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晴秀对这种情绪感到非常的陌生,却也能清楚明白心动过速的原因是什么,她微微垂下纤细脆弱的颈,手上的手帕摁在眼睛上,不敢再去直视男人那双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眼睛,鼻间是淡淡的木质香气,撩拨着她的心扉,心跳的速度非但没有缓下来,反倒愈加的激荡。
姜晴秀感到羞愧,大哥待她如亲生妹妹,大哥是谪居人间的仙人,自己居然对大哥生出别样的心思,真真亵渎了大哥和他待自己的一份真心。
顾一野眼睛就没从姜晴秀脸上移开过,见她拿着手帕捂着脸,薄薄的脊背微压,后颈红红的,耳根也红红的,哭泣却是没有声音。
安慰的话不知怎地就是说不出口了,他当然知道那枚玉佩对于小姑娘来说,有多重要。
他就这样安静的等姜晴秀平复情绪。
姜晴秀却幽幽抬起眼眸,太安静了,安静的都能听到她心跳的声音了,她心虚的厉害,看着顾一野,张了张口,亦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干巴巴说了句“手帕都让我弄脏了。”
顾一野笑,不在意道
“脏了扔了就是,躺下歇着,你还有点滴没打完呢。”男人看了看输液架上的两瓶液体,姜晴秀听话的躺了下来,掌心紧紧攥着被泪水打湿了的手帕,侧眸望着床旁的男人
“大哥,其实我只是伤了胳膊。”
“多大的伤口?”顾一野看着人问。
姜晴秀心里一遍遍默念,这是哥哥,哥哥,不许喜欢,不许把自己那点子歪心思暴露出来,她回视顾一野,摇头道
“一点点,很小的一块”
“小臂都缠满纱布了,能是一点点?”
姜晴秀无奈只好伸出小手在顾一野面前晃了晃,她的手指白嫩纤细,指甲饱满红润,掌心倒是布满了厚厚的茧子。
顾一野看了两眼,就把目光落在姜晴秀的小臂上,巴掌大的烧伤,后劲儿很疼的。
“疼得厉害和大哥说,大哥找医生想想办法”男人的声音有他察觉不到的疼惜。
姜晴秀不禁想,大哥是待谁都这样温柔吗?云阳哥哥说大哥是一名军人,真的会有这般儒雅斯文,谦和温润的武将吗?
爷爷也是军人,整一个炸药桶!
大哥坐在轮椅上都显得高高大大,这身姿要是穿上军装,走着四方步,姜晴秀惊觉自己不能再想下去了,她的身上好热好热。
顾一野见姜晴秀脸颊红艳艳的,小巧的鼻尖都沁出细密的汗珠,当即变了脸色
“疼得厉害?大哥这就给你叫医生去。”
男人转着轮椅就要出去,姜晴秀赶忙起身握上轮椅的一侧扶手,顾一野朝她看过来,小姑娘咬了咬唇,呐呐道“大哥,我,我不是疼的,我就是有点热。”
说话间,汗珠都顺着艳丽的小脸儿淌了下来,两个人离得有些近,彼此都能数清彼此那根根分明,细长卷翘的睫毛。
顾一野抬眼看向靠窗的空调
“我把空调打开,你多喝些水。”
不知为何,他亦是觉得有些燥热了。
姜晴秀低下眼睛,收回了手,说了句谢谢大哥。
顾一野叹息着摇头,小朋友还是跟他这么生分呢。
“睡会儿吧,大哥给你看着液,估计用不了多久,你云阳哥哥就能把玉佩带回来了。”
姜晴秀咬唇“玉佩在一个铁匣子里,被我放在了床下。”
顾一野点头“我给他们发消息。”
她低声说“大哥,那玉佩是爷爷留给我的,更是顾爷爷给姜家的信物,怪我没有保管好它,对不起。”她说着,咬唇忍着哭意,她知道那枚龙纹玉佩“价值”不菲,不单单是它的市值,更是顾爷爷和爷爷之间的深厚情义,而它,毁在了自己的手里。
小姑娘抬起手背抹着眼睛,像个小孩子般的,哭的直抽抽。
顾一野不喜欢眼泪多的姑娘,但他现在看着姜晴秀的眼泪,非但没有一丁点的不耐,反而觉得心口有些闷,这眼泪着实有些刺眼。
他道“不过一件死物罢了,什么都比不上,心里有,知道么?”
姜晴秀泪眼婆娑的瞧着顾一野,有一会儿才抽噎着点点头,她拿手帕擦了擦脸,在男人的命令下闭上眼睛,睡觉。
她其实好累好累,回来这些天都没有好好睡一觉,顾一野自然也发现小姑娘比之前瘦了不少,眼睛更大了,下巴变得更尖细了,便是连手腕都像娇花儿似的脆弱到不堪一折。
这么辛苦的吗?他想!
姜晴秀阖眸想,她见大哥第一眼就觉得大哥有一种让人心安的能量,大哥在自己的身侧,刻意忽略那难言的悸动,心境是前所未有的踏实。
困意袭来,姜晴秀不多时就沉沉睡去。
脸上的红晕褪去,瓷白的小脸儿上泪痕犹在,她睡着,乖巧的睡颜落在顾一野的眼中。
良久,男人才慢慢低下头去。
再抬眸,伸出手,小心翼翼的用指腹,捻去了姜晴秀鬓间烧焦的一绺碎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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