看看外面有什么
突然,倾佑打开了房门,玉惜惊慌失色,手中油灯差点打翻在地
冯玉惜:倾佑?你怎么浑身是血?这么重的血腥味儿,你去哪儿了?
倾佑:别人的
冯玉惜:别人的血?!你到底去做什么了
倾佑:当然是替你报仇去了
冯玉惜:什么?你杀了安王?!
倾佑:难道我要留着这个祸患继续陷害你吗
冯玉惜:可是你杀了他,万一圣上查出来是你所为,那
倾佑:放心,我做事,向来不喜欢拖泥带水,我很有经验的,圣上现在对安王已经彻底失去了信任,等到他发现安王已死,想必他的尸身也早就烂透了
冯玉惜:那你怎么办
倾佑:不怎么办啊
倾佑:(打了个哈欠)我困了,先去睡了,不必担心,快睡吧
冯玉惜:可是
倾佑:天塌下来,有我在,砸不到你,放心
冯玉惜:(惊愕)
倾佑:而且这天,也根本就塌不下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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