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揭开尘封的秘密

等到卓翼宸他们来到湖心小岛的时候，清妩还在护栏上坐着，似乎很虚弱，额头也有了细微的汗水，雪白的袖子上，晕染了一抹刺目的红：

九尾清妩：“哥……”

清妩想起身，却无力支撑自己，赵远舟连忙伸手扶住她，用自己的妖力来给她平稳一半白泽令的躁动：

文潇：“你怎么了”

清妩摇摇头：

九尾清妩：“有白泽令的反噬在，我只要受伤，就无法治愈，哪怕伤痕修复了，内里也是腐败的”

赵远舟：“好了，你休息一下”

她嗯了一声，站在赵远舟旁边，姌遗的视线扫过几人，最后定格在了卓翼宸的云光剑上：

空白人物：【姌遗】“云光剑？”

空白人物：【姌遗】“没想到十几年后，竟然还能再看见这把剑”

在？

十几年前，这把剑还在卓翼宸的哥哥手里：

卓翼宸：“你见过我哥？”

姌遗点头，好像回忆起了尘封的往事，便娓娓道来：

空白人物：【姌遗】“说起来，此事跟神女大人还有一段渊源”

空白人物：【姌遗】“十几年前，我在昆仑山遇见了一个手持云光剑的男子，那时我身受重伤，还是他救了我”

提起已经离开自己的哥哥，卓翼宸的眼眶红了，心中酸涩起来，毕竟自从哥哥离开后，他就没有了亲人，而且连哥哥的尸体都没有见到，只有一把带血的云光剑被朝廷送了回来：

空白人物：【姌遗】“只是一个并不强大的人类捉妖师，带着一个濒死的妖，根本无法逃出妖物横行的森林深处”

空白人物：【姌遗】“若不是神女大人相救，怕是我们两个都会死在昆仑山脚下”

那段尘封的故事被揭开，姌遗淡淡抬眸，看向了泪光闪烁的卓翼宸：

空白人物：【姌遗】“那时候的神女，才是真正的张狂，夺目，若不是见过曾经一袭红衣，下手干脆的你，我真的觉得，眼前的你配不上神女之名”

一袭红衣？

卓翼宸转头看向了她，面露惊诧：

空白人物：【姌遗】“我为了报答他的救命之恩，将自己的鳞片给了你哥哥，我想你正是因为服用了我的鳞片，才会不被控梦之术所控制”

原来是这样……

卓翼宸站在那里，视线却不由自主的落在了清妩身上：

空白人物：【姌遗】“只可惜，你哥哥死的太早，我还没来得及向他致谢”

卓翼宸：“是啊……”

卓翼宸：“他去的…太早了”

话落，卓翼宸却突然抬起云光剑，横在了赵远舟脖子上，清妩一惊连忙挡在他身前：

九尾清妩：“卓翼宸，你疯了吗”

卓翼宸：“我没疯，我很清醒”

赵远舟拉住她的手臂，轻轻笑了笑，终于打算将这个秘密公之于众：

赵远舟：“不必拦他，此事错在我，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到底怎么回事，清妩不明白，虽然早就知道卓翼宸看不上赵远舟，可怎么也不该到喊打喊杀的地步才对：

卓翼宸：“如果不是他，我哥不会死”

卓翼宸：“你不是最公正的白泽神女吗，怎么如今却要护着一个杀人凶手”

卓翼宸的泪水落下来，他心悦之人，挡在仇人面前，让他无法下手，拿着云光剑的手都在不断颤抖着：

九尾清妩：“我与赵远舟相伴千年，他——”

卓翼宸：“事到如今你还在替他说话！”

卓翼宸：“他杀了我哥”

清妩愣住了，她几乎呆滞在了原地，看着面前人不断落下眼泪，八年前，卓翼宸说过，他的父亲和兄长，都死在一个十恶不赦的妖手中，他说过他的痛苦，他的绝望，而她怎么也没想到，这是因为赵远舟：

九尾清妩：“你当年说的，仇人”

九尾清妩：“是我哥……？”

卓翼宸讽刺的轻笑一声：

卓翼宸：“是啊”

卓翼宸：“你终于承认了”

卓翼宸：“我那么多的等待，期盼……”

卓翼宸：“你将我从噩梦和痛苦中带出，骗了我八年”

卓翼宸：“无论我怎么试探，逼迫，你都不愿认我，承认那于你而言无关痛痒的十五天，却是我此生难忘的半个月”

卓翼宸：“怎么，赵远舟没跟你说过吗”

卓翼宸：“是他当年杀我辑妖司数百人，将我父兄残忍杀害，你可知我当年为何一心求死，你可知当我看到辑妖司血流成河，如地域般的场景时，我有多痛苦”

怎么会这样……

九尾清妩：“怎么会……”

——我没有亲人了

——我的家人，全都死光了……

——我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什么，值得我停留的东西

当年的卓翼宸对她袒露脆弱和无助，而清妩也曾做在他身边安慰

——怎么会呢，你要好好活着，才能报仇雪恨

——而且，你不是遇见我了吗，我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愿意帮你的

赵远舟：“我知道，你很想杀我，不是答应你了吗”

赵远舟：“现在还不是时候，别因为一时脑热，做了错误的决定，你这幅样子，吓到她了”

九尾清妩：“你答应他什么了……”

清妩转过头，看着赵远舟温柔的脸：

九尾清妩：“所以守护我的代价，是用你的命来交换的，对吗”

他没说话，只是安静的看着清妩：

九尾清妩：“如果我死了，是不是就可以终止这场交易了……”

赵远舟：“说什么傻话”

赵远舟握住她的手：

赵远舟：“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赵远舟：“你控制一下情绪，不然反噬又该加重了”

清妩忍住眼泪，卓翼宸却忽然护在她身前：

卓翼宸：“有东西在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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