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俩倒吸了一口冷气!
“公子别急,属下这就吩咐下去一定把公子找回来!”金复偷偷招手示意店小二快跑,满头是汗也赶紧想办法!真要是被带到了欢场,宫尚角非杀人不可!
太阳有些偏西,远徵告辞准备回家,夫妻俩套好车一路相送,毕竟咱们徵公子不认识回家的路!行至山门外,叶洛云站在车前没有动,绿拂跟着到了门口,远徵拱手告辞“以后还能再见么?”对方回身看了一眼丈夫会心一笑“公子如果还想吃面,小店随时恭候,不过下次出门记得带着些散碎银两,最好带着随从!”怀里掏出金手串递过去“收好了!这二两黄金能抵过纹银四百,够一大家子舒舒服服吃上一年了!”
远徵摆摆手没有接“说了送你哪有再要回去的,还有,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当远徵公子再次提及此事时,绿拂连忙摇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当初说好只是赎回卖身契的费用,可谁曾想,宫远徵竟豪爽地拿出三百两银子。这不仅让她重获自由,还得以开了一门小店,勉强维持一家生计。这份恩情,如同暖阳照进她原本黑暗的世界,早已在她心中刻下深深的痕迹。“徵公子,时候不早,我们要回家了。这个东西断不能再收,您当初给的已经够多了!”
“不用了,你收着吧,对了,你不是说有个女儿么?刚才忘了问你,她几岁了叫什么名字?”远徵负手而立没有接。对方一双手晾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小女两岁了,乳名俏俏,大名叫叶兰茵!”
“像你是个大美人?”远徵笑得开怀,“送她吧,将来她长大了来宫门寻我,拿着这个当信物,我定给她添一份丰厚的嫁妆!”绿拂微微为难,她回头看了一眼丈夫,见他含笑轻轻点头,便也不再推辞,转身向马车走去,“徵公子!后会有期!”夫妻二人齐齐挥手告别。远徵也随之挥了挥手,忽然,他咦了一声,发现绿拂的丝帕还系在自己手上——想起酒楼相遇时的情景,因担心牵手会让他害羞,竟一时忘却了这丝帕还未归还。他低头出神,浑然未觉身后已有人快步走近。
“宫远徵!”这声音像是要吃人一般,吓得远徵发抖“哥,你怎么了?”
金复望着角公子那因愤怒而微微颤抖的背影,心中一紧,连忙快步赶上几步,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焦急与责备:“徵公子,您怎能如此轻率地跟随他人离去?这一路上公子心急如焚,几乎快要急疯了!”
远徵也意识到自己所行欠妥,往前走了几步还没来得及开口,宫尚角狠狠咬着牙
“你喝酒了!”
是
跟姑娘喝的?
对
跟姑娘一直待到现在?
没错
还把贴身之物送人家了?
那倒没有,我送给了另一个美女——叶兰茵姑娘
一问一答,火山都要喷了!“最后问你,你手上的脏东西也是那姑娘送的?!”
远徵低头看了看,“是!但那是因为——”
啪!!!
远徵还没来得及解释就挨了大嘴巴,这一巴掌用了真力直打得头晕眼花、满口是血!印象里宫尚角从来没有和他发过这么大火,从小到大更没有被他这样打过,满心委屈的远徵双眼含泪,半天没有开口。倒是金复大吃一惊赶紧挡在中间“公子,进去说吧,别让人看了笑话!”
“是啊!我是全天下最大的笑话!”一声怒吼转身拂袖而去,把远徵丢在原地头也不回的走了。
金复扶着有些走不稳的徵公子,唉声叹气“您怎么随随便便就跟姑娘走了?!因着怕您出事,公子把镇上所有的欢场大大小小都找了一便,闹了个热火朝天找不到就砸!您怎么年纪小小不学好,学人家喝花酒、送信物!”说完抬了抬远徵的手腕“还收人家这种东西!”
