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能好起来,就算是让我立马去死,我也愿意……
视线缓缓移到身旁端着粥的萧蘅身上,郎君见此一动也不敢动,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看着眼前的爱妻。
目光缓缓下移,伸出手轻轻抚上萧蘅如今已经有些显怀的腹部,一下又一下的遍遍抚摸,眼里带着无尽的怜爱,却不知此举让郎君的眼红了个彻底,抬眸看向愣在那里的人,慢慢的伸出手轻轻抚上他的眉眼,倾身吻住他性感的薄唇,将他手里的碗放在一旁,拉着人倒在了寝榻上。
顾及着萧蘅如今的身子有些弱,一下也不敢给他喂太多,泛着粉色光点的嫩果一点一点被他吸收,随后想要退出他的怀抱,却被郎君紧紧抱着,丹唇被他疯狂的吻住,带着发疯的意味,察觉到他想要脱衣的举动,立马伸出手制止,避开他吻过来的唇,随后将萧蘅的头按在自己颈间,一下又一下的遍遍抚摸着他。
菱仙卿:无奈的开口,“蘅儿,别闹,你现在的身子太弱了,不可以乱来,为妻刚刚给孩子喂了灵果,这样他就不会再折腾你了,听话。”
一滴滚烫的泪水滑落下来,湿了挚爱的颈窝,终于……她终于肯开口跟自己说话了……好怕……真的好怕她会出事……
没有她自己该怎么活……该怎么活……?
一辆极致奢华的马车缓缓停在肃国公府门前,婉宁避开侍女搀扶过来的手,自己下了车,此时天空暗沉,似有雷雨来临,泪光闪烁,眼中有担忧,有害怕,有不安,同样也有伤痛,怕那人真的气了自己,怕那人真的不要自己,小心翼翼的一步一步靠近紧闭的大门,抬头看了一眼愈发暗沉的天色,身子有些颤抖,可还是倔强的上前拍门。
婉宁:声音带着哽咽,眼里的泪意再绷不住,委屈的抿唇,珠泪扑簌簌的往下掉,抽噎个不停,颤抖的手拍打着眼前的门,“我错了……阿菱……都是我不好……你出来打我骂我……你出来想怎么罚我都可以……我求求你出来见我一眼好不好?”
婉宁:“起码……起码让我知道你现在一切安好……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了……,”身子慢慢滑落下来,跪在地上崩溃大哭。
菱仙卿:听到外面的动静正要起身却被守在一旁的陆玑给拦下,冷眼看着他,“让开!”
跪在地上始终不肯挪动半分,双手交叠叩在地上,“主母,您忘了先前您在宫中生病,全都是拜长公主所赐吗?”
“若是让主君知道了,他肯定是要疯魔的啊,主母,您如今好不容易才回来主君身边,陆玑不想看见你们二人恩爱的时光被他人打断,我与文纪只想咱们国公府内能够每天欢声笑语,那些不该理会的,咱们就不要去掺和了。”
菱仙卿:“陆玑,起来,”话是对着眼前的陆玑说,可目光却是落在不远处端着桃花羹的萧蘅身上,对着萧蘅笑了笑,又冲他招了招手。
萧蘅:一颗心本来揪到一起,可看到自家夫人的动作,不安的感觉瞬间便消失了,脸上也有了笑,端着软羹朝她走去,“妻主,咱们先把软羹喝了好不好?”
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乖巧的躺好,萧蘅见此脸上的笑意越发浓郁,舀起温热的桃花羹吹了吹先试了一下温度,感觉到差不多了,这才敢喂给自家夫人,等一碗羹见了底,又将一旁的斗篷给心上人系好,这才牵着人朝着门口走去。
越靠近大门,婉宁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就越清晰,“嘎吱”一声,沉重的大门被打开,婉宁绝望的目光瞬间转化成了惊喜,满目希冀的抬头看向心心念念的人,见她已经平安醒来,又哭又笑的望着她,想要说些什么却无法开口,只知道眼前的人已经平安醒来,这比什么都重要,都重要。
婉宁:哽咽的伸手紧紧抓住她的紫金宫花斗篷,仿佛这样就能够再次抓住,这道拯救自己出黑暗中的光,“我错了,都是我不好,你打我,骂我,想怎么罚我都好,只要你能出气,只要你能开心,都随你,但是求你不要不理我,你的婧儿求你,你的婧儿她什么都没有,她只有你了。”
脸上精心装扮过的妆容早已被泪水冲刷完,徒留下的只是满脸花痕,像只被主人遗弃的小狗狗一样,期盼着自己表现的乖一点,再乖一点,主人就不会抛弃自己,努力想要挤出一个笑容,可是到最后却成了一个难看的笑,察觉到自己笑的不好看,怕惹眼前之人不高兴,连忙低下头不敢看她。
菱仙卿:蹲下身来取出锦帕抬起婉宁的小花脸儿,一点一点给她擦去脸上被晕染的妆容,擦净后,见她一副愣愣的傻模样,心里一痛,“婧儿,别怕,我不会怪你,更不会伤害你半分,”话音未落就被婉宁扑了个满怀,耳畔传来她委屈极了的哭音,一下又一下的拍哄着她的后背,用这样的方法让她安下心来,抬头看向一旁满脸复杂的萧蘅。
菱仙卿:“夫君,吩咐下去,今日之事一定要确保任何人都不敢说出去半个字,幸好今天天色不好,路上也没有什么人,要不然于我们绝对是一件极其棘手的事。”
深深地看了一眼还在自家夫人怀中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的婉宁,一时间不由得怀疑平日里那个让人闻风丧胆的长公主,真的是那样的吗?
