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熊燃烧的火焰想要吞噬一切,而另一边元霖安带着鹤楚卿一路逃到山崖口,缰绳被扯断。失控之下两人双双坠崖。
元霖安:河水湍急,快速浮上岸。左右看看没发现鹤楚卿,又下潜去找。在看到直线下沉的车身时,快速游过去,撩开门帘发现里面空空如也,而此刻快到憋气的极限。完全来不及浮上水面。
鹤楚卿:下坠感袭来时便撩开了门帘,在入水的同时离开了车身。上游时发现下去寻找自己的元霖安,心中一瞬有些暖。而人似乎没看到自己,便游着追过去。看那动作似乎不行了。快速游过去接住了开始坠落的人。
两人相拥在一起,鹤楚卿为元霖安度气,温热的唇瓣间气泡咕噜噜的冒出。
元霖安:得到气息后缓缓睁开眼睛,一瞬间恍惚以为是楚鹤。但看清楚装扮便明白过来。轻轻拍拍人的肩膀,示意可以了。
鹤楚卿:感觉到了肩头的力度便结束度气,与人眼神交换后,扶持着人一起上了水面。
元霖安:浮出水面的同时如获新生,但湍急的水流让身体有些受不住。缓声道“我们找个岸边游过去。”
鹤楚卿:点头,并没有说话。此刻全部的力气都在游泳上,哪里有精神伪装声音,只能不说话来避开不必要的麻烦。
崖壁陡峭哪里有什么岸边,两人费力的游了大概半个时辰,元霖安体力不支的开始往下坠。全凭着鹤楚卿的臂力撑着,鹤楚卿也不比她好过,只不过求生的本能在苦苦撑着。
元霖安:明显感觉今日很难度过了,轻声对身侧之人说道“卿儿,如果你受不住便送来我吧……”
鹤楚卿:全然不理会元霖安的话,一则开口就会暴露,二则自己也没有多少力气能支撑说话了。只想快点游出这个崖壁。
元霖安:眼前的视觉越来越模糊,也没听到卿儿的回答,可能是已经放手了吧。想着缓缓闭上了眼睛,这一刻居然有一些放松。
鹤楚卿:眼前的崖壁终于游出,入眼的是一处平川,只不过这里都是灰白的烧焦色,以及远处还在燃烧的树木。管不了这么多,费力的将元霖安抱着拖上来。在上岸的那一刻,伸手探了探太子的气息,确定人还活着后,胸口一阵抽痛,血顺着嘴角滑落,眼前忽明忽暗,耳畔嗡嗡作响。还想做什么却抵不住意识直接消失在黑暗中。
这边暂时告一段落,另外一边无人追逐的二人,夜炔很快追上并控制住了马车。
夜炔:撩开车帘,问道“玉侧妃,可还好。”
林玉儿:本来很感激夜炔能抛下太子妃来救自己,没曾想人一进来就直呼侧妃,这是在警示身份,也在警示自己。看来夜炔知道自己的想法,思量至此不由的握紧的衣袖,垂眸本想遮住泪目,却忘记了泪水也是水,也会往地处流。
夜炔:看着人似乎哭了,一瞬间有些不知所措,片刻从怀里寻得了一块帕子递过去。道“不用害怕,黑衣人没有追过来。没什么事,我们便回去找殿下他们吧。”
林玉儿:接过手帕后忘记动作,只是乖顺的点头。
夜炔:见人点头,便直接坐到车外,驾车原路返回。
林玉儿:待马车动起来时才发现夜炔已经出去了,失落的将手帕收起来,心如五味杂陈一般。因为对宝儿的计划是完全知晓的,而宝儿是断断不会真的害自己和太子的,也就是说一会儿出要回府里了,甚至以后都不会……
林玉儿在车里胡思乱想,夜炔又何尝不是。对于林玉儿这个人,他并不讨厌但道德伦礼在上,他人妇又如何……思索让夜炔失了神,炙热的火焰让夜炔回了神。
夜炔:一个拉僵绳让马车停住,呆呆的看着熊熊燃烧的桃林,脑海里一片空白,喃喃道“殿下……”
林玉儿:感觉到马车停了,快速拉开帘子,被这一幕也吓坏了,唤了几声无果,眼看火就要烧过来了,情急之下只能一巴掌打在了夜炔脸上,大声道“夜炔,你再这么呆下去,别说殿下了,你自己都得死。快走,离开这里去找殿下!”
夜炔:一个巴掌被打醒,揉了揉脸点头,拉扯缰绳急忙往回跑,马儿似乎也有求生的欲望,车行驶的空前快。
林玉儿:看着后面串烧的桃林,这么跑都不是办法,道“夜炔,你能用剑把那些树砍断隔开火吗?”
