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燃刚想开口道歉,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徐轩逸一巴掌扇到脸上。
周燃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莫名其妙脾气又被一下子被这一巴掌彻底点燃。他双眼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怒不可遏地吼道:“你TM敢打我,你算什么东西?!”
徐轩逸被周燃这副模样气得冷笑出声,脸上的笑容里满是嘲讽与愤怒。“你看,又生气了,你TM暴龙兽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向前跨了一步,双手紧紧握拳,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去你妈的,你先掐我脖子的,你知不知道我刚刚差点死了!”徐轩逸的胸膛剧烈起伏着,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老子今天不打死你,我就不姓徐!”话音刚落,他便再次朝着周燃冲了过去,那架势仿佛要将对方生吞活剥。
徐轩逸眼眸中燃烧着怒火,脸上的肌肉因愤怒而微微抽搐,二话不说,铆足了全身的力气,挥出一记刚猛有力的直拳,重重地砸在周燃的脸颊上。这一拳力量十足,打得周燃脑袋猛地一偏,嘴角瞬间溢出一丝鲜血。
还没等周燃缓过神,徐轩逸趁势而上,脑袋如同一发炮弹般朝着周燃的额头狠狠撞去。“砰”的一声闷响,周燃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脑袋里嗡嗡作响,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不受控制地向后踉跄几步,随后重重地跌倒在地。
过了好一会儿,周燃才缓缓回过神来,眼神中闪过一丝不甘。他双手撑地,咬着牙,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此时的他,头发凌乱,脸上挂着血污,模样显得有些狼狈。
周燃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紊乱的呼吸,突然大喝一声,使出浑身解数,朝着徐轩逸挥出一拳。拳风呼啸,带着破釜沉舟的气势。徐轩逸见状,眼神一凛,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
他身形一闪,动作敏捷得如同一只猎豹,轻松躲过了这一拳。紧接着,他顺势一脚踢出,精准无误地踹在周燃的肚子上。
这一脚力道十足,周燃顿时感觉五脏六腑都仿佛移位了,整个人蜷缩成一团,痛苦地在地上翻滚。徐轩逸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脸上带着胜利者的傲然,大口喘着粗气,一字一顿地说道:“还想打到我?我TM练过,刚刚要不是没反应过来,你连我一根手指头都碰不到!”
徐轩逸额头上青筋暴起,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我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受到过这种屈辱!真没想到,竟然会被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差点掐死!我对你还不好吗?!”那眼神仿佛能喷出火来,死死地盯着周燃,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
周燃听着这话,身体微微一僵,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他下意识地松开了紧握的拳头,双手不安地在身侧微微颤抖。他的眉头紧紧皱着,眼神中满是迷茫与困惑。
此刻,他心里就像有一团乱麻,怎么也理不清。他感觉自己好像变成了一个陌生人,越来越不像原本那个沉稳冷静的自己。
此刻,他清晰地感受到,内心深处那股暴躁的情绪正如同汹涌的潮水,疯狂地冲击着他的理智防线。
之前那些能够轻松控制的情绪,如今却像是脱缰的野马,肆意狂奔。刚才掐住徐轩逸脖子时,那股从心底涌起的杀意和冲动,让他冷汗直冒。他感觉自己正逐渐被这股未知的力量吞噬,恐惧如同深渊,将他彻底笼罩 。
周燃捂着肚子,在地上痛苦地蜷缩成一团,五官因剧痛紧紧扭曲在一起,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打湿了地面。他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嘴里发出断断续续、痛苦不堪的呻吟,每一下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徐轩逸站在一旁,看着地上狼狈的周燃,眉头紧紧拧成了一个疙瘩。一开始,他心底还残留着刚才冲突后的愤怒与不甘,可当看到周燃这副模样,心里不禁“咯噔”一下。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和慌张,脑海里瞬间浮现出陈姐的面容。“这怎么说也是陈姐的儿子啊!”他在心里暗自叫苦,要是周燃真出了什么事,陈姐绝对不会放过自己,自己后半辈子可就彻底完蛋了。
这么一想,徐轩逸来不及再做犹豫,赶紧慌慌张张地掏出手机拨打急救电话,同时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可千万别出事,千万别出事……”挂了电话,他又匆匆跑到周燃身边,手足无措地站着,想帮忙却又不知道从何下手,只能时不时焦急地张望着路口,盼着救护车能快点到来。
救护车一路鸣笛,呼啸着驶向医院。徐轩逸坐在车内,眼睛紧紧盯着担架上昏迷的周燃,双手不安地搓动,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到了医院,周燃被迅速推进手术室,那扇紧闭的门仿佛一道隔绝希望的屏障,让徐轩逸的心悬到了嗓子眼。
他在手术室外不停地踱步,每走一步都带着沉重的焦虑。周围的一切声音都被他自动屏蔽,脑海里只有周燃痛苦的模样。
几个小时过去了,徐轩逸觉得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他时而停下脚步,紧紧盯着手术室的门,眼中满是期盼;时而又烦躁地抓抓头发,嘴里小声嘟囔着“怎么还不出来”。
终于,手术室的门缓缓打开,医生走了出来。徐轩逸一个箭步冲上前,双手紧紧抓住医生的胳膊,声音因为紧张和急切微微颤抖:“医生,他怎么样了?”