“欢场是什么我都不知道,那姑娘也不是随随便便找的我们本来就认识,而且我喝的也不是花酒,是果酒,不醉人的!那手串是看她喜欢我就随手送了,至于这丝帕是她要牵着我的手又怕我害羞才绑上的,方才送我回来一时忘了还人家而已!”
这解释!绝了!!!
金复不知道怎么说了…
回到角宫哥哥竟然关了门,可怜远徵都不知道错在哪里!半天叫不开,抹了抹眼泪独自回了徵宫!
宫尚角气得面色铁青,几欲昏厥,金复见状心中焦急却也无计可施。踌躇片刻后,他一咬牙,硬着头皮躬身行礼,声音带着几分忐忑与小心翼翼:“公子息怒。徵公子年幼,未曾远离家门半步,对外间诸事皆是懵懂无知。况且,您往日里也未曾告诫过这些道理。属下方才询问过徵公子,有些事情他确实不懂。常言道‘不知者不怪’……”
“不知道?!我看他是懂得很!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也敢收,他不嫌恶心么?!”宫尚角像饿极的狼一样,就连金复跟随多年也不曾见过,简直有些恐怖!
“公子,属下打听了。那丝帕确非有意相赠,乃是徵公子一时疏忽忘还。虽说那丝帕用途有些特殊……但至少能证明,徵公子是懂得男女有别的。他应当没有做出格之事,您都没给他解释的机会,便动了手……”金复见公子面色微变,声音愈发谨慎,“公子,徵公子虽年少,却也是一宫之主。山门外那般众目睽睽之下,您一时气愤动手,可徵公子也有颜面,此事传出去,怕是对双方都不太好。”
“做出如此伤风败俗之事,他还知道要脸面吗?就算……我是他哥哥,难道连管教他的权利都没有了吗?!”宫尚角的怒火似乎稍减几分,金复的话确实有些道理。然而,一想到远徵的事,那股怒气根本无法压制!
“公子,管教固然没错,可也该关起门来呀!您看这众目睽睽之下,打人不打脸啊!”苦口婆心地劝着,心中暗自打着鼓,却不想这番话竟似投石入水,泛起了涟漪。“您下手也太重了些,徵公子都被打得差点晕过去。我方才在门外看得真切,那脸肿得就像发了酵的馒头似的!”话语中既有对徵公子遭遇的同情,又带着几分对眼前之人行事方式的委婉指责。
半响,宫尚角气消了一多半“远徵人呢?”
“您不给开门他只能回徵宫了,哭着走的!”
……
远徵踏入徵宫的那一刻,脸颊仿佛被烈焰舔舐,疼痛如潮水般涌来。对着铜镜,那开裂的嘴角映入眼帘,宛如一道道狰狞的伤痕。刹那间,一股酸楚从心底泛起,直冲眼眶。他不过想平静地与故人重逢,可命运却如此捉弄,让他颜面尽失。身为一宫之主,如今这般境遇,屈辱与不甘如鲠在喉,难以吞咽。只能蜷缩在角落,任凭泪水无声滑落,浸湿了衣襟。不多时,漪若端着药小心翼翼地推门而入。看到公子此刻狼狈又可怜的模样,她的心就像被重重捶打了一下,疼惜之意满溢。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安慰的话,可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终究没能发出声音。于是,默默地为远徵处理脸上那肿胀得不成样子的地方。每当涂药时远徵因疼痛而下意识地躲避,漪若便俯下身子,轻柔地吹拂着伤口,那眼神里满是温柔与耐心,继续涂抹着药膏。这一幕落在宫尚角眼中,那叫一个神清气爽。他转身就走,将手中的药膏狠狠掷在地上,摔得粉碎,碎片四溅开来。同时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金复,“不是说他什么都不懂吗?现在看来,他懂得似乎并不少啊!”
金复拍了拍脑袋,老天爷爷!快走几步紧着追“公子,那是如夫人啊。”
“那你说我是谁?我是他的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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