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你趁着几人恢复期间，找到了青耕和蜚。

蜚：白菀大人。

听晚：我答应过你的，帮你压制瘟疫之源。

青耕：你……

青耕：这件事，与你关系不大，你为什么？

听晚：因为离仑，你是受他蛊惑变成了那般，就当我想为他赎罪吧。

青耕：可是这对你来说，伤害很大的。

听晚：那又如何？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也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任，他是我爱的人，我也愿意为了他的选择而去承担责任。

听晚：就如同你写的一般，世间法理万千……

青耕：难敌一句甘愿。

说完，你和青耕相视一笑。

听晚：蜚，我虽能压制你的瘟疫，但以后你就会如同凡人一般不能再使用妖力，你知道对于妖来说，没有妖力意味着什么吗？

蜚：我愿意！白菀大人，我愿意承担后果！

没有妖力，就会被其他的妖孤立，排挤，伤害。

听晚：好。

说着，你就运用全身的治愈灵力，记忆完全后，你对于治愈灵力的运用也更加娴熟。

你打开房门出去，就看到等在门口的赵远舟，坚持不住咳出一口血来，被赵远舟扶住。

听晚：噗！咳咳！

赵远舟：你呀。

赵远舟生气又忍不下心说你，只能自己生着闷气还默默往你身体输送妖力。

听晚：甘愿罢了。

很快，你们就准备好了向镇上的居民们发药。

看着都感谢自己的镇民，白玖有些不好意思，想要回礼却倒在了阶梯上，惹得大家哄堂大笑。

你们也在逗着白玖，让他更不好意思起来。

赵远舟看着手上村民送的核桃，想起了从前在昆仑山时偷偷下山后被英招发现的事。

听晚：是想英招爷爷了吗？

你坐在了赵远舟的身边。

赵远舟：只是想起了以前在昆仑的时候。

文潇：在说什么？

文潇看到你们两个，选择坐在了你的身边，你也顺势将头靠在了文潇的肩膀上。

听晚：潇潇，可以答应我别杀他吗？

听到你说的话，文潇和赵远舟对视一眼。

听晚：阿离本性不坏的，他只是太爱大荒了。当初和阿厌哥哥决裂，也是因为他觉得阿厌哥哥背叛了他，背叛了他们曾经许下的誓言。

听晚：他恨人类，是因为他遇到的都是伤妖杀妖的人，他呀，就是个木头脑袋，不会转弯，太执拗了。

只要一说起离仑，你的眼里都闪烁着微光。

听晚：阿离和曾经的阿宸，裴姐姐一样，痛恨异类，但是阿宸和裴姐姐很幸运，碰到了阿厌哥哥，蜚，改变了他们最初的想法。可阿离不一样，他的身边只有我和阿厌哥哥。

听晚：他其实很好哄的，就像一个闹脾气的小孩儿，只要和他好好解释，哄哄他，很多事情或许都不会发生。

可是，你不在，就没人哄他了。

最后一句话，你是对着赵远舟说的，听着你的话，赵远舟也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文潇：好，但我或许不适合再做白泽神女了，我想等白泽令合并后就还给你。

听着文潇的话，你和赵远舟皆齐齐看向她。

文潇：阿晚，我好像没办法带给大荒公平，妖伤害人有缉妖司惩戒，而反过来，人伤害妖我却没办法给妖讨回公道，在人的眼里却好像天经地义。

文潇：或许，人来掌管大荒，从一开始就不该存在。

听晚：那就让它再在你这里保存些时日吧，现在的我没办法接受它。

听着文潇的话，你笑了笑。

文潇：好，那我帮你保存一段时间。

话末，你和文潇相视一笑，而赵远舟看着你们两个也露出笑容。

夜晚——

你刚想去找他们，就看到白玖委屈地流着眼泪离开。

听晚：小玖？

白玖看了你一眼，没说什么。

听晚：你们几个？

你走进房子，看着他们几个，想说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听晚：哎，别忘了去好好哄哄。

你在白玖门口不远处守着，看着他们几人一个接着一个的道歉，直到最后卓翼宸离开。

你才走到白玖门口，抬起手敲了敲。

砰砰砰

听晚：小玖。

听到是你的声音，白玖擦了擦眼泪，打开门。

白玖：晚姐姐。

你看了看门口大家给白玖带的东西。

听晚：不拿进去吗？

白玖歪头看了看，没有动作。

听晚：不拿就不拿，谁叫他们让我们小玖受委屈了。

你伸手摸了摸白玖的头。

听着你的话，白玖忍不住撇嘴，一把抱住你。

你看着白玖又哭了起来，赶紧安慰，一只手拍着他的背，一只手摸着他的头。

白玖：晚姐姐，你真的好像我娘亲啊。

哭了一会儿的白玖渐渐停了下来，也离开你的怀里。

白玖：和娘亲在我身边的感觉一样。

听晚：那我们小玖的娘亲，一定是个很好很好的人，才能把小玖也教的这么好。

听着你的话，白玖眼神有一瞬间的闪躲。

白玖：我真的，很好吗？

听晚：当然啦，我们小玖勇敢，善良，有的时候虽然自己害怕，却还是会为了大家勇敢起来。

听晚：阿宸也是为了大家的安危，或许不是有意的，但还是伤害到了你。

白玖：晚姐姐，你是……

听晚：我不是来劝你原谅他们的，小玖，这是你自己的决定，原不原谅或者什么时候原谅。我只是来哄哄你，不想让你一个人闷太久。

白玖：晚姐姐，你要是我的亲姐姐就好了。

白玖挽住你的手臂，有些郁闷的说道。

听晚：那这样吧，你叫我一声阿姐，我就护着你一辈子，怎么样？划算不？

看着你耍宝的样子，白玖终于笑了出来。

白玖：阿姐。

听晚：嗯！

你听着白玖的称呼，开心的回道。

听晚：开心了，那今天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我们就该出发了。

你揉着白玖的脸，笑眯眯地跟他说。

白玖：好。

听晚：去吧。

你看着白玖乖巧地躺在床上，然后带上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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