医生摘下口罩,神色疲惫却带着欣慰:“手术很成功,不过病人的情况还需要后续观察,还是要住院一个月才能彻底康复。”
徐轩逸听后,紧绷的神经瞬间放松,整个人像是脱力一般,微微向后退了一步,嘴里不停地说着“谢谢,谢谢医生”,眼中的担忧也渐渐被一丝庆幸所取代。
病房里,消毒水味弥漫在每一寸空气里。周燃的眼皮缓缓颤动,费力地睁开了眼睛。
他的视线先是一片模糊,慢慢聚焦后,才看清头顶那惨白的天花板。
浑身的酸痛如潮水般袭来,每一寸肌肉、每一根骨头都在叫嚣着痛苦,仿佛被无数细密的针深深刺入,又好似被重锤反复敲打,周燃下意识地轻哼一声,声音微弱得如同游丝。
徐轩逸正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双手交叠撑着下巴打盹。
听到周燃这边的动静,他猛地惊醒,一个箭步冲到病床边,微微俯身,急切又关切地问道:“你醒了?没事吧?”
周燃努力转动眼珠看向徐轩逸,干裂的嘴唇微微张了张,却没能发出一丝声音。他太虚弱了,连开口说话这么简单的动作,此刻都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他只能用满是疲惫和痛苦的眼神回应徐轩逸,缓缓眨了下眼睛,像是在表示自己听到了,又像是在诉说着此刻难以忍受的难受。
徐轩逸瞧着周燃那虚弱的模样,心领神会地点点头,说道:“OK,懂了,你肯定想喝水吧,我给你倒。”说着,他快步走到一旁的桌子前,拿起热水壶,动作麻利地往杯子里倒了些温水,又轻轻吹了吹,试试水温,才端着杯子匆匆回到病床边。
他小心翼翼地将一只手伸到周燃的后背,动作轻柔又缓慢,一边轻轻往上托,一边轻声说:“来,我扶你起来点。”
等周燃微微坐起后,徐轩逸另一只手稳稳地将水杯递到周燃嘴边,微微倾斜杯身,缓缓地喂他喝水。水滴顺着周燃干裂的嘴唇滑落,他费力地吞咽着,每一口都像是在驱散身体里的干涩与疲惫。徐轩逸的目光始终紧紧盯着周燃,眼神里满是关切,嘴里还不时念叨着:“慢点喝,别呛着。”
周燃就着徐轩逸的手,缓缓喝了几口水,干涩的喉咙得到滋润,气息也稍微平稳了些。他靠在枕头上,目光直直地落在徐轩逸脸上,就这么静静地看了好半天,看得徐轩逸心里直发毛,忍不住开口问:“咋一直盯着我,是不是还有啥不舒服?”
周燃扯了扯嘴角,扯出一个有气无力的笑,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我觉得你可能一辈子都找不到对象。”
徐轩逸一听这话,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眼睛瞪得如同铜铃,脸上写满了不乐意,“哎,你这人怎么回事?好端端的咒我干嘛,也太不吉利了吧!”他双手抱在胸前,眉头拧成个疙瘩。
周燃看着他这副模样,无奈地叹了口气,声音虽然虚弱,但语气却很坚定:“我说的是实话,你这种脾气,一点就着,没有人能受得了你。”说完,他微微闭上眼,像是因为说话耗费了太多力气,一副不想再争论的样子。
徐轩逸被周燃这话噎得半晌说不出话,好一会儿才憋出一句:“什么叫我脾气不好?”他双手在空中挥舞了一下,“要不是你先惹我,能有这些事吗?咱俩明明可以好好相处,非要搞成现在这样!”
他越说越激动,语速越来越快,“我好心照顾你,在手术室外面急得团团转,你倒好,一醒来就挑我刺儿。”说完,他重重地哼了一声,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斜眼瞟了瞟周燃,那模样仿佛在说“你可真没良心” 。
周燃缓缓睁开双眼,眸中满是愧疚,语气诚挚:“对不起,是我的问题。”他微微动了动身子,牵扯到伤口,脸上闪过一丝痛苦,却仍强撑着与徐轩逸对视,那眼神里的歉意浓得化不开。
徐轩逸听到这话,先是一怔,像是没反应过来。他呆呆地望着周燃,心里五味杂陈。回想起过往两人针锋相对的场景,再看看此刻诚恳道歉的周燃,他怎么也没想到,有朝一日会听到对方说出这番话。
病房里充斥着消毒水味,惨白的灯光洒在每一处角落。周燃面色憔悴地躺在病床上,身上盖着略显单薄的被子,头上缠着绷带,纱布隐隐渗出血迹。
徐轩逸双手抱胸,笔挺地站在病床边,一身休闲装整洁笔挺,与病床上狼狈的周燃形成鲜明对比。他侧过头,微微抬起下巴,脸上写满了傲娇。
轻咳一声后,那带着几分冷傲的声音在病房里响起:“哦 ,这次算你命大,要是我真下死手,你真死了,还有,你以为就这么简单一个道歉就完了吗?”
周燃费力地动了动身子,满脸无语和不甘,气若游丝地说道:“我都被你打成这样了,还要怎么样?”他的声音带着虚弱,望向徐轩逸的眼神里满是控诉。
徐轩逸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理直气壮道:“那怎么能相提并论,那是你自找的,我这个才算真的赔罪。”那副笃定的模样,仿佛他的逻辑天经地义。
周燃听了这话,嘴角不受控制地狠狠抽了抽 ,心里骂道:这家伙真是个奇葩,都把人打进医院了,还在这儿不依不饶,简直是一点亏都不肯让自己吃,自己到底造了什么孽才碰上他 !周燃无奈地闭上眼睛,满心期盼这场闹剧能早点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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