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心晚感觉自己全身被海水托着上下起伏,随着水流的慢慢的漂洋。
她听见有人在她耳边说话,很低很低的声音,还有柔软的触感在她额头印下。
是……是程迟在吻她。
还有嘈杂的声音,不时会有“滴滴滴”的声音在耳边响个不停。
她好渴,感觉吃一大口盐,呼吸也好像特别困难,一口气差点上不来,她赶紧深吸了一大口气,这一口气上来把她呛醒了。
温心晚大口大口的咳嗽,她猛的睁开眼皮,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感觉自己鼻子上插了什么东西,伸手用力把氧气管给拔掉了。
她的手背上还输着营养液,周遭是陌生的环境。她听见木质楼梯发出脚步声,她警惕的挺直上半身,死死盯着门把手。
哒哒哒……越来越近了……她的心跳也越来越快,是谁?门把手动了一下,门轻轻被推开,程迟端着一盆水进来。
他看见床上清醒的温心晚,手里的水再也拿不住了,全部打翻在地上。
紧接着他的眼眶红了,他不可置信的走上前触摸着温心晚柔软的肌肤。
程迟哽咽的开口,“心晚……”温心晚贴上程迟抚摸着自己脸的手,她看着程迟颤抖的嘴唇,还有眼眶一圈都发红了。
“怎么了?”温心晚问他,程迟怎么了,自己又怎么了?
一长串的疑问让她很迷茫。
同时她又心疼的看着程迟已经崩溃的模样,只是泪被锁在眼眶里不让任何一滴泪珠流出来。
温心晚抱住他,摸着他柔软的黑发安慰着,就像之前他安慰自己那样。
她在努力回忆之前的事情,程迟带她上了游轮,想带她去北海边沿的小岛上隐居生活,后来呢?自己好像……坠海了?
有人将她从甲板上推了下去,掉下去之前她听见程迟嘶吼的声音在喊她的名字。
然后耳膜好像破了一样,特别的疼,什么也听不见,只能听见海水倒灌进了耳朵。
鼻子呼吸不上来,嘴里也大口大口的喝着海水。胸口疼的像被拳击手狠狠打了一拳,心跳越来越急促,大脑空白,四肢已经被冰水冻的刺痛使不上力,她好无助,好痛苦。
她这辈子也不想再回忆了。
程迟带着哭腔将脑袋搁在她肩头跟她说:“你掉入海里那一刻,我的心也跟着绞痛,如果我可以,我真想立刻跟着跳入海里把你救起来。”
他吸了吸鼻子接着说:“你昏迷了整整三个月,我每天都会帮你清洁身体,给你按摩放松肌肉,再涂上身体乳,你的头发你的脸,还有手、脚,不管哪个地方我都帮你处理的干干净净,你不用担心,有太阳的时候我会带你下楼晒太阳……”
他说着说着就抱的温心晚越来越紧,“我想,如果有一天你真的再也醒不过来了,我先让医生给你注射药剂,再给我也注射药剂,我雇人把我们两个埋葬在一个无人打扰的海岛边上,就这么静静地看着海鸥飞过海面,看海浪起伏,海风吹过……”
温心晚冷静下来以后轻轻拍了拍程迟的背说:“先松开我好吗?”
程迟不松手,像一只大树懒粘着她。好吧好吧,他爱抱多久抱多久吧。
温心晚第一件事情就是回忆把她推进海里的那个人,除了程迟以外只有轮船上的水手才回去甲板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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