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入梦

——阿宸，哥哥要出一趟远门，辑妖司留你一人，我不放心，你先出去玩几日，到时候我接你回来

——那我等哥来接我

卓翼宸的耳边有许多的声音，他仿佛沉沦在了梦境中，看着曾经的自己和哥哥站在一起，那时候，他像以前一样离开了卓府，哥哥给他准备了银两，衣裳，还派了护卫，只是没想到，这一面是永别……

——卓少公子，卓翼轩卓统领，与卓老先生，死于朱厌之手，咋家带人寻找尸骨，可却并不完全，好在，这云光剑未有损坏，便交还给少公子吧

他在水中越沉越深，耳边的这些声音也模糊了

不要……

辑妖司血流成河，遍体都是残肢断臂，染红了少年卓翼宸的衣摆

——哥！

他慢慢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正坐在一艘小船上，不受控制的说着话，仿佛灵魂被封锁在躯体中，他无法操控：

空白人物：“你为什么想死”

卓翼宸.：“因为，我的至亲之人，全都离我而去”

卓翼宸.：“我不知道，如果继续活下去，该怎么过，又该怎么活”

这是，八年前的海上十五日……

九尾清妩：“这有什么不知道的，不管风光无限也好，平庸无常也罢，就算是沿街乞讨，不是都可以活”

卓翼宸.：“不一样”

卓翼宸垂下双眸，落了一滴泪：

卓翼宸.：“我不知道，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旁边的红衣女子隔着面具轻笑，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

九尾清妩：“如果你不知道活着的意义是什么，那就为我活下去吧”

卓翼宸转头看她，就是在那一天，一个少年的心悸动了，也记住了，也许只是随口的一句话，但是对卓翼宸来说，却是救命的稻草……

他转过头，满地落雪

卓翼宸从地上站起来，看着周围孤寂冰冷的风景，万分不安：

卓翼宸.：“清妩！”

卓翼宸.：“你在哪！”

卓翼宸.：“清妩！”

卓翼宸慌乱的在院子里寻找，他的不安浓重，仿佛这不是梦，而是现实，直到那人突然在身后出现，他终于露出了一个轻松的笑容：

卓翼宸.：“清妩……”

卓翼宸高兴的跑过去，可还没等伸手拥抱，便被面前的人，一刀插进了心口，那一刻，耳边万籁俱寂：

卓翼宸.：“你……”

卓翼宸.：

他捂着心口跪了下去，痛不欲生，却仍旧抬头看着那人冰冷的眼神：

卓翼宸.：“为……为什么……”

面前的人摘下面具，那冰冷的眼神似乎也随之不见，一身红衣逐渐泛白，变成了他所熟悉的白裙，单薄，脆弱，清妩蹲下了身，慢慢抬起手，轻轻擦去卓翼宸的泪：

九尾清妩：“你的梦太深了”

九尾清妩：“小卓”

梦？

一切都是……梦……

卓翼宸.：“梦醒了……你是不是就走了……”

清妩笑了笑：

九尾清妩：“不会”

九尾清妩：“这一次，我不会再走了”

卓翼宸轻轻勾唇，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

卓翼宸.：“原来做梦，是这种感觉……”

他抬眸看着清妩，袒露着自己的不安和无助：

卓翼宸.：“我以前，总是害怕做梦”

卓翼宸.：“因为每一次，都会看到八年前令人恐惧的画面”

卓翼宸.：“而现在，我竟然不怕了……”

清妩笑了，她用力将刀插入，没入了卓翼宸心口，身边的一切仿佛都在消散，她也是：

九尾清妩：“醒过来，带我离开那片湖”

九尾清妩：“卓翼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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