夜炔:被一句话点醒,回眸看着林玉儿说道“你帮我拉着缰绳,不要让它掉下去就可以。剩下的交给我。”
林玉儿:“好。”懂得事情轻重缓急,就算不会驾车,也可以帮人拉着缰绳。快速从车里出来,坐在车外拉住缰绳,一瞬间拉扯感从手中传来,咬着牙不说话,只努力的拉着缰绳。
夜炔:站起身,翻身上了车顶,拔出腰间佩剑,一个瞬息的功夫,砍断了两侧的树木,成功的断开了火焰的燃源。
林玉儿并没有驾车的技巧,只能勉强的拉住缰绳,这一息的时间足够让马车变得颠簸不堪,加上速度之快。马车有了翻车的迹象。
林玉儿:“夜炔我快不行了,啊……”
夜炔:感受到马车的变化,一个翻身回到林玉儿身侧,搂着人的腰间直接跳车而去。落地后回头看了眼翻到的车,心有余悸的问道“没事吧。”
林玉儿: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害怕的闭上了眼睛,听到头顶的询问才努力探头,道“嗯,嗯,还好。”
夜炔:松开人道“既然没事就起来吧,我们得先找个地方躲起来,现在完全没办法找人。”
林玉儿:从夜炔怀里起来整理了一下衣裙,点头道“嗯,而且天色不早了。我们需要找个地方过夜。”
夜炔带着林玉儿寻找了一处山崖缝隙躲避着准备过夜。而昏迷的鹤楚卿醒了过来,发现身侧的元霖安没有醒来的迹象。
鹤楚卿:费力坐起身来,从怀里拿出一个药瓶,这个药瓶是夜炔特质的,并没有进水。打开药瓶从里面拿了一颗最近夜炔做的药丸,吞了下去。轻咳了两声才缓缓挪道元霖安身侧,轻轻推了一下。道“太子殿下?”
元霖安:睡梦中只觉得浑身烧的难受,像极了小时候被暗害丢在地窖里的感觉。不自觉的缩成一团,低声喃道“母后,母后救我……安儿难受……”
鹤楚卿:听着人的话语,将手搭在额头上试了一下,好烫!果断爬起来把周围不远处的树枝折下来。“嘶……”看着划伤的手,吹了吹继续折着。
随着夜幕降临,鹤楚卿将火堆燃起,并把元霖安的衣服脱了,搂着人为之取暖。
元霖安:温热的暖取代了烧的寒冷,缓缓睁开眼看到晃眼的火堆,本能的后退了一下,发现在某人的怀里。视线向上看去,看到了在打瞌睡的鹤楚卿,愣了一下,轻声唤“卿儿……”沙哑的声音让话语戛然而止,被自己的声音吓到了。
鹤楚卿:在褪下元霖安的衣服那一刻便知道了其身份,事态紧急来不及细想抱着人取暖,内衣干了之后便帮人穿好并继续搂着,而内衣里的裹胸完全没有动。自己也累的够呛,就这么抱着人竟然睡着了,听到沙哑的声音,才缓缓睁开眼,看到人醒来这一刻先弄了下额头,不是很烫了,看来退热了。忙完这一切看到紧盯着的人,变换声线,道“殿下醒了?可还难受?”
元霖安:摇摇头,已经接受了此刻的自己,以及发现内衣并没有被褪去,想必鹤楚卿在乎男女有别只是褪了外衣。悬着的心暂时放下,道“我还好,倒是你,可还好。”
鹤楚卿:“多谢殿下关心,妾身还好,就是有一些饿了。”说着轻咳了两声,嗓子又有些痒,肺也不是很舒服,但没有张口说。
元霖安:听到饿,自己也有些饿了。笑着从人怀里起来,那一瞬既然有一些不舍得,垂眸压下心中异样,道“在河边,我们可以捉鱼啊。”
鹤楚卿:“不可,殿下你还在发热,怎么可以下水。”怕元霖安直接跳下去,有些担忧的说道。
元霖安:被关心很暖,拍胸脯保证道“看我的。”走到河边用内力直接震出几条鱼。
鹤楚卿:呡唇看着元霖安的非凡举动,提出一个现实的问题“殿下,我不会烹饪。”
元霖安:一看就是娇生惯养,也不指望眼前这公主能帮上什么忙,安慰道“无妨,你等着吃便可。”说罢便开始处理鱼,半刻钟直接上了烤架。
鹤楚卿:崇拜的看着人“殿下真厉害,咳咳咳。”咳嗽有些抑制不住,甚至嗓子里传来血腥味。从怀里掏出药瓶,快速吞了一颗药。苦涩的味道掩盖了血腥味,怕元霖安看出什么,道“殿下,好了叫我,我去躺会儿。”
元霖安:知道人身子骨不好,也没有说什么,任由人去了。片刻鱼好了,轻轻推人“卿儿,来吃鱼了。”
鹤楚卿:勉强的爬起来,不扫兴的拿起鱼啃了两口,目光呆滞的看着火光发呆。
元霖安:看人又不说话了,而此刻气氛恰当,便问道“卿儿,你今日为何没有松开我。”
鹤楚卿:缓缓回神,道“没有为什么,当时脑子里只想着上岸,没想多少,再说了,殿下之前不是完全可以丢下妾身,自己跑了。但殿下并没有这么做。”
元霖安:“那是,那是因为你是我的妻,哪有丢下妻子,自己跑的道理!”被说的一瞬间脱口而出这个说辞,说罢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鹤楚卿:嘴角勾起笑意,道“妾身也并不想丢下自己的丈夫啊。”
元霖安:心扑通扑通直跳,垂眸认真吃起鱼来,过了一会儿道“卿儿,以后不要自称妾身,我想你就是你,你直接可以用我自称。”
鹤楚卿:愣了一下,想着太子比自己大些,点头道“好吧,安哥哥。”
元霖安:这一声安哥哥非常受用,笑着点头“快吃吧,吃完了去休息,我守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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