认真的冲自家娇妻点了点头转身就去办这件事,脚步一顿,再次回首深深看了一眼委屈大哭的婉宁,暗自思量,或许很多事并不是自己所看到的那样。
菱仙卿:待萧蘅走远后,将婉宁扶起,“婧儿,我有一件事必须要问你,我不想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乖巧的跟着人进了国公府,而府门外公主专用的皇家车马也缓缓驶离了此处,绕了一圈,确认并没有任何不妥后才低调的朝着公主府而去。
婉宁:乖巧的看着眼前的人,“阿菱可是要问沈玉容一事?我与他之间并无任何关系,更没有任何私情,只不过他有时候给我的感觉像极了你,故而才会时常召他进宫说些话罢了,阿菱你是知道的,我的心里,我的眼里一直以来都只有你一人,旁人于我而言,只不过是毫不相干之人罢了。”
婉宁:“我只是没想到沈玉容他竟然为了自己的仕途,竟然会对自己的结发之妻痛下杀手。”
菱仙卿:“我信你,既然如此,那么事情就好办多了。”
婉宁:听到身旁人一句我信你,泪意再次涌上,“阿菱……。”
菱仙卿:“可不要再哭了,明日眼睛就该肿的像两个核桃一样。”
婉宁:闻听心上人这般说,瞬间破涕为笑,“阿菱你取笑我,”话落便抱住了她,闭上眼贪恋的将自己的下巴放在她的肩上,细细感受着这来之不易的温情。
院里枝繁叶茂的海棠树被微风吹起,枝丫上的花瓣翩翩起舞,落在紧相拥的两人身上,一时分不清究竟是一场梦,还是真实存在的,我当年从满心欢喜的等待,最后慢慢转化成无尽的绝望,再到时隔多年,与你相逢的不敢相信,小心翼翼的遍遍确认,喜极而泣的万千欣喜,到现在心里眼里只想与你过以后相携手的余生,只要还能在你身边,看着你,对我来说就是天底下最好的礼物。
痴痴的看着躺椅上与自己说笑的人,眉眼间都是庆幸与安心,只要你还要我,还让我能够留在你的身边,那我从前吃过的种种辛苦,对我来说都不是苦,我这一生本来就是一颗任人摆布的棋子,可正是因为你的出现,我的生活才有了绚丽的色彩,不再一片荒芜,所以……我的爱人啊……留在我的身边吧……不要再离我而去了……
正是因为你的出现,我才有了拼尽全力想要对抗不公命运的决心,我想为你而活……
婉宁:伸出手轻轻抚上面前挚爱的脸,脸上带着甜腻的笑容,随后小心翼翼的靠近她,然后将自己的头靠在她的肩上,错开角度,怕自己满头珠翠划伤挚爱,闭上眼细细感受着两人独处的美好时光,“阿菱,你还在真好,这样的日子我期盼了很多年……很多年……。”
菱仙卿:安抚的将人抱紧,“傻瓜,我不会让你有事的,就算是到了最后一步,我也会保全你,能够让事情做到两全其美。”
婉宁:笑着摇了摇头,眼角划过一道水痕,“我不怕,其实想想,在我人生的最后一刻,能够死在你的怀里,那是我最大的幸运,我不怕死,这世上唯一让我惧怕的,唯有你离开我这件事,倘若你怜我,疼我,那我便所向披靡,任何人,任何事对我来说都只是不值一提。”
婉宁:“我信你,这个世上,我只信你,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心甘情愿,无怨无悔,哪怕是让我即可去死,只要能够博你一笑,对我来说就是最好的礼物。”
“姜二娘子,你不能进去!我家主母正在午睡。”
闻听立马将婉宁扶起,拉着人就往屋里走,生怕两人对上,婉宁看着眼前两人紧紧相握的手,又看向挚爱担忧的模样,一颗心被塞的满满的,随着她的步伐往前走,心满意足的笑了,看,薛芳菲,你拿什么跟本宫斗?你拿什么跟本宫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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